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團糟的故事
義玄從自己的班級——也就是一年二班所在的東校舍行經(jīng)北校舍,進入社團大樓,社團大樓是一棟傳聞要是再不進行耐震工程,,感覺似乎會很不妙的層樓建筑。目的地是最上層的四樓,。當(dāng)然社團大樓里面并沒有設(shè)置電梯之類的東西,要上樓的話,,必須利用樓梯才行,。
每天畫著各種各樣的繪畫圖……才怪。
爬完樓梯后,,他的呼吸有點急促,。義玄一邊看著印有「美術(shù)社」這些字的A4布告紙,一邊進入三〇一號室,。
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撫摸著義玄的臉頰,他的頭發(fā)也隨之搖曳,。一旦到了四樓,通風(fēng)也變得相當(dāng)良好,,因此大約在這個時期,,會讓人感覺非常舒適。
社團內(nèi)已經(jīng)有一名成員先來了,。
兩張長桌靠攏并排在房間正中央,,美術(shù)社員·桐山姬子正坐在桌子的一角前,操作著自己帶來的筆記本電腦,。
「咦,?其他人都還沒到?」
「如你所見,?!?p> 桐山絲毫沒有確認(rèn)義玄的模樣,用以女性而言略微低沉但清晰的聲音這么回答,。
義玄坐在折疊椅上,,跟桐山面對面,這時桐山才首次抬起頭來,,跟義玄對上視線,。
宛如涂漆一般帶有光澤的黑色中長直發(fā),,當(dāng)真是梳理得一絲不茍;洋溢著濕潤光澤的漆黑秀發(fā),,感覺非常適合和服,;修飾著細(xì)長大眼睛的睫毛,甚至長到讓人覺得有點過火,,讓她散發(fā)出某種年齡不詳且神秘的氛圍,。
她的風(fēng)貌給人一種難以想象是高一生會有的成熟印象,加上整體散發(fā)出的超然氛圍,,感覺經(jīng)常會被認(rèn)為有些難以接近且不好相處,。
「義玄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刊登在下次《藝術(shù)報》上的內(nèi)容了嗎?」
「是啊,,之后只要配合分配到的分量去編輯就行了,。附帶一提,標(biāo)題是『從垂直落下式的摔法看職業(yè)摔角史』,。一提到垂直落下式,,普遍認(rèn)為是從背后摔下去,但其實從腦部摔下去的方法才是最先的起源——」
「住口,?!?p> 「呃,是你先問我的吧,?」
「我不過是問你『是否準(zhǔn)備好了內(nèi)容』,,換言之,只是提出yes or no的問題罷了,,不記得有拜托你談?wù)摮瞿欠秶氖虑?。倒不如說,我并不想聽,?!?p> 「……你還是一樣直腸子啊。我覺得你最好把話講得婉轉(zhuǎn)一點……應(yīng)該說拜托你講得婉轉(zhuǎn)一點,?!?p> 坐下之后,兩人的視線幾乎一樣高,??紤]到義玄身高是一般大一男生的平均值,莫非桐山的座高以女生的平均值而言,,算是相當(dāng)高的嗎,?但其實并非如此,單純只是她坐下來的姿勢非常筆挺,,脊背挺得筆直,,甚至讓人懷疑該不會是背后裝了什么特殊的器材,。附帶一提,桐山的腿相當(dāng)修長,,實際上她的身高在女生當(dāng)中,,也算是偏高的,「苗條纖細(xì)」這類的形容詞,,用在桐山身上十分貼切,。
社團的門發(fā)出巨大的聲響被打開來,有個活潑的聲音回蕩在室內(nèi):
「嗨,!我來晚了,!」
閃閃發(fā)光的滿面笑容,將溫暖的風(fēng)和光送入房間之中,。只是有個人在那笑著——僅僅只是如此,,便讓人感覺仿佛百花盛開的春天來臨了一般。
「……嗯,?只有義玄跟桐山兒,?」
稍微歪了歪頭并這么喃喃自語的,是為葉姬子,。
義玄,、薇葉跟桐山三人,同時也是一年二班的同班同學(xué),。
「呿——虧我還用沖刺的飛奔上樓,,真是虧大了!」
永瀨一邊這么埋怨,,一邊跳向設(shè)置在里面的黑色三人座破舊沙發(fā),,接著順勢立起手肘撐著頭,仿佛假日在家看電視的大叔一般橫躺在沙發(fā)上,。雖然她自稱是用沖刺的爬上樓梯,,呼吸卻毫不紊亂,。
