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有百敗無一勝
“喝!”
一隊小太監(jiān)策馬而行,,等快到太子劃下那條線的時候,,齊齊一吼拋出手中的竹竿,。
隨著“嗖嗖”幾聲,,竹竿在空中劃過一道長弧,,有的扎進草地,有的直直拍在地上,。
小太監(jiān)們控馬,,有些生疏的分成兩隊從旁邊繞開,立刻便有人從剛才拋射的位置大步向前,,測量拋射距離,。
“報,殿下竹槍拋射射程一百步有余,!”
司馬衷點點頭,,一百多步便相當(dāng)于后世一百米左右,這射程還算可以,。
當(dāng)然也不排除小太監(jiān)們臨戰(zhàn)緊張,,達不到預(yù)定的射程。
“殿下,,女狼衛(wèi)所用弓箭,,長弓偏軟射程卻有二百步,
雖說這拋射不用練習(xí)瞄準(zhǔn),,可等她們進到咱們射程,,弓馬嫻熟者都能開弓三次了,
更何況,,咱們?nèi)羰菐Ф嗔藰?biāo)槍,,再帶武器,公公們又不能靈活……”
張華暗自搖搖頭,,雖不通軍事,,卻也知道這竹制標(biāo)槍并不實用。
女狼衛(wèi)一壺箭至少十支,,斜跨馬側(cè)也不笨重,,再看這玩意兒,你一人一馬能帶幾根?
一根標(biāo)槍一米五,,掛在馬上肯定不行,,只能是騎馬的公公拿著,這還怎么打,?
更何況,,作為遠程武器,多數(shù)也只是威懾一下敵人,,即便是女狼衛(wèi)那種弓馬嫻熟的精兵,,也不敢說自己弓箭命中率有多高。
太子著重訓(xùn)練這玩意兒,,兩方若是碰上,,結(jié)果都可想象。
司馬衷卻是混不在意,。
若是真正的戰(zhàn)場廝殺,,自己勝算不大,可這僅僅只是切磋,,自己便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讓勝負之術(shù)逐漸往自己這方傾斜。
至于攜帶也不是問題,,他早有對策……
“殿下,,您要的東西做好了!”
三德子一臉諂媚的捧著個古怪木板過來,,這木板比人背寬上許多,,似乎是雙層并在一起,中間斜著幾個孔洞,,似是可以插東西,。
司馬衷接過木板墊了墊,重量不輕不重,,隨即從地上撿起一根竹標(biāo)槍,,順著孔洞插進去,
一米五左右的標(biāo)槍,,下端會從木板底部出來一截,,露在上端的一截也是不長不短。
“嘖嘖,,咱大晉的工匠皆是能工巧匠啊,。”
又插了幾根標(biāo)槍,,上端長度皆都相同,,司馬衷不禁由衷感嘆,。
“嘿嘿,還不是您設(shè)計的巧妙,?!?p> 三德子馬屁趕緊跟上,司馬衷沒好氣兒的踢了他一腳,,心道自己只不過是把想法說了出來,,設(shè)計什么的都是工匠自己搞定的。
“轉(zhuǎn)過去,,給本宮背上看看,!”
這小子應(yīng)了聲喏,隨即找根繩子,,將這木板上下綁在自己腰背,,如同背上了個大旅行包一般。
木板孔洞,,最多能插八支標(biāo)槍,,等一切弄好,這小子做了幾個縱身跳躍的動作,,倒不影響動作,就是形象有些滑稽,。
“呵呵,,不錯,尤其逃跑的時候還可擋箭,?!?p> 司馬衷笑笑,莫名想起后世忍者神龜……
“著人加緊制作,,三日內(nèi)能做完吧,?”
不過五十副板子,和馬蹄鐵,,馬鐙不同,,無需什么技術(shù),也無需保密,,自然能多找工匠,。
“殿下放心,兩日便可,!”
