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皇后顧氏
鳳鳴宮一直是中宮皇后的居所,,恢弘大氣,,華貴非常。太子妃帶著他們來拜見皇后,這位皇后出自延陵顧氏,,少有賢名,。祖父曾任太子太師,,父親任尚書令,,這二位如今都已故去,顧家現(xiàn)在的族長是她的胞弟,,任刑部尚書,。
不等太子妃跪下,顧皇后便免了禮:“你也不看看你如今的身子,,這來回奔波的,,可受得住?!毖哉Z間對太子妃頗多照顧,可見兩人關(guān)系極好,。云凝和蘇采蘩還是把禮數(shù)做完,,皇后免了太子妃的禮,可沒免她們兩個的,。
“得母后疼惜,,是兒之幸,但兒幼時便是喜動不喜靜,,王姑姑也說,,多走動走動對孩兒好,。所以太子新得了兩位側(cè)妃,兒便高興地想帶來給母后瞧瞧,。母后快看看,,可歡喜?!毖暂鑴傋?,便有宮人給她端來燕窩。顧皇后一生無子,,對上官熙極好,,在她看來便是鄭賢妃這個正經(jīng)婆婆,也沒有這么好,。
顧皇后早在選秀之時便見過這兩人,,原先還擔(dān)心皇帝會自己留下,倒是一轉(zhuǎn)眼都賜給了太子,?!岸计饋戆桑蛉仗幼砹?,可見也是歡喜你們二人的,。”顧皇后原以為會看到兩個小丫頭臉色會有變化,,沒想到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平靜無波,,要么是兩人都對太子無意,要么是兩人都心機頗深,。
今早散了朝,,陳王和太子就被叫到皇帝跟前了,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想來也是聽到昨天那些不好聽的話了,,作為一個皇子,何時說合適的話都不知道,,這些年也不知道長進(jìn)到哪里去了,。“你們兩個也坐吧,?!?p> “是?!痹邙P鳴宮,,云凝和蘇采蘩都信奉多說多錯,除非皇后問起,,不輕易搭話,。殿內(nèi)就聽得皇后細(xì)細(xì)詢問皇后的胎像,,云凝悄悄看過顧皇后,可以看出皇后年輕時絕對是個美人,,不遜色如今自己,。許是皇后當(dāng)久了,舉手投足間自有氣勢,,太子妃和她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點的。
“云侯如今可是安好,,聽說他如今一幅畫倒是受不少人追捧,。”對于京都發(fā)生的事情,,顧皇后是一清二楚的,。
“父親身體健康,平時就愛畫些花兒鳥兒的,,畫作除了送些給交好的人家,,倒是沒有外流過?!弊放?,確實是有些的,但是在皇后面前總要裝作不知啊,。
顧皇后點頭,,不可否認(rèn)云侯的畫技確實不俗,就連皇帝那兒都有一兩副畫作,。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歷安伯還是喜歡和人賽馬嗎,?!?p> 蘇采蘩起身打話:“父親如今年歲大了,雖然還是喜歡騎射,,但是練得少了,。”歷安伯年輕時也是武將,,只是自從摔了腿后,,似乎就心灰了。
皇后心道怪不得如今把自己困在府里,,摔一跤就把傲氣摔沒了的,也就這個歷安伯了,。如今他四處鉆研的小動作不可能瞞得過皇帝,,這兩個側(cè)妃指給太子,,還是要再深思一下。
“皇后這里今日倒是熱鬧,?!本故腔实蹘е觼砹恕1娙嗣σ姸Y,,一番動作后,,座次也調(diào)整了一下。
上官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兩位側(cè)妃,,一個安靜柔弱,,綽約多姿,一個顏色殊絕,,氣度雍容,,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佳人。想到自己昨晚的舉動,,對她們倆難得的產(chǎn)生了些愧意,,所以才有今早的兩柄如意。
“太子妃啊,,身子可還好,?再過一月,朕便要有皇孫了吧,,你可要好好保養(yǎng)才是,。”上官豐是一個帝王,,同時也是一個父親,。太子初立,這也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嫡出,,不管男女,都是極貴重的,。
此時的鳳鳴宮,,這個王朝最尊貴的人都在這里了,只是也如平凡的人家一樣,,父親關(guān)心未出世的孫兒,,母親關(guān)心兒子的身體。云凝和蘇采蘩更是兩個外人,,只靜靜地聽著,。云凝聽出了帝后之間的相敬如賓,太子對太子妃的情深義重,,同樣是少年夫妻,,這份感情經(jīng)年經(jīng)營,,是否會發(fā)生改變呢。
奔波一天,,算是昭告了兩個太子側(cè)妃的存在,,不過皇帝說了賢妃身子不好,不用前去打擾她了,。永平二十二年正月,,皇五子上官熙受封太子,都說母憑子貴,,這話用在鄭賢妃身上一點沒錯,。上官熙打記事起就被抱到顧皇后身邊,生母一直寂寂無名,。直到他成為太子,,皇帝似乎才想起來這件事,把他生母晉升到了后宮一人之下的地位,。只是這鄭賢妃身體一直不太好,,如今看到兒子成才,似乎是放松了心神,,纏綿病榻許久了,。
不知道是不是云凝的錯覺,這次拜見,,上官豐往她頭上看了好幾眼,。他在看什么呢。她頭上不就一個浮云釵嗎,。
前朝繁忙,,不多時兩人就又走了。云凝腹議,,這倆人到底來干嘛的,,難道是單純的給兩個側(cè)妃長臉?