「薇葉,,你的裙子掀起來了,緊身褲都露出來啰,?!?p> 桐山看向薇葉,冷靜地指出問題點,。
「無所謂呀~~」
薇葉毫不吝惜地秀出甚至可被形容為藝術(shù)品的白皙細(xì)長雙腿,,同時這么說道。如同永瀨所說的,,她看來并不在意被人注視,,而且還啪,、啪地敲著自己的大腿。
「我也在場喔,?」
這次換義玄說話了,。
「瞄一次一百二十元?!?p> 「要收錢的喔……不過這價格設(shè)定得還挺有良心的嘛,。」
「義玄,,雖然你大概沒有其他意思,,但那番發(fā)言根據(jù)說出口的對象,會構(gòu)成真正的犯罪,,還是適可而止吧,。」
桐山這么吐槽,。
薇葉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一般咯咯笑著,,并重新坐正在沙發(fā)上。
她那有著雙眼皮的明亮大眼珠,、筆挺的鼻梁,、且稍微偏圓形的端正臉龐上,絲毫看不到有化妝的樣子,;盡管如此,,那肌膚卻白皙透徹,且充滿滋潤,。長度稍微及肩,、宛如絲綢一般纖細(xì)柔順的黑發(fā),仿佛沒有特別堅持似的,,只是單調(diào)地在頭部后方綁了起來,。
雖然永瀨可以說完全看不出有特別打扮的樣子,但似乎更突顯出她本身所具備的純粹可愛風(fēng)貌,,反倒讓人感覺像這樣維持自然的模樣,,對她會更有加分效果。
「話說回來,,永瀨下次要提出的報導(dǎo)內(nèi)容是什么,?」義玄這么出聲問道。
「嗯~其實我前陣子在想,,《藝術(shù)報》所欠缺的東西是什么,。」
「然后呢,?」
「我的結(jié)論是,,關(guān)于丑聞消息這方面,,因為由桐山兒負(fù)責(zé),所以可以放心,,之后欠缺的就是既色情又暴力且危險的成分了,。」
「沒人會對校內(nèi)報導(dǎo)抱持那種跟八卦周刊有得拼的刺激需求好嗎,?應(yīng)該說,,在具備『丑聞消息』這點時,就已經(jīng)偏離原本的主旨了吧,?!?p> 在上一期的《藝術(shù)報文化祭增刊號》里面,桐山揭發(fā)了兩名教師超越同僚的關(guān)系(獲得情報的管道不詳),。結(jié)果今年的文化祭,,原本應(yīng)該完全不受矚目的一份小報,竟然擠下了其他各式各樣的活動,,成為大眾之間最熱門的話題,;加上祭典特有的氣氛助陣,那兩名教師最后甚至在后夜祭公開告白,。
總之,,當(dāng)時氣氛炒得非常熱烈,包括其他教師群,,全體都呈現(xiàn)祝福兩人的氣氛,。雖說有個圓滿收場,但「鬧得這么大,,又是在眾人面前開始交往的兩人,,實在無法想象萬一要分手時會有多尷尬」這一點,是目前陽世大學(xué)里令人相當(dāng)擔(dān)憂的不安要素,。
「那是祭典限定的報導(dǎo),,我暫時不打算寫那種內(nèi)容的報導(dǎo)了。況且我原本就討厭將手中的情報暴露出來,,那次算是『偶爾心血來潮』啦,。」
桐山鳶,,興趣是收集情報并加以分析(但是她厭惡公開其內(nèi)容),。
她究竟將收集到的情報用在哪里,?這點實在讓人非常好奇,。
「好,那就用那股『偶爾心血來潮』的干勁,,這次來試著挑戰(zhàn)色情報導(dǎo)吧,!」
薇**起大拇指這么說道,。
「別慫恿高一的純情少女寫色情報導(dǎo)?!?p> 桐山這么回答,,但她的模樣讓人完全感受不到純情少女會有的羞怯。
「不不,,報導(dǎo)是由我來寫的喲,!所以桐山兒只要讓我拍個一、兩張讓人覺得色情的照片……」
「我才不要,!為什么我必須提供男生處理**的材料?。 ?p> 「桐山設(shè)想的『能夠被允許刊登在校內(nèi)報上的色情尺度』的定義,,還真讓人好奇啊,。」
雖然覺得她應(yīng)該沒在聽,,但義玄還是這么喃喃自語道,。
從語調(diào)聽起來,感覺她的想象相當(dāng)色情,,已經(jīng)讓人完全無法認(rèn)為她是純情的少女了,。
「是說,薇葉,,你比我更像個美少女,,應(yīng)該比較適合去拍那種的吧?」
