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心像只可愛的小雞仔啄米般的點著腦袋,。
她一直覺得安譽喬是個理智而又聰明的人,,他做出的決定必定是深思熟慮過的,所以林稚心也放心,,對他所提的建議或方案從來不做反抗的支持他,。
因為林稚心相信他,。
在林稚心的心目中,安譽喬一直是個可值得信賴的人,。
盡管他表現(xiàn)的冷漠了些,,但林稚心明白,他的付出總是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悄悄的進(jìn)行著,。
安譽喬重新回到椅子上,,他拿起剛剛被扔下的政治課本,隨便拿了只紅筆就開始在課本上圈圈點點,。
圈點的全都是林稚心上課沒來得及標(biāo)記的知識點,。
“你政治課都干些什么去了,課本干干凈凈的,,是留著準(zhǔn)備和它一起過年嗎,?”
安譽喬將眉毛擰成了一團(tuán),盡管是責(zé)怪的口吻,,卻又帶著幾分寵溺,。
林稚心倒是很不服氣的說道:“政治只要背提綱就好了,畫課本干嘛啊,,浪費時間,。”
“提綱太過于繁瑣,,很多知識點都多余了,,最最重要的還是要記住課本上的原理和方法論,不然哲學(xué)類大題你該怎么做?!?p> 不過十分鐘,,安譽喬就刷刷刷的將政治必修四課本上的所有重點內(nèi)容都圈了出來。
他讓林稚心先默讀一遍他圈出的重點內(nèi)容,,然后再合上書本,,開始正了八經(jīng)的提問她。
不過令安譽喬意外的是,,林稚心簡直對答如流,,回答問題井然有序,竟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最讓安譽喬服氣的是,,她明明連課本重點都沒有標(biāo)注,這就說明政治課她壓根沒怎么聽,。
可到安譽喬提問她的時候,,她肚子里的知識像是比自己還要豐富。
安譽喬不服氣,,他艱難的翻著課本,,十分迫切的想給林稚心出一道難題,可就算翻爛了課本,,林稚心都還是淡定自如的答題,,并沒有一點兒緊張感。
“哎呀,,你就不能出個難一點兒的問題嘛,。”
直到問到最后,,林稚心實在是厭了,,她喝了口可樂,沖淡了剛剛嗓子的不適感,。
安譽喬汗顏:“你說你背的這么熟練,,為什么考試總考不好呢?!?p> “那是因為我不想讓它考好呀,。”林稚心盤著雙腿,,一手舉著可樂,,一手劃著手機(jī)。
怎么看也不像是知識全部都掌握了的樣子,。
安譽喬將她的手機(jī)沒收,,臉也沉了半分:“你就不能認(rèn)真點嗎,?”
安譽喬一直看不慣她一副世上無難事的態(tài)度,好像把所以的事情都想的特別簡單,。
別人辛辛苦苦得到的東西,到林稚心這里卻不值得一提,?
他板起了臉,,手掌輕輕拍了拍桌子,桌面上的一切物品都跟著左右晃動了幾下:“林稚心,,如果你對待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再仔細(xì)一點兒,,再認(rèn)真一點兒,你的成績或許就會有很大的提升,?!?p> “我剛剛提問你那么多知識,感覺你的基礎(chǔ)已經(jīng)掌握的非常扎實了,,而且你的中考成績?nèi)〉谝?,我相信你如果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話一定不會倒數(shù)吧?!?p> 此時林稚心更像是被家長教育的抬不起頭來的頑皮小孩兒,,她嘟著櫻桃唇,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要不是為了小說,,鬼才愿意做學(xué)渣呢,。”
結(jié)果林稚心這邊兒話剛說完,,自己就立馬后悔的閉著眼搖了搖頭,。
她怎么能把這些事情告訴安譽喬呢!
林稚心為了寫出一部真實反應(yīng)學(xué)渣現(xiàn)狀的小說,,故意把每一次的考試都考到年級倒數(shù),,這樣才能培育真摯的情感而投入到小說創(chuàng)作之中。
結(jié)果沒想到這一玩兒還真玩兒大發(fā)了,。
她的成績被外中校長重視,。
外中校長實在是想不到當(dāng)年中考全省第一的學(xué)生上了高中之后屢次成績倒數(shù),為了能讓林稚心長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校長狠下心來讓她休學(xué)一年,。
總之今年的高二,林稚心可真的不敢在拿自己的成績?nèi)プ魉懒恕?p> 連她自己都覺得之前的行為實在是太作了,,簡直可以稱作是中二病犯了的黑歷史,。
只要一提起來,林稚心的雞皮疙瘩都要撒落了一地,。
“你剛剛說什么,?”
安譽喬神色晦暗,,光影交錯,一時也說不上是什么情緒,。
林稚心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連忙搖頭否認(rèn):“沒......沒事,剛剛是我走神了,?!?p> “行,我知道了,?!?p> 安譽喬只是敷衍的作答她。
但剛剛林稚心說的話,,安譽喬可是一字不落的都記下來了,。
————要不是為了小說,鬼才愿意做學(xué)渣呢,。
會是什么意思呢,?
安譽喬像是進(jìn)入了某種思緒很難再抽離出來。
旁邊的林稚心倒是一臉輕快,,她以為憑著自己的小聰明能把安譽喬糊弄過去,,殊不知安譽喬已經(jīng)琢磨出了一個初始答案,盡管這個答案安譽喬也是模棱兩可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林稚心和安譽喬商量好了要一起做卷子,然后將不會或錯誤的題記下來,,等抽空一起再討論尋找新思路,。
林稚心選擇了做自己最擅長的科目——數(shù)學(xué),安譽喬便跟著她做同樣的卷子,。
安譽喬的數(shù)學(xué)卷子剛做完填空題,,沒有設(shè)置靜音的手機(jī)鈴聲開始嗡嗡作響,連帶著震動聲,,不得不使安譽喬的數(shù)學(xué)思路再次打斷,。
他不耐煩的接了電話,尾音拖長:“喂,,誰,。”
“你好,,我們是東江警局......”
“好,,我馬上到?!?p> 安譽喬掛了電話,,套上外套拿著手機(jī)就直接出門,。
林稚心吆喝一聲,奇怪的看著他莫名的舉動:“你干嘛去啊,,數(shù)學(xué)題還沒做完呢,!”
“你先寫吧,我有事,,先走了,。”
“喂,!”
連個頭也不帶回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林稚心將中性筆置在鼻子與上唇中央夾著,。
她掃了一眼手機(jī)的時間,現(xiàn)在正是正午十二點十分,,大中午頭的不吃飯他能去哪,?
安譽喬一路上騎著單車狂奔至東江警局。
這個地方,,他差不多有一個月都沒來了,。
“嫌疑人我們已經(jīng)抓獲了,這是您丟失的筆記本電腦,,您可以檢驗一下有無破損,。”工作人員將筆記本電腦從一個保險柜里抽了出來,,順便連接了電源,,將電腦開機(jī)。
雖然這并不是安譽喬的東西,,但出于檢驗過程,,他作為代理人還是一定要按要求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