三德子領(lǐng)命而去,,張華卻是搖頭苦笑。
看來太子決定的事,,別人說什么都很難更改,。
場中小太監(jiān)分成兩撥,一半在各隊小隊長帶領(lǐng)下練習(xí)拋射,另一半則是繼續(xù)練習(xí)騎行換馬之術(shù),。
司馬衷也沒閑著,,目光不斷在場中巡視。
“嗯,?
那些人在干什么,?”
張華順著太子所指望去,只見遠遠地,,幾個守備校場的中軍兵卒,,正聚在一起對著場中太監(jiān)指指點點,不知在爭論什么,。
其中一個機靈的,,見太子和張華朝這邊望來,跟那幾人說了一聲,,幾人轉(zhuǎn)身便欲遁走,。
“莫不是刺探我……”
張華剛要說莫不是刺探我軍軍情,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一幫小太監(jiān)胡亂練兵,,有毛可刺探的……
“殿下,微臣使人傳喚他們過來一問便是,?!?p> 等不多時,這幾人被帶過來,,為首的便是剛才那提醒幾人的高瘦漢子,,這些中軍兵卒,平素雖看不起太子,,可真見了太子,,還是哆里哆嗦,拱手拜道,。
“我等見過太子,。”
司馬衷不耐煩的擺手問道,。
“你等幾人,,方才在議論什么?”
幾人對視一眼,,似乎是有甚難言之隱,,最后還是那為首的高個兒兵卒開口。
“回,,回稟殿下,,我等,,我等在商議如何押注……”
“嗯?押注,?”
司馬衷一愣,,就連張華也有些奇怪,難道練兵還有人對賭不成,?
“正是,,今日洛陽有人開局設(shè)賭,堵得便是十日后殿下與女郎一戰(zhàn)勝敗結(jié)果,,
小,,小人等無事,便想試試運氣,,這才留心公公們訓(xùn)練,。”
這倒是新奇,,司馬衷頗有興致道,。
“你與本宮說說,這勝敗是如何賭法,?”
那男子擦了擦汗,,有些為難道。
“殿,,殿下,,小人也是一時糊涂,具體的根本不知,,不如您使人去查便是……”
“哪來那么多廢話,殿下問你你便回答,,既是不知,,又如何參賭?”
張華厲喝一聲,,那男子畏畏縮縮道,。
“這……這賭法說來也簡單,若是女狼衛(wèi)一個時辰內(nèi)勝了殿下,,則押注一個銅板賠一個半,,若是兩個時辰內(nèi)勝了,一賠二,,
若是,,若是超過兩個時辰才勝,則,,則一賠三……”
難怪此人支吾,,這賠率還不如明說太子必敗呢……
張華暗嘆一聲,,司馬衷也是哭笑不得。
這意思就是,,在那莊家眼中,,自己一個時辰內(nèi)大概率會敗,所以賠率最低,?
“若是本宮勝了,,賠率又為幾何?”
這次那兵卒死活都不肯再說,,司馬衷無奈,,心說這賠率得有多低啊,
隨即威脅說了無罪,,不說要挨板子,,那人才道。
“小,,小人也是聽說,,那莊家說了,殿下有百敗而無一勝,,
所以,,所以并沒有設(shè)立殿下勝出的賠率……”
臥槽?
也就是說,,這賭盤之上,,竟沒有自己勝出這一項?
“大膽,,這是何人開此賭局,,真不知死嗎?,?,?”
張華氣急,厲聲喝道,,高瘦兵卒反而松了口氣,。
“這小人倒是知道,那人叫羊琇,,很是出名,,傳說富可敵國!”
“羊琇,?”
司馬衷和張華異口同聲,。
張華驚得是,這人確實富可敵國,,而且性格傲慢狂妄,,說出太子百無一勝這話一點兒都不奇怪,,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人和當(dāng)今皇帝乃是同門,,私交甚密,,而司馬衷卻想到了馬瑩娜那位叔父也是姓羊。
“嘿,,你可敢隨本宮賺上一筆橫財,?”
司馬衷沖那兵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