桐山像是在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做出這番結(jié)論般地說道,。
「NO、NO,,因為我是那種不能脫的偶像類型,,雖然就可愛這點來說我的確是占上風(fēng),但想要讓人感覺到妖艷魅力的時候,,還是桐山兒比較適合啦,。」
「這,、這兩個人,,完全是以脫衣為前提在討論嘛……」
因為薇葉看來并沒有特意打扮外表,原以為她對那方面毫不關(guān)心,,但她似乎意外地有確實在分析自己的優(yōu)勢,。感覺就連不施脂粉這點,其實都是她「為了讓自己最醒目的戰(zhàn)略」也說不定。
不過,,正確答案大概是她根本什么也沒在想吧,。
「雖然我也不是不懂那個道理……不過在那之前,為什么要追求妖艷的魅力???感覺對高中男生而言,并沒有那么多需求,。按常理來想,,更健全的方向會比較受歡迎吧?!?p> 桐山這么說道,。
「不,對現(xiàn)今的大學(xué)生而言,,成熟的性感魅力意外地受歡迎呢……我猜啦,。」
「是用猜的喔,?」
義玄低聲吐槽薇葉的話,。
于是兩名女生的視線瞬間朝向義玄。
「唉呀,,這么說來,,都忘了有個男生的樣本在場呢!義玄喜歡哪一邊???」
桐山這么問道。
「沒錯沒錯,,如果有人要你選一邊,,義玄希望我跟桐山兒誰脫呢?」
薇葉的問題完全搞錯方向,。
總之還是不得不給個答案吧,?這么判斷的義玄閉上雙眼沉思了幾秒,然后回答,。
「這個嘛……讓我代表所有男學(xué)生發(fā)言的話,,就是『兩邊都脫』——」
就在他說到這邊時,薇葉插嘴道,。
「十五點五十五分,,八重汣義玄『要求兩名女社員脫掉衣服』——桐山兒,你記下來了嗎,?」
「當(dāng)然了,,本月號的編輯后記就決定是這個啦,。」
桐山一邊不懷好意地笑著,,一邊敲打著鍵盤。
「唔,,實際上我的確是那么說過,,所以也無法反駁……」
無論怎么努力,大概都說不過她們的義玄沮喪地垂下頭,,并被迫重新體認(rèn)到社團內(nèi)的勢力強弱,。
之后的薇葉看起漫畫,桐山面向計算機,,義玄則預(yù)習(xí)著明天的課程,,三人像這樣松散地過了大約三十分鐘。今天是五名社員說好要全員集合一起討論的日子,,但還有兩個人一直沒來,。
「這么說來,今天跟青木一起上體育課的時候,,他的樣子好像怪怪的呢,。」
義玄忽然停下筆,,并非期待有人響應(yīng),,只是像在自言自語般地這么低喃道。一年一班的青木雖然跟義玄不同班,,但在陽世大學(xué),,體育是兩班一起上的,因此只有在體育課時,,兩人會一起上課,。
桐山有了反應(yīng),用仿佛在偵察般的視線這么詢問義玄,。
「鳶那家伙,,在體育課看到她時,感覺也是不太對勁啊,?!?p> 「是嗎……該不會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吧?例如青木的熱烈攻勢終于有了成果之類的,?!?p> 「哼,只有那點是不可能的,,至少就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即使花上一輩子,他們也不可能交往,只要那家伙沒有察覺到他遺漏的事——」
就在義玄跟桐山討論著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社團的兩人時,,門發(fā)出輕微的喀嚓聲響并打開了,。
剩下的兩名美術(shù)社員——也就是青木義文跟葉梓萱,用蹣跚的腳步從入口走了進來,。
青木有著一頭稍微燙卷過且偏長的頭發(fā),,總是露出討人喜歡(講難聽點就是感覺不正經(jīng))的笑容,給人一種雖然整體而言顯得懶散,、但感覺很容易搭話(這也一樣,,講難聽點就是感覺很輕浮)的印象,,還擁有文藝青年般的高瘦身材,。
