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此時天剛蒙蒙亮,鐘陽便就已經(jīng)醒了。
歇了一晚,他精神已經(jīng)恢復飽滿,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充滿了活力,。
喚來丫鬟伺候洗漱,,更衣穿戴之后,,他便出了房門來,,到了后院林中。
后院有著一片竹林,,在竹林中央,,有著一塊平坦的巨石。
鐘陽坐到石上,,面朝陽光,,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沐浴著初晨的陽光,,他的心神飄飛,,來到了虛空神海,進入了神府之中,。
本來有著神府輔助修煉,,鐘陽的修為精進速度就已經(jīng)驚人,但此刻沐浴著陽光,,他的修煉速度又提升了幾分,。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般好處,所以他大清早的才起來修煉,。
這一打坐,,一個時辰便就過去。
隨著口中吐出一口白氣,,鐘陽悠悠醒來,,收回法力,結(jié)束了今天的修煉,。
他起身下了巨石,,沿著林中碎石路,朝著前院飯廳走去,。
感受著清晨霧氣的陰涼,,耳邊聽著叢林中細碎的鳥鳴蟲叫,微風輕輕吹過,,竹上的青葉簌簌作響,。
在這片安寧的環(huán)境中,鐘陽心里面卻是不怎么安寧:“如今我已經(jīng)鞏固了法師小成境界,,近來修煉,,隱隱覺得可以突破壁障,踏入大成之境,,卻又總覺得少了那么些許,,難道是因為修為精進太快,,積累不足的緣故?”
半月前,,鐘陽剛剛醒來之時,,他還只是初入法師境界。
而自從煉化神府之后,,借著充裕靈氣的供給,,他修為突飛猛進,才半月光景,,就已經(jīng)穩(wěn)固初入法師,,然后一口氣破入法師小成,再到如今小成穩(wěn)固的境地,。
如此的精進速度,,已經(jīng)駭人聽聞。
要知旁人想要達成如此成就,,哪怕天賦異稟之輩,,有著足夠優(yōu)渥的環(huán)境,至少也需半年歲月,,才可能做到,。
而鐘陽只是短短半月,便以成就他人半年,、甚至數(shù)年才能成就的修為,,已經(jīng)是福分匪淺了。
只是現(xiàn)在局勢動蕩,,法師小成的實力,,雖然可以讓他坐穩(wěn)指揮使的位置,但想要再進一步謀取更大的利益,,卻是已經(jīng)不足,。
眼下正是爭奪天時的時候,領(lǐng)先他人一分,,便多得一份好處,,多增一點實力。
如此以少積多,,漸漸的就會滾雪球一般,,形成巨大的優(yōu)勢。
可眼看著前途廣大的未來唾手可得,,卻因為自身實力不足,,卡在這里,怎能不讓鐘陽焦急,。
不過修煉講究的是苦熬與機緣,,如今既然苦熬不得,那么就只能等待機緣道來了,。
強求無用,,索性鐘陽也就不再糾結(jié),將此事放在一邊,。
現(xiàn)在剛回錦州,,俗事繁多,千頭萬緒,,都等著他去一一理順,,是沒有多余的功夫去想其他。
來到飯廳,,這里已經(jīng)有下人備好早點,,鐘陽慢條斯理的用過,然后就來到了書房,。
他習慣在書房處理公務(wù),。
這個時候書房內(nèi),已經(jīng)有軍中送來的一些軍務(wù)文書,,雖然不是緊急,,但也不能耽擱太久,需要早些處理,。
于是鐘陽便坐在桌前,,打開了文書,開始一一處理事情,。
還好文書不多,,也就十來件,很快就處理完了,。
松了口氣的鐘陽便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頗有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意境,。
不過既然是偷來的閑暇,自然是長久不了的,。
很快,,門外便傳來親衛(wèi)的聲音。
“主公,,曹大人來了,。”
在門口,,曹斌聽的親衛(wèi)對鐘陽的稱呼,,面上微微露出訝異之色,,不過卻也沒說什么。
自從昨晚鐘陽決定改制之后,,他身邊的親衛(wèi)便是第一批改革的人選,,所以今日一早,便就要求這些親衛(wèi),,稱呼自己為主公,。
眼下看來,頗有成效,。
“進來,!”
鐘陽的聲音傳出了書房。
曹斌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對鐘陽行禮,然后開口第一句,,便是說道:“卑下曹斌,,見過主公?!?p> 聽著曹斌的稱呼,,鐘陽微微愣了,隨即便露出笑容:“起來吧,?!?p> “謝主公?!辈鼙笳玖似饋?。
見自己的副手站好,鐘陽就是遞過去了一本文書,,讓曹斌拿好,,然后說道:“你看一看吧,這是我們軍中的花名冊,,現(xiàn)在全軍上下計有軍士一千八百五十三人,,軍官三十七人,合計一千八百九十人,?!?p> 曹斌接過文書,略微看了幾眼,,然后就重新合上,。
作為軍中副尉,這些軍務(wù)他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甚至這些文書都有不少,,是他傳給鐘陽批復的,,自然不陌生。
見曹斌看過,,鐘陽再度開口:“錦州處在大山邊緣,,州內(nèi)應(yīng)該也有不少潰兵。
我的意思呢,,是準備再派出一些人,去往各地收攏潰兵,,再招個三百人回來,,這樣剛好湊齊四個衛(wèi)。
現(xiàn)在昆山賊鬧得嚴重,,已經(jīng)破了一個鎮(zhèn)子,,多些兵馬也人多勢眾,屆時剿匪也更加得心應(yīng)手,?!?p> 曹斌聞言,沒有出言反對,,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主公,,多招兵馬,自然是好的,,只是這些日子以來,,軍中人馬日益增多,開銷已經(jīng)不小,。
我等之前雖然在藍田鎮(zhèn)繳獲李府財物,,獲得了一筆資財,但時至如今,,已經(jīng)消耗大半,。
再過三五日,這些余財也就該耗盡了,。
現(xiàn)在卑下正愁著該如何籌錢,,以應(yīng)軍資,若是在增多三百人,,那就是多了三百張口,,這個無底洞又該如何去填?”
雖然現(xiàn)在軍隊里的士兵大多都是收攏而來的潰兵,,但既然將他們收攏為士兵,,那么就需要給這些士兵發(fā)月俸。
甚至為了穩(wěn)定軍心,,鐘陽不得不提前發(fā)了一個月的月俸,,用來激勵士氣,,這才勉強讓這些士兵沒有逃散,繼續(xù)跟隨,。
鐘陽收攏了那么多的潰兵,,加起來將近兩千人。
而宋國軍制,,一個戰(zhàn)兵的月俸大概在一兩五錢左右,,舞陽營現(xiàn)在全軍上下一千八百九十人,當時鐘陽一口氣就發(fā)下去了差不多四千兩白銀,,一下子就將在李府的收獲去了一半,。
而余下的一半,又在這些日子中花費了不少,,如今軍中余財也不過兩千余兩,。
如果再招收三百人,那就意味著每月又要多出一千兩銀子的支出,,這可不是一個小的數(shù)目,。
現(xiàn)在想來,當初那么多的潰兵流散各地,,為什么除了鐘陽沒有其余人去招攬,,或許就是因為這其中的諾大消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