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淮離開以后,我發(fā)現(xiàn)祝天跟我說的每一句話,可能都會藏著一些對我們有幫助的事情,,就像他讓我別離開那棟大樓一樣?!?p> “然后我復(fù)盤了一下他跟我說過的所有話,有一句是‘能打敗我的,,只有我?!偌由纤麩o意間跟我提過好多次通靈卷軸,,所以這并不難推斷?!?p> 秦彥黎半信半疑:“我還是覺得不靠譜,,祝天那個人就是個瘋子,整個世界他都不放在眼里,,更別提我們這些人了,,他說不定只是在消遣你,或者是有更大的陰謀,?!?p> 宋辰沉默了一下,然后開口:“哥,,倘若某一天你很無聊的時候,,看到一個蟻穴,螞蟻正在列隊費力地搬食物,,這時候你會選擇給它們添亂,,看它們忙忙碌碌的樣子取樂,還是干脆把蟻穴推倒,?”
秦彥黎若有所思:“你是說……”
宋辰知道秦彥黎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點頭:“祝天是不死者,他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了,,而且他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已經(jīng)沒有對手,強者的世界都是孤獨的,,所以他會像逗螞蟻一樣,,給我們點希望,,讓我們陪著他玩下去,滿足他取樂的心,?!?p> “一開始我遇到祝天的時候,感受到他周身散發(fā)的氣場,,我就知道我打不過他了,,可是我也沒想到,我能逃出來,,而且還是依照著他的提示,。”
“至于說我身上突然暴漲的靈力,,我估計跟他也脫不了干系,,在北淮的時候,食物和飲料都是他拿給我的,,他應(yīng)該是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腳,,畢竟,自己的對手太弱的話,,確實很沒有挑戰(zhàn)性,。”
秦彥黎:“竟然是這樣嗎……”
這時候韓辭也出來了,,他走過來重新拿了干毛巾給宋辰擦還濕著的頭發(fā),。
“你們說到哪兒了?”
秦彥黎跟喬洛安看著韓辭這行云流水的動作,,互相對望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眼神里面的意思:韓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貼心了,,這也太寵了吧……
喬洛安低聲嘀咕:“我覺得我們不應(yīng)該坐在沙發(fā)上,,我們應(yīng)該在沙發(fā)底下?!?p> 秦彥黎悶悶地笑了聲,。
宋辰掩飾地喝了口水。
“我們剛剛說,,要拿回卷軸來著,。”
“哦對了,,我忘記說了,,程辛年,他去哪兒了?我剛剛感知了一下,,西郊范圍內(nèi),,并沒有他的氣息?!?p> 秦彥黎:“我也不知道,,他把我們關(guān)這兒以后就離開了。阿辰你最后一次跟他聯(lián)系,,還是在跟韓辭困在幻境里面的時候?qū)Π???p> 宋辰點頭,然后輕拍了一下韓辭,,示意自己的頭發(fā)干得差不多了,。
韓辭順從地收手,然后才開始擦自己的頭發(fā),。
“那時候我跟他的通訊莫名被打斷,,我還以為是他身邊有人在影響他,就像當(dāng)時我身邊的韓辭在影響我一樣,?!?p> 韓辭插了一句:“不是我,是祝天,。”
宋辰看了他一眼:“……”
秦彥黎就當(dāng)沒看到倆小情侶調(diào)情:“按照你說的,,這個西郊是真實世界,,程辛年把我們關(guān)這兒之后肯定是去找出口了,你能很容易地推斷出破解的方法,,對于程辛年應(yīng)該更不再話下,,可是這里是不能用尋常的方法去破解的,因為這里就是現(xiàn)實世界,,你猜,,他們用這種方法離開了現(xiàn)實世界以后會掉去哪里?”
宋辰:“……會進(jìn)入虛空之境……”
韓辭跟喬洛安顯然是沒聽過這個地方:“虛空之境,?”
秦彥黎轉(zhuǎn)頭跟他倆解釋:“虛空之境,,顧名思義,它里面原本沒有任何的東西,,就是一片虛無,,不在天地黃泉范圍之內(nèi),沒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在哪里,,可是若是生人勿闖,,它就會幻化出,他們內(nèi)心最執(zhí)著或者是最恐懼的東西,克服不了的話,,就會使人沉淪或是被困在里面,。”
“每個空間,,不管是現(xiàn)實世界還是幻境世界,,你要通過這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話,都要找到屬于它自己開啟通道的方式,,我們這一路走來都極為小心,,開啟通道的時候也基本沒有出過差錯,否則早就被全部打包送進(jìn)虛空之境去了,?!?p> 韓辭:“程辛年的執(zhí)念,就是俞暮,,那他要出來是要費好大一番力氣了,。”
秦彥黎:“我們根本沒辦法幫忙,,就算我們進(jìn)去了也找不到他,,反而會陷入屬于自己的執(zhí)念中去?!?p> 韓辭:“……他不是一般人,,應(yīng)該能出來的吧?”
宋辰:“……”
喬洛安:“那我們就只能先找卷軸了,?!?p> 幾人覺得有道理,于是都在想對策,,這時宋辰突然說了句:“不用找,,有人送來了?!?p> 幾乎是宋辰說完最后一個字的一瞬間,,秦彥黎就感受到了門外陌生的氣息。
他站起來擋在前面默默護(hù)著后面的幾個人,。
門鈴響了,。
宋辰走過來,拍拍秦彥黎:“我去開門吧,,來人是祝天,。”
秦彥黎不太放心,,可是宋辰已經(jīng)走過去了,,韓辭緊跟其后,,他也沒說什么,只是暗暗喚起靈力,。
打開門,,門外還真是祝天。
他的穿著一點都沒有變化,,在場的除了宋辰都是第一次見祝天,,所以看向他的目光除了警惕和敵意之外還有一些好奇。
畢竟這個人的存在,,實在是太逆天了,。
他們本來以為祝天會是那種全身充滿危險氣息的人,可是當(dāng)人真正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來歷,,他們會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祝天身上,,除了收斂了許多的壓迫感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氣息,,不像那個趙軒逸一樣,渾身鬼氣森森的,。
韓辭默默把宋辰拉到自己身邊,,祝天旁若無人地走了進(jìn)來,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笑呵呵地看著房間內(nèi)的幾個人,。
秦彥黎想起來之前他手下趙軒逸把他跟宋染弄得那么慘,被迫分離了那么多年,,他就有點恨得牙癢癢,,于是他對祝天并沒有好臉色。
祝天似有所感地看了他一眼,,笑笑沒說話,。
宋辰走過來:“卷軸呢,?”
祝天望著宋辰的時候,,眼神很……慈祥,他手在茶幾上一掃,,卷軸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你下的咒,我已經(jīng)解開了,,不然你們親自來解的話怕是有點麻煩,。”
語氣活脫脫的一位慈愛的長輩,。
除了已經(jīng)習(xí)慣的宋辰,,其他人皆是一陣惡寒,最大的敵人,用這種莫名其妙的和藹態(tài)度對你,,你不起雞皮疙瘩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