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恢復正常了?！?p> “真的，現(xiàn)在非常靈活,！”
在網(wǎng)戀中止之后，三人就近睡在了監(jiān)察中心,。早上一醒來,，三人就發(fā)現(xiàn)古單的異化過程有緩解的趨勢。
馮不識率先發(fā)問：“你跟昨晚那個女網(wǎng)友發(fā)展到了什么階段,?！?p> “什么什么階段,？”
“你們知道彼此真實姓名了嗎？”
古單老實回答：“沒有,，只是互相聊了聊喜歡的東西,，她說我很幽默，我說她很溫和,?！?p> 張濤作階段性判斷：“所以，你們沒有任何實質(zhì)上的關系進展,?！?p> 馮不識作總結性發(fā)言：“所以，緩解你變形過程和單身狗的概念并沒有任何關系,?！?p> “是成就感嗎？”
張濤自問自答：“可是不對啊,。成就感只是屬于你一個人的心靈力量,，作用的速度怎么可能趕得上直播呢……如果是通過直播來緩解這個異化過程的話，還能通過觀眾數(shù)量來解釋清楚,，可是明明昨晚只有我們?nèi)齻€人,，最多加上幾個女網(wǎng)友……”
“是燃燒了記憶嗎……”
張濤想到前段時間在長福小學發(fā)生的事件。
當時李仁正是在直播無法作用的情況下燃燒自己的記憶,，從一副普通人身軀里生生榨出龐大的心靈力量瞬間爆發(fā)消滅妖魔。
張濤試探著問道：“你還記我們兩個人是誰嗎,？”
“張濤和馮不識,。”
記憶沒出問題,，那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凝聚了大量的心靈能量呢,？
這個時候，馮不識已經(jīng)早一步檢索完近期的社交媒體,，沒有發(fā)現(xiàn)和狗頭人或者古單相關的信息,。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那個選項不論看起來有多么不可思議,，它就是真相,。”
“昨晚的那個女網(wǎng)友有問題,?！?p> 馮不識檢索了那個女網(wǎng)友的ID和社交媒體賬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名叫藥水姐的大主播,。
她依靠惡搞逗趣吸引了大量的直播觀眾,，其中一個非常有人氣的環(huán)節(jié)就是,，藥水姐隨機篩選幾個異性的社交媒體賬號，和他們聊天互動營造直播效果,。
昨天晚上的直播錄像在藥水姐的個人空間中,，馮不識點進去看，發(fā)現(xiàn)古單的好友申請是藥水姐剛開播就跳出來的,，直播效果很足,。
藥水姐一開始還抱著戲謔的態(tài)度，可是聊著聊著,，古單話語中的真誠讓她漸漸地變得正經(jīng)了一些,。
最后，直播間的觀眾風向也漸漸被藥水姐引導向贊美古單,。
“做完那個女網(wǎng)友是個主播……”
古單認真地看著藥水姐直播,，看到藥水姐昨晚和他的聊天環(huán)節(jié)之后，古單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真好啊……”
這個時候,，張濤把馮不識帶出門,。
“小馮啊，你們精英班里有沒有什么大主播,？”
“濤哥,，那你在網(wǎng)絡言論監(jiān)察中心里干了這么久認識了大主播嗎？”
張濤嘆了口氣：“是啊,，那群人掌握著無數(shù)觀眾的注意力,，每次開播，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強大的力量,。哪里是我們能接觸到的人……”
馮不識被問到的第一反應就是陳并霜她爹,，但很快又否決了。馮不識和陳天浩的關系只能說是認識而已,，而憑借陳并霜的關系來影響陳天浩……他們的關系也沒有好到這個程度,。
李日天、梁志超,、孫留君……一張張人臉漸次出現(xiàn),，又漸漸消失。
他們對于當前的狀況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馮不識能通過他們聯(lián)系到一些小中體量的主播,，但他們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的死活而消耗自己直播間的寶貴注意力。
對于大部分依靠直播間實戰(zhàn)超凡力量的主播來說,，觀眾的注意力,，就是他們的生命。
“濤哥,，那以往這種出現(xiàn)了異化過程的人是怎么處理的,？有專門的救治方式嗎,？比如說，找某個專攻醫(yī)術直播的主播……”
張濤嘆了口氣：“難啊……我們連一個擁有大量粉絲的大主播都找不到……”
擁有醫(yī)療方面超凡能力的主播很少,。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醫(yī)術相較于其它的攻擊性超凡能力直播來說，太無聊了,。
無聊,，就無法吸引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超凡力量就會很弱,。
也沒什么大主播敢在自己粉絲量變多之后突然轉向醫(yī)療直播,。
所有的主播都是垂直的，專門直播一種內(nèi)容,，這樣才能加深觀眾的印象,，這樣構建培養(yǎng)出來的超凡能力才會顯得強大。
尋找大主播,，依靠大主播的引導,，讓觀眾的注意力轉移到古單身上來，這是個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即使是昨晚藥水姐的直播,，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而稍微帶到了一下古單，觀眾們的注意力大頭并不在此,，只是緩解了古單手部快要變異的趨勢,。
張濤眉頭緊鎖：“實在不行，就用我的直播間來引導觀眾注意力,，幫助古單扭轉異化,。好歹能有些作用?！?p> 馮不識心里已經(jīng)有了兩個方案，但對于張濤所說的自己直播間也有點興趣：“濤哥,，你的直播間峰值的時候有多少觀眾,？”
