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夫人很高興接待這位天下聞名的富商,,自從她的丈夫作為特使去了怒濤之城,,她幾乎再沒有見過陌生的男人,,這位行走天下的呂琦一定可以給她講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并且還送給她價值不菲的珠寶。
陪在錦華夫人身邊的是一位臉色白凈的青年漢子,,“這是我的管家雍大榮,。”錦華夫人介紹道,。
呂琦與雍大榮互相施禮,,然后坐下品茶攀談。
“不知呂先生造訪本府有何見教,?”錦華夫人笑容可掬地問道,。
“蜀國物產(chǎn)豐富,都市繁華,,呂某來此也想多認識些朋友,,置辦些貨物,以后行商方便,。”
“我蜀國貨物確實都是上好的東西,,其中最好的是錦緞,,可惜先生來得不巧,,因為世子大婚,如今這錦緞也緊缺了,,來年呂先生可以提前準備,,定能滿意而歸?!?p> 呂琦聽此話,,假意感嘆雪域道路難行,導致自己來得太晚了,,并央求錦華夫人以后多多關照,,有什么商機能夠透露給他,他必當厚報,。說完就送上一箱珠寶,。
那錦華夫人見了珠寶頓時樂開了花,但聽到呂琦一行從雪域來,,錦華夫人倒很吃驚,,連忙提醒:“呂先生行走天下,也需要有人能保護你們的安全,,不然這買賣也做得艱險了,。”
呂琦道:“夫人說得正是,,呂某一路來到這里,,始終是提心吊膽,既怕強盜出沒,,也怕官吏勒索,,呂某知道蔣大人在蜀國位高權重,希望能見上蔣大人一面,,如蒙蔣大人看得起,,收納小弟為朋友,那呂某就不虛此行了,?!?p> “可惜了,我夫君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去巴國迎接百花公主去了,,等他回來,我一定替你說說就是了,?!?p> “多謝夫人?!眳午桓备屑げ槐M的樣子,,接著說道:“夫人是王公貴族,,蔣大人這次又為蜀國立下大功,夫人以后在這蜀國地位越發(fā)尊崇了,,呂某能認識夫人真是三生有幸,。”
錦華夫人道:“王公貴族也不過如此嘛,,人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和快樂,,我倒羨慕呂先生這樣,家資豐饒卻又自由自在的,?!?p> 聽到這話,呂琦倒謙虛起來,,說道:“夫人客氣了,,呂某也只有掙辛苦錢的命,雖然現(xiàn)在略有家資,,終究換不來貴族身份,,承蒙夫人看得起,以后凡有差遣,,呂某定當竭力為夫人效勞,。”
“好,,本夫人今天就算交了呂先生這位朋友了,。”錦華夫人和呂琦都非常高興,。
兩人你來我往地攀談半日,,呂琦便告辭離去,錦華夫人起身熱烈相送,,呂琦又向雍大榮道別,,那雍大榮說道:“先生慢走?!?p> 從錦華夫人府上出來,,單方問道:“不知大哥今天為何如此殷勤?”
“為了做買賣,?!?p> “這位夫人大門不出,見財則喜,,不知能賣給我們什么呢,?”
呂琦微微一笑,問道:“你可知道何為買賣,?”
單方想了想,,說道:“應該是以貨易貨,,以錢生錢,?!?p> 呂琦搖頭,道:“不,,應該是需求交換,,是皆大歡喜?!?p> “不知這位錦華夫人現(xiàn)在的需求是什么,?”
呂琦沒有回答,反而問單方:“錦華夫人的需求你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單方搖搖頭,,表示不知,于是呂琦告訴他,,這位錦華夫人需要錢,,因為她見到珠寶后眼里充滿了光澤;這位錦華夫人怕花錢,,因為她招待客人的茶葉是劣質(zhì)茶葉,;這位錦華夫人不需要貴族的虛銜,她需要實實在在的好處,;這位錦華夫人并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因為她現(xiàn)在和管家雍大榮已行茍且之事。
聽說錦華夫人和管家雍大榮已勾搭成奸,,單方有些吃驚,,問道:“大哥是如何知曉的?”