葉梓萱的天生發(fā)色依照光線的照射程度,看起來會是相當(dāng)明亮的金黃色,,而且有著滋潤光澤的長發(fā),;挺立的眉毛配上稍微偏上揚、感覺相當(dāng)堅定的眼眸,;雖然體格嬌小,,但絕非幼童體型,可以明白地看出她有在健康地運動,,證據(jù)就是那具柔軟且結(jié)實的身軀,,整體而言給人一種活潑的印象。
兩人都跟外表一樣,,平常有著明朗的性格,。
但不知為何,今天這兩人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活力,,完全是一副衰弱到極點的模樣,。
義玄、薇葉,、梓萱三人坐在桌子的其中一邊,,青木跟桐山則并排坐在三人對面。青木跟桐山的臉色依然蒼白,,有時會互相確認(rèn)著彼此的面孔,。
「那么,呃……你們……怎么了嗎,?」
在莫名沉重的氣氛中,,永瀨率先起頭詢問。
「呃,,我是打算說出這件事沒錯,,但該怎么說呢……」
青木搔著頭,,欲言又止。盡管平??梢钥闯鏊枪室獍阎品┑每蹇宓?,不過今天看起來真的只是純粹邋遢而已。
他隔壁的桐山則是低頭看著桌子角落,,毫無意義地?fù)芘约旱拈L發(fā),。
「你們怎么啦?要是有什么煩惱,,可以跟我們商量啊,,我們應(yīng)該可以幫上某種程度的忙喔,!」
義玄也催促兩人開口,。
「喔,那真是太感謝了……嗯,,OK,,那我開始說啦!雖然剛才我們兩人已經(jīng)決定要跟大家講,,但真要開口時還是有點難以啟齒,。不過,一旦要跟別人講這件事,,還真的挺需要勇氣的——」
「快招出來,!」
桐山銳利的聲音打斷了青木的話。
青木有些驚嚇?biāo)频攸c頭應(yīng)聲:「是,、是的,!」無論對方處于何種狀態(tài),桐山都毫不留情,。
青木深呼吸了一次,,確認(rèn)桐山的樣子;桐山對此盡管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但仍稍微低頭表示同意,。這么確認(rèn)過后,青木重新開口說道:
「其實我們昨天晚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室內(nèi)整個安靜下來,。青木賣了個關(guān)子,讓那陣沉默確實地遍布室內(nèi),。然后——
「——靈魂互相交換了,!」
他這么大叫。
「什么,?」桐山這么說道,。
「咦,?」義玄這么說道。
「啊哈哈哈……???」薇葉這么說道。
三人三種反應(yīng),,總之都露出訝異的表情,。
「所以說,我跟鳶的靈魂互相交換了,,就像漫畫一樣……好痛,!」
「喔喔,手刀劈頭直擊,?!雇┥角孟蚯嗄绢^上的劈擊之準(zhǔn)確度和銳利度,讓義玄不禁感到佩服,。
「你,、你是怎么回事啊,桐山,!」
「虧你那么裝模作樣,,搞笑的臺詞卻乏味無趣?!?p> 「不是啦,!我真的不是在搞笑,我是很認(rèn)真地在說喔,!」
「比起這點,,讓人滿心期待之后搞笑卻冷場的話,會被桐山痛毆這件事,,對我來說比較震撼……」義玄低聲地這么說道,。
「況且要是你們靈魂交換了,那現(xiàn)在青木應(yīng)該是鳶吧,?但是那愚蠢的說話方式明明跟往常沒兩樣,,呆頭呆腦的樣子似乎也完全沒變啊,?」
「所以我說的『互相交換了』是過去式,,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原狀啦!還有,,梓萱你也別若無其事地話里藏刀,!學(xué)校沒教過你那種無意識的言語暴力是最危險的嗎?」
之后的青木也以莫名夸張的姿勢,,拼命地訴說「自己跟桐山的靈魂曾經(jīng)交換論」,。雖然那拼命的心情確實有傳達(dá)出來,,但他說的話實在太荒唐無稽,義玄等人也只是感到困惑而已,。
「好,、好,總之我明白你說的話了……真是的,!那么,,鳶有什么話想先說在前頭的嗎?青木說他跟你靈魂交換過,?!?p> 桐山露出一臉嫌麻煩的樣子,詢間還沒有開口說過話的桐山,。
桐山抱頭俯視下方,,像是無法接受事實似地?fù)u著頭。在她平??偸鞘崂淼谜R漂亮的栗色頭發(fā)變得相當(dāng)凌亂之后,,她總算打開一直緊閉著的嘴唇,。
