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夕等人所在的鎮(zhèn)子距離上京還有一百里的樣子,雖然道路不大好走,,但只是騎馬的話,,只需要半日即可。
不過當下花月夕的身子很弱,,經(jīng)不起顛簸,吳輝便叫鐵頭從鎮(zhèn)上租了一輛馬車將其載行,。
路上吳輝與鐵頭兩人騎馬打頭陣,,而趕車的伙計緊隨其后。
馬車不快,,很穩(wěn)當,。
車內(nèi)花月夕和素英一起,兩人嘮嗑解悶,,倒也不顯得無趣,。
這一路上,花月夕從素英口中得知了一些關于吳輝幾人的事情,。
吳輝乃是尚藥局的侍御醫(yī),,素英和鐵頭都是藥童,平日跟隨著吳輝天南海北采集珍貴藥草,,雖然奔波,,倒也是活得快活。
但叫花月夕訝異的是,,鐵頭的原名并非是‘鐵頭’,,而是叫楊北,只不過入?yún)禽x的門前曾經(jīng)練了幾年的武道,,練就了鐵頭功,,這才有了‘鐵頭’的外號。
至于鐵頭眼下斯斯文文的,,卻是由于鐵頭早些年采藥摔下山受了傷,,無法繼續(xù)練武造成的,。
而除此之外,花月夕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本身的問題,,那就是除了記不起自己姓名和相關的人事外,,其余的常識性問題卻都是十分清楚明了。
這一點說來,,叫花月夕煩悶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
同時間,花月夕也相信隨著自己好轉(zhuǎn),,自己的身份肯定會知曉的,。
來到了上京,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花月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叫其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
吳輝身為尚藥局的侍御醫(yī),,在尚藥局的地位可謂是不高不低,,不過由于其干著常年在外采集藥草的苦力活,倒也是十分受到尚藥局中人的尊敬,。
尚藥局設有三十個藥童職位,,眼下已經(jīng)滿額。
不過在吳輝的臉面下,,尚藥局的二把手李斯直長也是同意了額外增設一個藥童職位,,將花月夕納入了編制,直屬吳輝所使,,享受一星藥師的朝廷俸祿。
說起來,,這還是尚藥局頭一遭如此辦事,。
進入尚藥局后,花月夕快速掌握了各種藥物辨別的本領,,甚至連各種藥物的藥效,,配比,甚至是直接主藥都是手到擒來,,這一切就好像以前都會做一樣,。
花月夕的實力斐然,短短不到三個月其‘萬藥通’的名號就已經(jīng)在尚藥局上下傳開來,。
不止如此,,花月夕對于一些賬簿的活更是熟練異常,很多都是過目不忘,。
出色的能力使然,,花月夕很快就被任命為藥童副長,,與藥童長李曼共同管轄藥童的諸多事項。
不過花月夕雖然得到不少榮譽,,但卻越發(fā)的郁悶,,因為這期間依舊是沒有想起任何關于自己的事情。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花月夕的好奇心逐漸淡弱下來,。
每天日復一日,除了為師傅吳輝打雜配藥外,,花月夕還被任命尚藥局采購的事項,。
所謂能者皆能,花月夕接收了采購后,,樣樣都是做到了極致,,不只是將開銷降低下來,就連與市場上的人情都是如魚得水,。
這樣的情景又持續(xù)了一個月的時間,,隨后藥童間便出現(xiàn)了以花月夕和李曼各自為首的兩極分化現(xiàn)象。
但雖然說是兩極分化,,實際上與花月夕一路的藥童不過方才三人,,其余的二十余人皆是被李曼攏了去。
這其中緣由,,花月夕也是十分清楚的,。
歸根結底,卻是自己動了李曼等人的錢路,。
話說之前李曼一手抓著采購一事,,從市場上購買的一些雜貨全都是上好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雖好,,但是價格卻是并不明確,,可高可低。
也正是這一點的變動,,李曼方才可以從中獲取一些利益,。
然而花月夕加入采購后,一切都以最合算為準,,許多不必要又或者用得少的東西便舍去不用,,總之是能省則省。
短短這一個月的功夫,,花月夕便為尚藥局省下了五千兩銀子,。
但是同時,在花月夕的影響下,,李曼等人這一個月的外快幾乎為零,。
甚至一度有傳言流入花月夕的耳中,,說是要聯(lián)合罷免花月夕的副藥童長職位。
不過對于這一切的傳言,,花月夕根本不在意,,每天依舊安穩(wěn)地干著自己本職工作。
卯時末,,辰時初,,又到了去集市采購的時候。
花月夕帶著素英一起去書史房,,找當值的書史王冶領取了銀錢和采購單,,隨后便乘坐馬車前去西市采購貨品。
馬車外有四個身高馬大的侍衛(wèi)隨從,,除了保證安全以外,,還作為勞力使喚。
車內(nèi)花月夕和素英和面對面坐著,,其中素英看著一側空蕩蕩的座位,,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的樣子。
“月夕,,最后幾個人也不來了,,看來也是收了李曼的銀子了?!彼赜@道,。
花月夕微微點頭,‘恩’一聲,,表示知道了,,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看到花月夕淡然的模樣,,素英倒是率先忍不住道:“月夕,,你脾氣也太好了吧?這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還要忍么?雖然沒有明確規(guī)定采購人數(shù),,但是咱們之前已經(jīng)告知了三個人,,可是一個都沒有來?!?p> 說到這兒,,素英十分氣憤地攥緊了拳頭,微咬著嘴唇道:“這個李曼真是可惡了,,她自己不檢點也就算了,,還把大家一起拉下水,!等回去了尚藥局,我定要把此事上報給李斯直長,,要他們好看,!”
花月夕看著素英,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個李曼和李斯直長是什么關系你知道嗎,?再者你又要揭發(fā)什么呢,?”
素英道:“自然是知曉,李斯是李曼的叔父,,不過那又怎樣,,尚藥局可是講是非曲直的,只要我將李曼侵害尚藥局利益的事情檢舉出來,,這李曼定然吃不了兜著走,。”
“話雖如此說,,可是做事是要講證據(jù)的,,你有證據(jù)嗎?”花月夕道,。
“這......”
素英陷入了沉默,,不過隨后又清了清嗓子道:“證據(jù)暫時還沒有,不過我知道李曼進貨渠道,,我去她進貨的那幾家門市調(diào)查一番,,想必應該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p> 花月夕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咱們到了西市就分開辦事吧,,我繼續(xù)去采購,,你便去暗自調(diào)查?!?p> “好,,就這么定了?!?p> 素英點頭回道一聲,,其望向馬車窗外的眼神有了一絲火熱,好似已經(jīng)看到李曼被檢舉揭發(fā)后懺悔涕零的畫面,。
劍無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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