張濤有些心疼：“一千！”
沒辦法,，哪個主播不心疼啊,。
主播的直播間如果直播內(nèi)容和過往相差太大，會損失大量觀眾,，更別提是要生硬地把觀眾注意力轉向古單身上,。
“才峰值一千……濤哥，搭上你的直播間也沒有太大作用呀,?！?p> 峰值才一千,，那平常直播狀態(tài)下的觀眾數(shù)量會少很多，超凡力量的效果會很差,。更別提這個效果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差,。
張濤好奇地問：“難道你的直播間人數(shù)更多嗎？”
“比一千多,。不過我要說的不是我的直播間,。我有兩個想法，一是古單自己蒙面直播,，讓觀眾想象他的神秘,，只要我們把直播間的內(nèi)容做的有意思一些，觀眾的注意力會漸漸修復他,；二是攻占辦公室,。我們分析過，古單的低認同主要是外界環(huán)境造成的,，具體一點,，就是福報集團二十樓辦公室里的那群人?！?p> “那群人的觀念使得古單漸漸變態(tài),，那我們直接在那群人心中塑造古單的神秘感呢？反正他們只認工牌不認人,。到時候古單帶著面罩做出些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那就能一舉扭轉所有人的低認同現(xiàn)象?！?p>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我擔心網(wǎng)絡言論監(jiān)察中心抓住這一點攻訐我們。福報集團和監(jiān)察中心的關系非常密切……”
張濤冷哼道：“反正我們和那群家伙已經(jīng)水火不容了,，敢斷我們的網(wǎng),！我去和領導請示一下，你可以先實施第一個計劃,?！?p> 張濤罵罵咧咧地朝著領導辦公室走去，這個時候古單也看完視頻走了出來,。
“走吧,，我知道怎么治好你了……”
大街上，身著一身黑袍的古單跟在馮不識身后,。
古單悄悄地對馮不識說：“馮小弟,，就這么干真的能行嗎？”
“相信我,，沒問題的,。你注冊好直播間了嗎,？”
“注冊好了，直播間是‘超級正能量’,?！?p> “那好，就按照我們計劃進行,。你披著黑袍去做好人好事,，我拿你的手機幫你拍。如果有人問你為什么打扮奇怪,，你就回答說做好事不留名,。”
“我明白了,?！?p> 馮不識解釋道：“當你沒有正臉的時候，觀眾就會開始想象你的臉龐,。我們要做的是好事,，他們想象的時候也會受此影響，會將自己的美好想象投射到你身上,。你的形象會變得偉光正,，你身上的負面效果也能得到改善。你看,，前面那就是很好的例子,。”
前面有個老人摔倒在地,，而一旁人來人往,，沒人上前扶起他。
有人神色不忍,，但只敢加快了腳步離開,，附近的人也會有意識地避開這個老人。
沒辦法,，航空城在資源不充足的情況下仍然快速發(fā)展,，帶來了人心在某方面的缺失。一些人把目光瞄向了其他人的善良,，打起了歪腦筋。
一開始只是一次言辭不當,。一個青年出現(xiàn)在了老人摔倒的現(xiàn)場,，媒體參與之后變成了三方的羅生門。審判者詞不達意,，變成了“不是你撞的為什么要扶起來,？”,。
誰對誰錯已經(jīng)說不清了，但那次審判之后,，有的人開始自掃門前雪,，有的人發(fā)現(xiàn)了致富新道路。
古單帶著一身偽裝跑了過去,，馮不識用古單的手機打開直播間緊密跟著,。
馮不識加入網(wǎng)絡言論監(jiān)察中心之后網(wǎng)絡老是中斷，古單的就沒這個問題,。
“不會吧不會吧,，現(xiàn)在還有人敢扶倒在地上的老人？”
“主播這不是擺拍吧,？沒意思,，撤了撤了?！?p> “逗呢,，正常人都知道不應該去扶好嗎？打電話報警不好嗎,？”
這個情況確實是突發(fā),，馮不識本來一路上也在構想劇本，但是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出現(xiàn)了老人摔倒,。
更讓馮不識沒想到的是,，古單是看到老人之后直接跑過去的，沒有絲毫顧慮,。
并不是所有的彈幕思考方向都比較極端,，更多的人是對古單行為持肯定態(tài)度的。
“主播好樣的,！我們航空城就是需要更多像你這樣的正能量才能變得更好,！”
“擺拍又怎么樣？主播在大街上擺拍正能量的行為,，不管怎么說也能對航空城造成好的影響呀,，應該鼓勵！”
“假如這不是擺拍的話,，那主播為人真的挺好的……”
這個時候,，馮不識也舉著手機到了古單身邊。
古單在老人身邊確認狀態(tài)正常之后將老人扶到一旁休息,，順便撥通了醫(yī)療中心的電話,，而后守護在老人身旁。
“小伙子，謝謝你啊,?！?p>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媽教導我為人要善良……”
“哈哈,，你有一個好媽媽。你剛才跑過來的時候沒想過我是個碰瓷的嗎,？”
“我想過,。但是碰不碰瓷是您的事，來不來是關乎我的內(nèi)心,。所以我還是過來了,。老人家，如果您要碰瓷的話請考慮一下我的經(jīng)濟實力,，我很窮,。”
“哈哈哈哈,，小伙子可真有意思,。放心吧，我還去得起醫(yī)院,。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個時候，醫(yī)療中心的人異常迅速地趕到了,。
古單起身把老人家交給醫(yī)療中心工作人員,，按照聯(lián)系了好幾遍的低沉語氣說道：“做好事，不留名,?！?p> 隨后一揚長袍，瀟灑離去,。
馮不識舉著手機一路小跑在后面追,。
這時，醫(yī)療中心的工作人員惶恐道：“大人,，非常抱歉我們來遲了,，信號時斷時續(xù)……”
“我知道，網(wǎng)絡管理中心那群人搞的鬼,。那群家伙……哼,！”
這時，看到古單刻意走出的大跨步,，老者笑了：“挺有意思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