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了求助的心,,也或者是她變得倔強,,怕最在乎的人看到自己的不堪、難過,,也失去了求助的勇氣,怕自己一個個電話打過去,,依然得不到幫助,。
如果不打這個電話,她心里還可以抱有期待,,那就是“如果我向他,、她求助了,他們一定會來幫我,?!?p> 她的自尊自卑,,她的倔強執(zhí)拗,將自己推得越來越遠,,直到余白拽住了那根繩子,,直到她看到了那一束光,擁有了歌詞中的那雙“翅膀”,。
嚴馨心里正在想“迷路”的事,,見余白突然抬起手來,沖自己身后揮手,,很是自然地跟人告別,。
嚴馨疑惑地回頭一看,見唐敬仍站在原地,,正看著自己,。
唐敬見嚴馨轉過頭來,笑著揮揮手,,而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食堂,。
這天嚴馨和余白并沒有去圖書館,他們兩人一路走著,,走著,,腳步就漸漸慢了下來,最后坐在了小路旁的長椅上,。
嚴馨短短的裙子,,坐下去并不方便。
余白的手一直擋在她身后,,在風吹過時,,余白就將嚴馨摟在他懷里,讓嚴馨緊緊靠著自己,,怕她紗裙飛起,。
白襯衫和白紗裙連在一起,形成一道白,,并沒有顏色的特殊搭配,,余白淺藍色的牛仔褲,是這道風景中唯一的色彩,,這抹藍色使得他們是一體,,又各自分開,分成兩個獨立的個體,。
嚴馨倚在余白身上,,白紗裙裙擺緊緊夾在他們兩人中間。
他們靜靜坐著,,時而閑聊兩句,,兩人都不覺得無聊,,看著漸漸升起來,又落下去的太陽,。
嚴馨在心里驚訝,,今天怎么過得這么快?太陽這么快就落山了,。
余白看著落下去的夕陽,,無疑他們又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
可余白心里反而很舒服,,他以前的腳步,、計劃都是匆忙的,從來沒這樣停留過一天,。
此時和嚴馨坐在長椅上,,余白想:“他們是對方的時間停留劑,都帶著魔力,,能讓時間悄悄流走,,而絲毫不覺?!?p> 嚴馨突然皺皺眉,,手捂上了自己肚子。
余白感覺到嚴馨的突然瑟縮,,緊接著也皺眉,,有些著急、緊張地問嚴馨“怎么了,?肚子疼嗎?”
嚴馨點點頭,,汗珠順著額頭落下來,,脊背深深地彎下去,已經直不起來,。
每一口呼吸都痛,,肚子就像鼓起來的氣球,一陣陣絞痛,、陣痛,,壓得嚴馨額頭上冷汗直流。
她緊緊攥拳,,用力壓在自己肚子上,,努力地嘗試從長椅上站起來,剛一站起來,,就被余白抱了起來,。
嚴馨驚訝地張開嘴,,什么都沒喊出來。
她短短的裙子隨風飄著,,腦子里線路全斷,,混亂地短路之下,她只顧著看余白的下巴和臉頰,,心里就只剩:“他在抱我,。”
轉過草叢從小路上出來,,余白慢慢地將嚴馨放下,,扶著嚴馨胳膊,讓她試著自己站在地上,,慢慢走兩步,。
國慶節(jié)假期,全校大部分人都出去玩了,,這里本就偏僻,,沒有一個人經過,嚴馨上一秒仍在想別人的目光,,下一秒就疼得指尖蜷縮,,腳指頭抽搐。
嚴馨走了幾步后,,腦袋“嗡”一下重新開機,,接通了電路,立刻轉頭向四周看看,,深深慶幸,,幸好沒有人經過。
要不然她那短短的裙子,,剛才被余白抱起來......有沒有遮擋......
想到這,,嚴馨真想大喊一聲,不禁手捂額頭,,不想再睜開眼睛,,她已沒臉再面對這個世界了。
正在嚴馨心里無比懊惱,,非常后悔時,,她擋在臉上的兩只手被余白撥開一個空隙,露出了她的兩只眼睛,。
嚴馨眨眨眼,,將兩只手放下,兩只小尖牙已露了出來,,就像受驚的小貓,,不住地打量這個世界,。
余白提起嚴馨的布垮兜,在嚴馨眼前晃,。
嚴馨立刻就明白了,,剛剛余白抱她時,用這個布垮兜擋住了她的......
嚴馨立刻笑了,,她習慣隨身攜帶紙巾和一些小東西,,所以她有好幾個大大的布垮袋。
她今天穿了裙子,,身上沒有衣兜,,所以就將這些隨身的小東西,全部裝入了這個白色布垮袋中,。
她今天出門前,,也是在鏡子前看了許久,將幾個布袋全都垮在身上比對,,一遍一遍,,終于無奈地放下自己喜歡的黃布袋,轉而挎上了這個白布袋,,它與這件衣服的顏色更搭,。
這是趙可送給她們的禮物,她和江怡繁一人一個,。
不過江怡繁那個是刺繡的,,更偏重古風,自己這個則是樣式很簡單,,是她很喜歡的樣式,。
她很久沒穿過裙子,不知道怎么搭配,,所以又按照美術老師說的搭配原則做了,,“如果你沒辦法搭配出更好的衣服,那么選擇同色系的衣服,,通常不會出大差錯?!?p> 嚴馨伸手要接過自己的布袋,,卻被余白又拿走了。
從他們離開宿舍樓開始,,她的布袋就被余白很自然地接過,,被余白拎在了手里。
嚴馨都忘了,,自己今天還帶了一個布兜,,而這里面還裝著一只小小的布偶蒼耳鼠,。
嚴馨肚子仍傳來絲絲的疼痛,還是有些不舒服,,只是從長椅上站起來,,又被余白抱了一段路,疼痛消減了很多,。
嚴馨轉頭對余白說,,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
余白點點頭,,臉上還是緊張,,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牽起嚴馨的手,,將她送到了宿舍樓下,。
嚴馨驚訝地看著余白,余白沒有解釋什么,,只讓嚴馨不要亂動,,還說嚴馨要是難受的話,可以先回宿舍,,說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他伸手理順嚴馨鬢角的碎發(fā),輕聲對嚴馨說,,讓她保持好心情,。
余白提著嚴馨的布垮袋,轉身快步走了,,匆匆消失在宿舍樓前嚴馨眼前,。
嚴馨站在臺階上,手捂著肚子,,臉上也不用再竭力維持平靜了,,呲牙咧嘴地“斯哈”幾聲,疼得只想蹲下,,又是穿著這種裙子,,蹲也蹲不下,站也站不直,。
嚴馨疼得咬著下嘴唇,,心想:“以后再也不穿這種裙子了,一定是著涼了,,在長椅上坐了那么久,,一定是冰得太久了,肚子才會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