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在這拍槍戰(zhàn)片呢,?”韓小羽忍不住吐槽道,。
他并沒有離去,,而是在9號車廂和10號車廂的中間靜靜觀察,。眼下這兩人像是在拍攝香港警匪片一樣,直接大打出手,,只不過現(xiàn)場并沒有一臺攝影機,,也沒有導演和武術指導。
好笑的是,,江永檀的右手比劃著手槍的姿勢,而鴨舌帽男人真的一動不敢動,。
這節(jié)車廂依然是包間車廂,,兩個人坐在走廊過道上,偶爾有幾個乘客路過,,都是去接開水泡面的,。K3列車餐廳的伙食不便宜,大部分旅客還是自帶泡面香腸,。
不過大家路過這里,,皆是向兩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兩個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怎么還在玩這么幼稚的游戲,。
對峙持續(xù)了一分鐘,最后還是鴨舌帽男子率先放棄了,。他舉起雙手,,與腦袋平行,算是投降了,。
見狀,,江永檀收回右手,依然保持手槍的姿勢,拄在小桌上,。
“誰命令你來的,?”
“雛兒,我承認你實力很強,,我打不過你,。不過,有些問題還是不要問了,,我不會回答你的,。”男子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一副就算嚴刑拷打逼供也絕不會透露半點情報的模樣,。
聞言,江永檀一笑,,并不生氣,。
他知道對方不會輕易回答他的問題,他也只是試探性的問一句,。
“看來,,不光是火之國,你們土之國也開始行動了啊……”
是啊,,火土兩國本就是聯(lián)盟之國,。
多年以前火之國宣布要一統(tǒng)靈世界,遭到其他國家的極力反對和阻止,,只有土之國陰陽怪氣的附和著,。這兩個國家早就是拴在一條賊船上的狗東西了。
“那就聊聊這個炸彈吧,,只能通過我腳下的遙控器引爆,?”
“是的,這是一個遙控炸彈,,只能通過遙控器來改變電阻,,從而引爆電雷管里的起爆藥?!?p> “用不著說這么詳細,。”江永檀道,,“你對炸彈很了解,?”
“我在土之國就是以制作炸彈而出名的?!兵喩嗝蹦凶訉⒚弊诱?,輕放桌上,露出一張消瘦的臉。
他的眼眶深陷,,看起來皮膚蠟黃,,有種營養(yǎng)不良的感覺。
“我叫董迪,?!?p> 既然對方已經露出真面目,并且自我介紹了,,江永檀也用左手理了理衣領,,正聲說道:“我叫江……”
未等說完,男人打斷,,“我不想知道死人的名字,。”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順手將腰帶抽出,,這時江永檀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腰帶上布滿打火機大小的小盒子,。
沒錯,,他就是以制作炸藥而出名的御靈者。整個土之國里,,董迪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他制作的炸彈不光小巧便攜,,威力更是可怕,,而且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故障。
他只需要把褲腰帶上的這些炸彈丟在面前年輕人的臉上,,年輕人就會瞬間斃命。
當然,,他也因此會受到一些波及,。這些炸藥的爆炸范圍大概兩米,沖擊波也能達到五六米,,他跟年輕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勢必會被卷入甚至是誤傷。
不過,,他也做好了準備,,在炸彈爆炸的一瞬間,他會使出他的御靈——那個圓錐形的巖石,,將自己上半身和腦袋完全擋住,。
他有大概率可以活下去。
頭頂行李架上的黑皮箱也沒問題,他為了以防萬一,,在箱子內側加了一層隔熱板,。
然而,他還是太小瞧面前的年輕人了,。
江永檀的身形消失了,,他前一秒還端坐在面前的小凳子上,下一秒整個人不見了,。
有種播放的電影里缺少那么幾幀畫面的感覺,,仿佛時間都被人抽離。
耳邊傳來一陣風聲,,那是江永檀的高鞭腿,,董迪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年輕人一腳踢向窗戶,。
K3列車是最普通的綠皮車,,車窗戶是那種可以折疊打開的,玻璃也沒有高鐵的結實,,董迪的腦袋砸到窗戶上,,玻璃產生蛛絲裂縫,他的臉上也有幾道血痕,。
江永檀又是一腳,,死死的將董迪定在窗戶上。左手一把抓住掉落的褲腰帶,,右手又比出手槍的姿勢頂在董迪的腦袋上,。
簡直瀟灑至極。
“你給我老實一點,,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我,!”
碰巧這時,一位接水煮泡面的女生路過這里,,被兩人的動作嚇了一跳,。
她左瞧瞧右看看,并沒有看見攝像機,。
“你們……是在拍電影嘛,?”
江永檀立馬收起兩只手,但右腳一直死死壓著董迪,。他扭頭,,露出一副帥氣又灑脫的笑容。
“是的美女,,別總吃這種垃圾食品,,要好好吃飯哦,。”
女孩眼睛瞪老大,,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路蹦跳著離去。
“唉,,我什么時候也可以這樣迷人呢,。”韓小羽躲在車廂角落里嘆息道,。
“我還有任務在身,,在這里殺了你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不會殺你,,還請你老實點?!?p> 江永檀語氣淡淡,,將右腳也放了下來。然后彎腰,,從桌子下取出那枚掉落的遙控器,。
整節(jié)車廂又一次只剩下兩個人了。
“不管誰派你來的,,麻煩告訴他一聲,,下次想取我性命,派個實力高強的人來,。哦,,不好意思,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p> “你要不殺我,我就逃了,?!?p> 董迪拉開過道的窗戶,一副準備遁逃的樣子,,玻璃上面的裂紋清晰可見,裂紋上還有一絲猩紅,。
“你可以等火車??肯乱徽镜臅r候下車,只要你不繼續(xù)來煩我就行,?!?p> “不必了,。”董迪說完,,縱身躍了出去,。
列車已經快要進站,行駛速度也頗為緩慢,。董迪從窗戶跳了出去,,落地摔了個大跟頭,又滾了十幾圈才穩(wěn)住身形,。
他站起身,,拍了拍滿是傷痕的身體,目光毫無感情的望著越來越遠的列車,,終于是嘆了口氣,。
他掏出手機,屏幕頂端略微有一格信號,,撥通了那個代號為S的男人的電話,。
列車進站,一位警員打開警務室的門,,門外面放著一個黑色的皮箱子和一張紙條,。
“我們幫你們找到炸彈了,可惜犯人跳車逃了,。不用感謝我們,,我們是當代的福爾摩斯和華生?!?p> 字體很漂亮,,有一種草書般的飄逸與跋扈,不難想象,,寫字的人在寫這張紙條的時候,,肯定是一副得意的嘴臉。
甚至有點二不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