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盤
平日里除去要聚餐什么的,,柳言等人的膳食還是可以在自己院子里解決的。
每次到了一定時間,,都會有丫頭前去每個院子里,,詢問各院的主子要吃什么,排場好不盛大,。
在凌子霄這里,,大魚大肉是肯定免不了的。
“這夢家當(dāng)真了不得,,就差立個牌子自己當(dāng)皇帝了,。”凌子霄撕著眼前的一整只烤鴨,,感嘆一聲。
他也算走南闖北多年,,這么豪氣的府邸他還真沒見過,。
好在這里有一點不似皇宮,那就是規(guī)矩,。
這里規(guī)矩不多,,崇尚的也是隨心所欲,沒有多大約束,,對此凌子霄生活在這還是頗感愜意的,。
“這話也就你敢在這說,生怕沒人聽見,?”柳言略帶責(zé)備之意,。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叫旁人聽了去,多少會惹些爭議,。
“說了怎么著,?他們一家人,還能打起來不成,?”凌子霄依舊肆無忌憚,,咬了一口鴨腿。
在柳言一腳踹過來之際,,快速閃身躲開了,。
“什么一家人?”艾倫臨時聽到這句,,不明白其中含義,,便直接問了出來。
柳言怒瞪了凌子霄一眼,,后者訕訕一笑,,說:“你又不是本土人,打聽這么多做什么,?”
柳言這下是真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了,。
凌子霄跌倒還不忘護著自己的鴨腿,一邊嚷嚷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一腳險些報廢了一只鴨腿,?,!”
柳言乜了他一眼,陰森森笑道:“是不是我對你太好,,讓你忘了自己是誰了,?”
凌子霄此時也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能屈能伸,默默的坐回了原位,,默默的啃著自己的鴨腿,。
“他說話都不經(jīng)過腦子的,你無需理會他,,他沒有惡意,。”柳言替凌子霄解釋,。
艾倫搖搖頭,,并沒有在意。
這一點倒是和許千游很是相似,。
也虧得凌子霄運氣好,,他要是和夢潭淵這么說話,還指不定會是個什么結(jié)果。
大概快中午的時候,,夢府就收到了消息——夢深回來了,。
還得知府親自護送回來的。
柳言和艾倫覺著有趣,,當(dāng)即便趕去湊熱鬧,。
凌子霄隨著二人去了,不是很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知府對著夢家老祖宗又是彎腰又是道歉的,,三人縮在朱柱后面,看的也不是很明白,。
“這事干嘛呢,?送個人回來還哭喪著個臉,夢家那小子把他給打了,?”凌子霄最是不明白緣由,,猜想張口就來。
“沒有吧,,臉上也沒掛傷啊,。”艾倫居然還真就附和著他那狗屁猜想,,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那知府的表情后回答,。
柳言簡直無力吐槽。
她大概能知道些緣由,。
他們這里和大堂隔的有些遠,,聽不見里面人的說辭。
但沒過一會,,那知府就出來了,,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生怕后面有人追著似的,。
這是怎么回事,?
“去問問?!卑瑐悰_柳言抬了抬下巴,。
“……”
“快去啊,!”凌子霄也催促。
“……”
柳言還真就陪著他們,,瞎鬧,,帶著兩人,堂而皇之的進了大堂,。
似乎在艾倫和凌子霄眼里,,她就是個行走的通行證,。
“誒,柳兒來了,,快來我這邊坐,。”二老見到柳言,,很是高興,。
柳言笑道:“不了,我就是聽說夢深回來了,,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說罷,,隨意在一張椅子上入座,,看了眼大堂內(nèi)站著的夢深。
雖然去牢里蹲了兩天,,但有夢家人照料著,,不但沒瘦下去,反倒比進去之前胖了些許,。
夢深見她看著自己,,連忙說了聲:“柳姑娘好?!?p> 那低眉順眼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柳言欺負了他。
“是潭淵來信了,,聲稱宮里那二位成日勾心斗角,、濫用私權(quán)、勾結(jié)宦官,,插手朝事,,被撤了妃子頭銜,貶為庶民,,連帶著新任的縣長也被撤職了,。”
夢老爺子感慨的說,。
柳言明白了,,夢深那小子怕的不是自己,而是夢潭淵的那封信,。
但同時也明白了,,他為什么會突然回來。
新任縣令職務(wù)被撤,后臺也沒了,。
這知府自然是要重新考慮起其中的利益關(guān)系了,。
權(quán)衡之下,夢深無疑是從最弱勢變?yōu)榱藦妱?,所以一聽到風(fēng)吹草動,,就趕緊迎上來送人了。
“所以說,,兇手是那新任縣長,?”柳言明知故問。
“哎,,是啊…”夢老頗有感慨,,遙想一日前那人還前來看望自己。
夢老覺得他有心,,且年少有為,,哪知竟是位殺人兇手,這著實讓夢老心中小小失落了一把,。
“也罷也罷,,總之我們夢家不能出現(xiàn)這種人?!眽衾戏蛉艘彩且宦暩袊@,。
艾倫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柳言,只能看到她后腦勺,,隨后又看了眼凌子霄,。
被凌子霄一瞪,艾倫當(dāng)即收回了目光,,訕訕摸摸鼻尖,。
直覺告訴他,殺人這種事,,凌子霄肯定沒少做過,。
就那么一個眼神,艾倫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他有些琢磨不透凌子霄和柳言的關(guān)系,,在大多時候,他們表現(xiàn)的都很像是朋友,。
但每次柳言生氣之后,,都會說一句:“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然后凌子霄當(dāng)即就慫了。
這種神神秘秘的感覺,,讓艾倫覺得很有意思,。
雖然到底也沒能明白那新任縣長為什么會碰到那被害者,,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情況而殺了他。
但既然那新任縣長已經(jīng)認(rèn)罪了,,再追究下去也就沒什么意義了。
在回去的路上,,不知道夢深那小子打哪聽說柳言有為他尋找真兇,,還相信他是無辜的。
當(dāng)即不顧下人的阻攔跑了過來,。
“你別走,,我就說幾句話!”
柳言回首,,看著他身旁的下人使勁拽著他要走,,當(dāng)即詢問道:“你們抓著他作甚?”
那兩名家丁相視一眼,,說:“老祖宗說要帶小少爺去祠堂跪上三日,。”
柳言攤手,,無奈的說:“你若是想讓我?guī)湍闱笄?,這事就別想了?!?p> “誒,!不是這事!”夢深連忙大喊,,生怕她真轉(zhuǎn)頭離開,。
“小子,有事說事,,你再不明說,,就等跪完了祠堂再說吧!”凌子霄看的不耐煩了,。
夢家小子對凌子霄很是不屑的看了眼,,最后目光還是落在了柳言身上,支支吾吾說了聲:“謝謝,!”
柳言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