“因為她的府邸并沒有因為太子成婚而張燈結(jié)彩,,按理說她是最應該如此的,,這說明她對這件事并不在意,甚至說到他丈夫久出未歸,,她卻沒有絲毫的懷念之情,,這說明她現(xiàn)在心里根本沒有那位蔣琮大人,而那位管家雍大榮無卑微之態(tài),,自然是因為他與錦華夫人關系曖昧,。”
“這么說錦華夫人將是我們很好的合作對象,?”
“她還不是,,我們現(xiàn)在的合作對象是她的管家雍大榮,去跟他約好,,明日我們相見,?!?p> 單方領命,兩人回到客棧便開始布置一切,。
呂琦去見雍大榮,,只要墨獾陪同,其他隨扈一概不帶,,因為他認為越是私密的事情,,就越應該人少,這樣才會讓那個對方放心,。
兩人騎馬往城外去,,墨獾很感激呂琦如此信任自己,這么快就讓他單獨陪同,,便說道:“多謝先生的信任,,龍?zhí)痘⒀ㄖ灰业哪敌悦冢徒^不會讓先生少一根寒毛,?!?p> 呂琦哈哈一笑,說道:“沒有那么嚴重,,我們賺錢絕不以性命相搏,,否則就變成賭徒了,你要記住,,命才是最重要的,,你想要自由的生活,就要驅(qū)使金錢而不是被金錢驅(qū)使,?!?p> 當兩人來到約定的地方,發(fā)現(xiàn)雍大榮只身一人已來到那橋上,,這是雍大榮選擇的會面地點,。他選擇這里是因為這個橋足夠狹窄,獨木橋是世界上最純粹的地方,,這里不能停留賞月,,也不能憑欄吟詩,兩個人最多只能在這里說說話,,這里除了滔滔江水,,也只有魚兒可以聽見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了。
“大人,,呂某有禮了,。”呂琦在橋中心站定,對雍大榮施禮道,。
雍大榮冷冷地說道:“不敢,,鄙人只是夫人府上的管家,先生不必如此拘禮,?!?p> 呂琦道:“管家的身份并不妨礙你的地位,錦華夫人現(xiàn)在可離不開你這位管家,?!?p> 雍大榮聞言臉色一變,,說道:“不知先生此話何意,?”
呂琦道:“大人不要誤會,呂某只是個商人,,并無其它索求,,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大人能爬到管家的位置很不容易,,現(xiàn)在我開始替大人的前程憂慮了,,因此不揣冒昧與邀請大人會上一面?!?p> 雍大榮冷冷地說道:“呂先生的話在下不懂,,在下的前程有何堪憂的?”
“蔣琮就要陪著巴國公主回來了,,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臥榻上多了個自己的管家,,不知道他會怎么想,恐怕他的憤怒恐怕要蓋過這江水了,?!眳午换挪幻Φ卣f道。
雍大榮的臉色本來就白,,現(xiàn)在就更蒼白了,,此刻他的內(nèi)心比江水更澎湃,他想撲上去把呂琦推下橋去,,但他沒有這么做,,因為遠處還有一個墨獾,他看得出此人身手不凡,。
“你是想要殺掉我,,還是殺掉蔣琮,這個選擇不難做,?!眳午^續(xù)道。
雍大榮身軀一震,咬牙說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呂琦道:“我是個商人,,從沒有其它的條件,只要事成之后客戶不賴賬就行,?!?p> 雍大榮咬咬牙,說道:“只要他死了,,我雍大榮終生愿聽呂先生的差遣,。”
呂琦道:“既然有你這句話,,那他就死定了,。”
時間不長,,兩人便敲定了一筆大買賣,,兩人沒有更多的話,待兩人轉(zhuǎn)身離開各自走到獨木橋頭,,那雍大榮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盯著呂琦說道:“你們不是商人!”
呂琦看著雍大榮,,只說道:“是做買賣的,!”
墨獾和呂琦走在回客棧的路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黑獾突然發(fā)現(xiàn)商賈也有非凡之處,,在秦國,商賈的地位卑微,,做買賣的限制很多,,行動都需要向官府報備,只有自己這樣的軍人才是高高在上的,,但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商場如戰(zhàn)場,,都要發(fā)現(xiàn)對方的弱點,讓對方屈服于自己的力量之下,,而呂琦就是商場中的常勝將軍,。
見黑獾若有所思,呂琦便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黑獾道:“這位鳩占鵲巢的管家,,可是真正的贏家?!?p> 呂琦道:“他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現(xiàn)在他只想贏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