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鳖櫺贤蜈w聲的眼神太過熾熱,,說出的話太過曖昧。一向淡定的趙聲被美人這樣直愣愣地盯著也有點消受不了,,佯裝無意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xù)擺弄手中的酒具。
小家伙,,這就受不了了,。顧邢也將眼光收回,但是眼里多了那么幾分玩味,。若是細看,,熟悉顧邢的人就會清楚,這是顧邢看向玩物的眼神,。是的,,顧邢的確看中了趙聲,不,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看上了趙聲的那雙黑色口罩上好看得不得了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像星星,,顧邢越想越手癢癢,。
害,多好的一姑娘,。作為顧邢多年的發(fā)小,,白解放當(dāng)然知道被顧邢盯上是什么下場,看向趙聲的眼神中多帶了幾分憐憫,。
趙聲雖然一直低著頭,,但是感官敏銳的她當(dāng)然讀取到了顧邢眼神里的玩味和白解放眼神中的同情,但是一直面無表情的她選擇繼續(xù)面無表情,,到時候誰玩誰還真的不知道呢,。
“想喝什么酒,上次的安神助眠酒嗎,?!壁w聲秉承著一個優(yōu)秀調(diào)酒師的基本素養(yǎng),抬頭望向了顧邢,,淡淡問道,。
“嗯?!鳖櫺弦驳瓚?yīng)道,,繼續(xù)用玩味的眼神望向了趙聲,,眼中的熾熱絲毫不減,。
“不是,邢哥,,你啥時候瞞著我偷偷來這里喝酒了,。”一直在旁邊聽著二人對話的白解放一臉懵,。什么安神助眠酒,,他咋啥都不知道,是他失憶了嗎,。
顧邢又恢復(fù)了他往常的冷淡,,仿佛沒有聽到白解放的話,只給了他一個望向傻子的同情眼神,。
“好,,稍等。”趙聲這次沒有抬頭,,從酒柜中拿出了酒具,,專心致志地開始了調(diào)酒,手上的動作一如既往地干凈利落,??此{(diào)酒仿佛就像是在欣賞一種藝術(shù),讓人賞心悅目,。
“請慢用,。”趙聲調(diào)酒一向是一氣呵成,。不一會兒,,將盛著和顧邢上次在莊園的小別墅喝得一樣的棕黃色液體的酒杯遞向了顧邢。不過這次的酒明顯偏棕色,,是的,,趙聲將他調(diào)得更濃了一些,趙聲作為一名醫(yī)者,,從顧邢眼底的烏青可以看出他至少有兩三天沒有睡過好覺了,。不知怎的,想到這里,,趙聲在給顧邢調(diào)酒的時候就鬼差神使地調(diào)濃了一些,。
趙聲想的沒錯,事實是自從上次喝過趙聲調(diào)的酒,,顧邢睡得意外得好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來找趙聲確實也是因為這事,。
“針不戳,。冰山妹妹,給我也來一杯Mojito,?!痹谝慌阅慷昧粟w聲調(diào)酒全程的白解放也心動了,對著趙聲笑瞇瞇地說道,。
“嗯,。”趙聲聽到白解放說的話,,微不可察地應(yīng)了一聲,,頭也不抬地繼續(xù)調(diào)著酒。
“請慢用,?!壁w聲調(diào)酒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不一會兒,趙聲就把別著幾片薄荷葉的酒杯遞到了白解放的面前,,酒杯中蘇打水冒出的氣泡還在不停地翻滾上升,,看了讓人恨不得一品芳香。
七點到九點的時間段是酒店中的客人最多的時候,。相比于京城,,G市是座毫不起眼的小城市,人們的生活節(jié)奏普遍都慢,。飯后打麻將打牌的大爺和大媽在街頭上隨便就能湊上一桌,,城市的夜晚就拉開了序幕。而勞累了一天的上班族也需要找個地方發(fā)泄,,酒吧聲浪就是一個很好的消遣的地方,。況且店里的裝修都是傻蛋按照趙聲的喜好去裝扮,簡約卻又不乏古風(fēng)氣息,。
白解放本來還想著繼續(xù)說服趙聲跳槽,,但是由于客人太多,趙聲并沒有在他們這做過多的停留,。趙聲在柜臺前就像是一個冰冷的調(diào)酒工具人,,不斷地調(diào)著酒,不斷地對著客人說著“請慢用”,。
“邢哥,,冰山妹妹好辛苦啊?!痹谥磊w聲的家庭遭遇后,,白解放都不禁對趙聲產(chǎn)生了惻隱之心。在白解放的心里,,趙聲就是一個沒有母親疼,,沒有父親愛的需要每天在酒吧打工來維持生計的小可憐。而顧邢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事情,,有一下沒一下地品著酒,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白解放的話,。
“愣著干嘛!都給我砸,!”正在白解放母愛泛濫的時候,,一伙身上都紋著各種紋身的大漢走了進來,領(lǐng)頭的人像拎小白菜似地揮舞著半人高的斧頭,,一臉的兇悍相,。
原本都在悠哉悠哉喝著酒的客人都被這陣仗嚇得紛紛往酒桌下躲,。這一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平時看著喪得不行的小年輕們在死亡面前都惜命得很,。
“你就是趙聲,?”領(lǐng)頭的人一手拿著斧子,一手捏著一張照片,,走向了趙聲,。雖然趙聲戴著黑色口罩和黑色的鴨舌帽,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可是她那一身孤冷的氣質(zhì)太過于出眾了,,無論是在照片里還是現(xiàn)在,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所以土匪頭子一眼就認出了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