墓坑鳥沉吟片刻,,開門見山地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只是來告訴你們一聲,,之前七位鬼王派遣給我們的那兩個附喪神——白骨和石碑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
“魂飛魄散了,?”“大飛出”瞬間就怒吼起來,,“怎么回事?我這兩個徒弟跟隨我的時間超過三百年,,早已經(jīng)有了枯萎級的實力,,即便是遇到六階大陰陽師,也有一戰(zhàn)之力,!就算打不過,,也還可以逃走,到底是誰能這么輕易的殺了它們,?”
姑獲鳥不禁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道:“是一個不知道底細的神秘人,!”
“不知道底細的神秘人?”
狐面和大飛出都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不錯!”姑獲鳥故意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信息,,經(jīng)過組織加工之后道:“本愿寺的悟能老禿驢在鴨川三角洲上,,與鬼母之卵孵化出來的河梨帝母大戰(zhàn)了一場,原本老禿驢的實力是處于下風的,,不料卻突然掏出來一件罕見的法器,,反而將河梨帝母打的重傷而逃……”
“這件事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大飛出皺眉道,,“你們不正是要查那件法器,,才讓幽暗鳥從我這里借了石碑和白骨去幫忙嗎?”
“是的,!”姑獲鳥道,,“我們的同伴幽暗鳥帶著石碑和白骨這兩個附喪神前去京都御所旁的‘鉤玄館’打探情況,可是沒想到那‘鉤玄館’的主人卻是個極度陰險,、極擅偽裝,、極其兇殘的存在……石碑和白骨剛一進入‘鉤玄館’就被他抓住了,然后用不知什么歹毒的手段寄生在它們體內(nèi),,并驅(qū)使著它們回到了幽暗鳥的身邊,,殺死了幽暗鳥……”
“極度陰險、極擅偽裝,、極其兇殘的存在,?”
狐面和大飛出徹底驚呆了,它們七個老鬼逃出鬼門之后,在本地已經(jīng)盤踞了數(shù)百年,,從來都沒聽說過京都有這么可怕的人類,!
即便是“鬼門屠夫”那樣被它們恨之入骨的大陰陽師,它們也絕對不會用這樣夸張的詞來形容他,。
狐面皺眉道:“石碑和白骨是附喪神,,它們的本體一直都埋在深山之中,這次出去應(yīng)該是隨便撿了兩具尸體附身在上面,,即便是它們用來附身的尸體被人抓住,,沒道理連鬼靈都逃不掉?怎么會被寄生,?”
墓坑鳥嘆息道:“這正是那座‘鉤玄館’的館主可怕的地方,!我們對他的底細一無所知,本想派出高手去打探底細,,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損失兩位枯萎級的附喪神,一位與我等同階的大妖,,另外還損失了一張臉……”
“一張臉,?”狐面皺起了眉頭。
“是我麾下的開明獸妖的一張臉,,它一共有九張臉,,這一次為了配合幽暗鳥和鬼王麾下的兩位附喪神一起行動,便也讓它派了一張臉去助陣,!結(jié)果它那張臉也死了,,不過還好,它得到了那張臉臨死前傳回來的訊息,,說是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寄生在石碑和白骨的體內(nèi),,一招就殺死了幽暗鳥……”
“大飛出”正要開口,卻被“狐面”攔住了,。
“既然如此,,你們跑來我們面前說這些干嘛?莫非是想要再跟我們借幾個高手去幫忙,?”
墓坑鳥搖頭道:“并不是,!那位鉤玄館的館主實在太可怕了,我們已經(jīng)決定以后不再輕易去招惹他了,!這次就是純粹來給幾位鬼王提個醒,!雖說諸位鬼王也是橫行數(shù)百年的存在,但是畢竟還不是無敵的存在,,能不惹到鉤玄館的那位館主,,最好還是不要招惹他,免得給你們?nèi)莵須⑸碇湥,?!?p> 不得不說,,墓坑鳥的演技不錯,居然把遭受打擊之后的那種心灰意冷和灰心喪氣都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絲毫都不顯得浮夸,。
果然,“大飛出”氣得咣咣直放屁,,暴怒道:“八哥壓鹿?。∈裁垂菲^主,,我們七大鬼王會怕他,?”
“我言盡于此!希望大飛出鬼王不要自誤,!”
墓坑鳥臉上完全是一副“鉤玄館館主的名就如同那大樹的影,,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大飛出你不服高人你有罪啊”的表情,。
說完之后,,它便拉了拉一旁的姑獲鳥,兩人一起告辭而去,。
“大飛出”暴跳如雷,,差點就原地爆炸了!狐面卻是一臉冷笑,,眼中閃過詭異的寒芒,,它揮了揮手,發(fā)出一道刺耳的鳴嘯聲,。
很快,,就有另外五張面具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在它們身邊。
一張茯神,,一張猿猴,,一張姥姥,一張纏丸,,還有一張小女孩,。
茯神笑瞇瞇地道:“狐老大,這是怎么回事???大飛出怎么氣成大馬猴了?”
大飛出怒道:“你才大馬猴,,你祖宗十九代都是大馬猴,,看看你那張胖嘟嘟的馬猴臉……”
“行了,大飛出!”狐面開口道,,“剛才墓坑鳥的那番話你也信,?俗話說的好,水賊過河甭使狗刨,,這兩個鳥人妖怪分明是在?;^!它們嘴上說不敢去招惹那什么鉤玄館的館主,,叫我們也悠著點,,不要自尋死路!其實墓坑鳥那張鳥嘴撇的跟瓢兒似的,,分明是說的違心話,,想要使激將法……”
大飛出瞬間就冷靜下來。它是鬼王,,又不是瘋王,!
狐面將剛才墓坑鳥和姑獲鳥的話又跟其他五個鬼王復(fù)述了一遍,然后才道:“那兩個鳥人妖怪,,長著一張毛臉兒,,沒有好心眼兒,真要是中了它們的激將法,,只怕后果難料……”
姥姥面“嘿嘿”一聲冷笑:“那也不能就這么認慫吧?石碑和白骨好歹是咱們的部下,,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如果我們連問都不問,日后七大鬼王還有什么臉面可言,?豈不是誰都可以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翻著鼻子沖咱們尿尿了?”
“自然不能,!”狐面斬釘截鐵地道,。
“狐老大你打算怎么做?”其他幾個面目異口同聲地問道,。
狐面笑了笑,,捻了捻尖尖嘴巴上的挺翹的胡須道:“自然要先探探這位鉤玄館館主的虛實才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嘛,!咱們在京都縱橫幾百年,,除了實力之外,靠的是什么,?還不是謹小慎微,、步步為營才能走到今天?”
“呃?狐老大你想讓誰去,?”
“我們自己去肯定不合適,!”狐面瞇起眼睛道,“正所謂‘有事弟子服其勞’,,就讓白靈去摸一摸對方的深淺吧,!”
其余幾個鬼王紛紛點頭:白靈雖然是它們的徒弟,但卻是個人類,,這是一個很好的掩飾,,不管鉤玄館的館主是什么來頭,驅(qū)鬼伏妖或許手到擒拿,,但總不至于隨手殺人吧,?這么看來,白靈還真的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