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風(fēng)聞言,,心思也動了起來,,說道:“就算前面所說兩事不成,我有一法,,可保長安百姓不受其禍,!”
裴撰急道:“五弟就別賣關(guān)子了,,是什么辦法?!?p> 岳風(fēng)笑道:“兩位兄長可還記得當(dāng)初小弟說的要搭上仇士良那根線,。若仇士良必定上任護(hù)軍中尉,我何不借機(jī)讓他認(rèn)為這其中有咱們的大力相幫,,那樣一來,,我們說的話就有了份量?!?p> 裴識皺眉道:“五弟這話為兄就有些不懂了,,什么叫‘長安百姓不受其禍’,那朝廷呢?”
岳風(fēng)沉色道:“其實這次禍劫,,被波及到的朝中大臣,,沒有幾個是無辜的,既然他們罪該如此,,咱們又何必費心去救他們,!至于長安的百姓及受到連累的官員,才是咱們最應(yīng)該去救的,?!?p> 裴識忽然眼珠一轉(zhuǎn),問道:“你是說咱們不會受到牽連,?”
岳風(fēng)一下子就明白了裴識的意思,,他是想如果他們本不會受到牽連,那么不如不去摻合這件事,。
岳風(fēng)沉思道:“這小弟卻說不清楚了,,不過大哥如今已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自然可以順利避開,?!?p> 裴識嘴角閃過一絲邪笑,問道:“五弟是不是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與仇士良搭上線,?”
岳風(fēng)看著老狐貍一樣的裴識,,坦然笑道:“大哥果然觀察得細(xì)致入微,這些天我正在準(zhǔn)備一份厚禮,,希望到時能讓仇士良滿意,!”
裴撰一臉好奇道:“是什么厚禮?”
岳風(fēng)道:“我準(zhǔn)備將育才書店送給他,?!?p> 裴識沉色道:“自古送禮,能送到名利二字上,,就算是高明了,。五弟這既送名,又送利,,仇士良怎會不滿意,!”
岳風(fēng)解釋道:“其實這禮雖然是送給他的,但實際上卻是送給我自己的,,他得明面上的名利,,我得實際的名利!”
裴識問道:“哦,?這我卻不懂了,!”
岳風(fēng)道:“仇士良到時貴為中尉,,有了名,并不一定要來爭實,,育才書店名義上還是我的,,世上百姓可不像朝廷里的人那樣,他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沒那么多心思去猜,。”
裴撰忽然補(bǔ)充道:“而且你和仇玥關(guān)系密切,,他又何必同他孫女來爭呢,!”
岳風(fēng)笑道:“二哥所言,正是小弟心中所想,?!?p> 裴識道:“這仇玥雖然人還不錯,但她畢竟是仇士良的孫女,,五弟可不能到時假戲真做,,成了仇士良的孫女婿!”
中國自古以來,,就講究門當(dāng)戶對,,在門閥勢力極盛的唐朝,更是如此,,仇士良一家雖然有了權(quán)勢,,但終究是宦官出身,在士大夫眼里,,終究要低人一等,!
裴識的這句話,卻讓岳風(fēng)有些為難了,,仇玥長得如此美麗,,對他又如此的好,他作為一個正常且單身的男人,,也曾有過遐想,,只是并沒有為之付諸行動。
如今裴識要他一定給出個承諾,,他卻不禁猶豫了!
岳風(fēng)道:“其實我想大哥多慮了,,就算我有心,,人家還不一定有意呢!”
裴識正色道:“不行,,此事你決不能有心,!你的妻子,必須是出身名門!此事,,容不得議論,。”
岳風(fēng)聞言,,不禁覺得好笑,,心想:“真是奇怪,搞得別人還要追著倒貼一樣,,難得河?xùn)|裴氏這個招牌,,就這么值錢嗎!”
岳風(fēng)道:“大哥放心,,小弟如今還沒有考慮兒女私情,,不會把握不住分寸的?!?p> 裴識欣慰道:“如此就好,。”
裴撰道:“那么五弟可知什么時候要與仇士良見面,,我聽說明天你的書店可就要開張了,。”
岳風(fēng)道:“聽仇玥說要等到除夕前的幾天,,仇士良才會有空,,而且那個時候他們一家子人都要準(zhǔn)備敬獻(xiàn)賀禮?!?p> 裴撰道:“除夕前,?那你還趕得及和我們一起回洛陽給父母拜年么?”
