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重逢
宋初年在一陣陣頭疼中緩過神來,,睜開眼,,入目是木質(zhì)的頂棚,,耳邊傳來潺潺水聲,,她躺的地方卻平穩(wěn)得如履平地,。
“姑娘醒了,?要喝水么,?”
宋初年半撐起身,,低頭,,發(fā)覺身上的男子裝束已被換下,成了一件月白碧紗裙,。她抹了抹臉,,還好,這人沒把她的易容給一起卸了,。
抬頭打量對面的人,,“溫儀?”
溫儀遞來一杯水,,孔雀石般的眼瞳泛出點點笑意:“又見面了,,上回還要多謝姑娘手下留情?!?p> 宋初年輕嗤,。
布軍圖那次,信是溫儀送的,,以布軍圖下落換她自己一命,。早知道不該這么守信,直接滅口哪來今天這么多事,。
似乎瞧出了她的想法,,溫儀笑道:“姑娘,今日來的不是我也會有別人,,主上是一定會接姑娘回去的,。您的內(nèi)力已經(jīng)用不出來了吧?”
宋初年卻移開目光,,“讓易凌霄來和我說話,。”
溫儀道:“您先好好休息,,主上若是想見姑娘,,自然會來見您?!?p> “他不在船上,?”
溫儀不語,。
宋初年向后一靠,“他這么放心,?說實話,,就憑你,很難困得住我,?!?p> 溫儀臉上的笑淡了一些,“姑娘,,若是您沒在毒發(fā)期,,奴家自然不是對手。如今,,你這話未免托大吧,?”
她幫宋初年換衣服的時候,也收了她的暗器和毒藥,,確保她全身上下沒有其余東西,。溫儀鎮(zhèn)定下來,靜靜盯著她,。
宋初年朝她露出一個笑,,左手成爪飛快向她襲去。溫儀下意識退后,,宋初年從床上跳起,,一腳挑起旁邊的凳子砸了過去,與此同時,,自發(fā)間拔下一根發(fā)簪。
溫儀打開飛來的凳子,,抬頭再看,,迎面又來了一支被當(dāng)成暗器使的發(fā)簪,雖無內(nèi)力加持,,力道卻一分不小,。她欲往旁邊閃避,宋初年早等在那,,抬腳就踹在她腰側(cè),。
快、準(zhǔn),、狠,。三要素齊了。
溫儀吃痛地輕呼一聲,。
某位聲稱做事不靠蠻力的人已經(jīng)跑出船艙,,啪嗒反鎖了艙門,。
溫儀:“……”
宋初年停在門外,估摸著這門還能撐個半刻鐘,。她揚聲道:“對不住,,借你船一用?!闭f完,,又推倒了一旁的大木箱,堵在木門上,。
這下除非將門整個拆下來,,否則神仙也開不了。
“月兒,,你要上哪去,?”
宋初年忽然怔在了原地。船艙內(nèi)憤怒的踹門聲也安靜下來,。
她轉(zhuǎn)過身,,面色沉靜,黝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三人無言半晌,,溫儀先開口了:“陛下,屬下辦事不利,,請陛下責(zé)罰,。”
“無妨,,某人實在不好管,。”易凌霄語尾上揚,,帶了些笑,。和盛喻傲然的氣質(zhì)不同,他雖也俊朗非凡,,卻更為內(nèi)斂,,高大挺拔的身形似一柄收在鞘中的刀。
請完罪后,,溫儀便默默裝死,,隔著一層木頭當(dāng)自己不存在。
宋初年定定看他:“你伙同晏琮算計我,?”
事到如今她再想不明白,,就是白長腦子了。
晏素織演了一場戲給她看,,就是為了引盛喻上鉤,。不然明明有這么多次機會,,為何易凌霄現(xiàn)在才帶她走。是了,,盛喻才是晏琮必須要對付的,,一旦盛喻登基,得罪過他的晏家將再無出頭之日,。
所以晏琮的目標(biāo)不是她,,而是——
盛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