皇后同樣想不通,,不過皇帝這兩年做事越發(fā)隨心,,她猜不透的地方多了。于是也不甚在意:“既然都這時候了,,不若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因是第一次拜見,,云凝和蘇采蘩都被允許一起坐著吃飯,。這菜肴上,多了很多合乎孕婦口味的,看起來皇后對太子妃這一胎確實看重,。飯畢,,顧皇后也沒有多留,太子妃和兩位側(cè)妃都帶著厚賞回了自己宮里,。
進(jìn)宮第二天,就見到了帝后,,云凝這一天奔波勞累了些,,躺在榻上歇息?!爸髯?,太子今日去了蘇側(cè)妃那兒?!?p> “嗯”云凝不甚在意,,柒霓站到云凝身后,輕輕按著云凝的腦袋,,這一手還是跟府醫(yī)學(xué)的,。
汐玖忙活了半日,才整理完小庫房:“主子,,今日得的都放入庫里了,,這是冊子,還請您過目,?!?p> 云凝坐起來,柒霓便換了個地方,,輕輕按著云凝的小腿:“皇后倒是大手筆,,十匹錦緞,六匹綢緞,,兩盒釵環(huán),,兩套寶石頭面?!焙仙蟽宰?,云凝對庫里的東西有了數(shù),對著汐玖道:“小庫房不必你親自盯著,,我貼身的事務(wù)柒霓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這幾日你瞧瞧有沒有得用的,提上來便是,?!?p> “是。”
“明日把太子給的玉如意拿出來放我床頭,。對了,,我梳妝臺上還有幾幅我不愛用的首飾,待會兒你們倆挑挑,。這兩日穿的也太素凈了些,。”自打進(jìn)了宮,,這兩個丫頭就低調(diào)的很,,往日里好一些的首飾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也不見她們帶著,?!拔仪浦渝磉叺亩葘m女都比你們倆穿戴地貴重。雖說入了宮是該小心些,,可你們倆小心地過頭了,。”
汐玖和柒霓對視一眼,,她們怎么忘了,,云侯富貴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算她們倆再低調(diào),,也改不了這個事實啊,。只要不帶違制的東西就是了。
“是,。奴婢記住了,。”
“那就歇息吧,?!碧尤チ藶t逸居也好,她還得給自己點時間,,往后要有一個男子走進(jìn)她的生活了,。
想起今日帝后的眼神,太子夫婦的眼神,,她的東宮之路會是如何呢,。想著想著,,她就慢慢的睡去了,。
第二日,依舊是柒霓給她上妝:“今日著粉吧,?!弊蛉账迷?,精神還好,粉色看上去也喜慶些。度量著時辰,,柒霓手上加快了些,。
云凝到端雅殿時,依舊是昨日那些人,,蘇采蘩還沒來,。
“云側(cè)妃今日這件衣服倒是別致,到底年輕,,穿粉色正合適,。”言蓁對云凝的相貌真是信心十足,,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別人夸她好看,,她自然也夸回去:“姐姐雍容華貴,,身上這件淺黃色宮裝也很稱你?!?p> 蘇采蘩昨日承寵,,今日臉上多了些倦意,但也多了幾許魅色,。她如常的行了禮,,端雅殿也就如常的聊著天。就在云凝以為第二天太子會到清謠閣時,,他卻一連三天都去了瀟逸居,。隨后又去了太子妃那兒一晚。
進(jìn)東宮五日,,還沒見到太子,,手底下的人都有些心浮氣躁都。云凝越發(fā)冷靜:“慌什么,,給我看好清謠閣的人,,要是有要攀高枝的,都給本宮記下來,?!辈贿^是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