岳風(fēng)卻并沒有想到這一層,,回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有請兩位兄長代為想父母大人請安了?!?p> 裴識道:“五弟是為了大局,,父親和母親都會體諒的?!?p> ……
裴識和裴撰與岳風(fēng)又是一陣閑談,,等到夜深人靜之時,在宵禁之前就悄悄離開了,,這間小院里又只剩他們?nèi)肆恕?p> 等岳風(fēng)重新回到桌前,,拿起剛才未喝完的甜酒,還沒有喝入嘴中,,就見憐云和茯苓忽然低著頭跪倒在地,。
兩人突然奇怪的舉動,,讓岳風(fēng)杯中酒一下子灑落了出來,他放下杯子,,去扶二人道:“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跪下了!剛才不還好好的么,?”
“奴婢有一事,,懇求少郎君能夠答應(yīng)!”憐云和茯苓一同開口,,異口同聲,,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樣。
岳風(fēng)不禁皺眉,,心想:“她們會有什么事呢,?要是求我收了她們就好了?!?p> 岳風(fēng)心里想著好事,,但嘴里卻還是說道:“你們有什么事,站起來說,,我若能做得到,,必定會盡力幫忙的?!?p> 說著,,岳風(fēng)就一手拉著一人的手,將她們拉起了身,。
兩人的手都是柔若無骨,,細(xì)嫩光滑,只不過憐云的手要冰一點,,茯苓的手要溫暖一些,。
兩人站起來后,手還被岳風(fēng)牽著,,見岳風(fēng)像是有些舍不得放,,頓時神思一飛,小臉突然出現(xiàn)一塊紅暈,,再配上那含淚的眼珠,,真是楚楚可憐,讓人恨不得將她們抱在懷里好好安慰一番,。
岳風(fēng)見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唐突了,連忙將手收回,,說道:“來,,咱們這有酒,有月,,有什么事坐下來說,。”
兩人緩緩坐下,,憐云道:“方才聽少郎君說王守澄不久就會為他所做的惡事付出代價,,不知是什么意思?”
其實從剛才岳風(fēng)和裴識,、裴撰的交談之中,,她們也大概明白了岳風(fēng)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們還是不敢相信王守澄會那么輕易的死去,!
岳風(fēng)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聽你們這么說,我倒想先問問,,你們和王守澄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憐云和茯苓兩人不禁互相對視片刻,這才由憐云緩緩說道:“不知少郎君可知道兩年前的宋申錫案,?”
見岳風(fēng)搖了搖頭,,憐云又道:“婢子此前聽先父說過,當(dāng)今圣上對專橫跋扈的宦官十分痛恨,,而這里面為首的就是這王守澄,!”
說著,憐云看了看岳風(fēng)好奇的神色,,又繼續(xù)道:“所以圣上有意除掉王守澄,,但礙于他手中控制著神策軍,不好輕易下手,,所以就與當(dāng)時從寒士一路升任宰相的宋申錫密謀,,準(zhǔn)備除掉王守澄為首的宦官?!?p> 岳風(fēng)忽然插嘴道:“但此事還未實施,,就被王守澄一舉反撲,不僅沒有除掉王守澄,,反而就連宋申錫也下了獄,,甚至還牽連了一大批人!”
憐云吃驚道:“少郎君怎么知道,?”
岳風(fēng)笑道:“如今王守澄活得好好的,,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解釋嗎,?想必你們就是受到了這其中的牽連,,才淪落為奴的吧,?”
憐云道:“少郎君說的不錯。但婢子與茯苓兩家其實根本就沒有參與到這次謀誅宦官之中,,只因當(dāng)時鄭注剛得勢之時,,對他有過幾次彈劾,就被鄭注誣陷為宋申錫之黨,,先父在流放嶺南途中不幸身死,,我等也被籍沒為奴?!?p> 岳風(fēng)聞言,,不禁憤然道:“這鄭注,真該死,!”
憐云道:“望少郎君可憐婢子身世凄慘,,為婢子報仇!只要少郎君能為婢子們報仇,,婢子們愿意……愿意……”
茯苓忽然接道:“只要少郎君不嫌棄婢子們蒲柳之姿,,我倆愿意以身相許!”
茯苓此言一出,,憐云也道:“望少郎君可憐我二人此心,!”
岳風(fēng)聽到“以身相許”四個字,不禁身心一震,,心中不禁感嘆:“還有這樣的好事,,我開始喜歡古代了!”
離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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