「……果然還是騙人的,,那種事怎么可能會是現(xiàn)實,因為很奇怪不是嗎,?我變成青木,,青木變成我……嗯,不可能,,果然沒那回事,!」
她慢慢地放大音量并起身,最后終于氣勢猛烈地站起來,,開口說道,。
「那果然只是一場惡夢罷了!」
桐山擺出仿佛會配上「砰~,!」這種音效的戰(zhàn)斗架式,。
「我才不相信什么超自然現(xiàn)象!沒有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東西——很好,,這就是結(jié)論,!青木——你別擅自把我卷入你奇怪的妄想之中!靈魂交換,?哈,,現(xiàn)在可不流行那種根本不可能的設(shè)定喔!」
「我,、我被背叛了,!我們剛剛才彼此確認(rèn)過那是事實不是嗎,?」
「那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當(dāng)時的我根本不具行為能力,!」
「雖然不是很懂,,但我知道這是個讓人覺得爽快的翻臉方式?!?p> 雖然感覺很多余,,但義玄還是把話說在前頭。
「你是說,,那果然是作夢嗎,?」
「沒錯!只是個真實成分有點偏多的夢,!好了,,青木!你也快清醒過來吧,!」桐山的樣子變得有點奇怪,,像是進入躁癥狀態(tài)一般。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作了同樣的夢,,而且在那個夢里感覺到『靈魂交換』的時間認(rèn)知也一樣;明明沒去過彼此的房間,,在夢里看到的隔間擺設(shè)卻完美到分毫不差,;還有我在靈魂交換變成唯的時候,房間里被我移動過的東西,,在現(xiàn)實世界中也是偶然移動成同樣的狀態(tài)嗎,?」
「那種事情……只不過是偶然跟偶然和偶然重疊起來罷了!沒錯,,換言之就是奇跡,!」
「所以說就是因為奇跡,我們的靈魂才會交換——」
「為什么是我跟你呀,!」
桐山仿佛要開口咬人似地怒吼,。
「嗯,那應(yīng)該是那個吧,?應(yīng)該說是命運,,或是前世注定的因緣?所以說,,我們干脆就這樣開始交往也不錯啊~~」
「為什么會做出那種結(jié)論?。俊沽x玄這么吐槽,,雖然當(dāng)事者們似乎完全沒有聽見,。
「噫~~~~,!就是因為你會講這種話,我才討厭你,!」
桐山顫抖個不停,,往后退到房間的角落。
「……結(jié)果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是看到奇怪的妄想或幻覺,,我也是可以聽你們說啦?!?p> 桐山仿佛打從心底感到詫異般地低喃道,。
「沒有那個必要,桐山,!因為青木跟我的靈魂實際上并沒有交換過,!要是跟梓萱交換也就算了,竟然是跟青木,,我絕對不會承認(rèn),!堅決反對!絕對反對,!排除在外,!」
那個變態(tài)想把他惡心的妄想推到我身上啦——桐山一邊這么哭訴,一邊撲向梓萱身上,。梓萱像是在安撫黏上來撒嬌的狗一般,,撫摸著桐山的后背,,并說著:「乖,、乖,不哭不哭,?!?p> 「咦?結(jié)果之所以不愿意承認(rèn),,是因為對象是我……,?」
青木大受打擊地垂下了肩膀,義玄開口要他別放在心上,。雖然不是很了解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青木的悲慘狀況也傳達(dá)到義玄這邊來了。
總之青木跟桐山就這樣一來一往地持續(xù)著「昨天靈魂有交換」「沒有交換」的攻防戰(zhàn),,一來一往,、一來一往、一來一往……
就在義玄跟薇葉旁觀眼前的情況,,并敷衍地談?wù)撝杆麄冊摬粫浅粤耸裁雌婀值臇|西吧」的時候,,桐山終于發(fā)飆了,。
「總之你們先給我冷靜下來——!今天就此解散——,!」
因為副社長的這一句話,,定期社團會議決定延后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