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寒隨手掏出一顆夜明珠來照亮,,真是好大戶人家!
結果還沒怎么仔細看這洞穴,,就被容意的情況給嚇到了,。
她臉色慘白,額頭冒冷汗,,身子還跟冰塊似的,。
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兒,顯然同她上次中毒的情況一模一樣,,蕭祁寒立刻輕車熟路地渡了些內(nèi)力過去,。
容意緩過來一口氣,“我沒事,,只是毒發(fā)了而已,。”
“毒發(fā),?”蕭祁寒一愣,,驟然想起了上次容意跟他說過的事情,“需要我做什么嗎,?”
容意搖了搖頭,,體內(nèi)的毒攪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疼。
蕭祁寒皺了皺眉,,伸手準備將人撈起來,。
“嗷嗚?!?p> 一聲野獸的叫聲突然響起,,嚇了兩人一跳。
墻角處,,一只受傷的雪狼無力的趴在地上,,甩著尾巴。
這兩人磨磨唧唧,當真是好煩,。
“你,,抱我過去看看?!比菀庵笓]著蕭祁寒,。
蕭祁寒挑眉,不置可否,。
雪狼警惕的看著靠近自己的兩個人類,,發(fā)出低低的叫聲,像是要將這兩人給嚇退,。
只可惜,,誰也沒把受傷的它的警告放在眼里。
蕭祁寒將容意放下,,見她伸手,,嚇了一跳,“你做什么,?”
“看看能不能救它,。”
雖然不能動,,那也是一頭狼,,蕭祁寒有些不放心,仔細盯著,,準備一有不對就立刻出手,。
眼看著那只手離自己越來越近,雪狼發(fā)出威脅的吼聲,,只是不能動彈,,沒有半點威懾力。
容意的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摸了兩把,,許是摸得舒服,也許是它察覺到這兩人沒有惡意,,又溫順地爬了下去。
渾身都痛,,不想動,。
容意笑了起來,連眼睛里都帶著光,。
雪狼的傷不是什么大礙,,都是些皮肉傷,最重是胸口那處,白熊那一掌下來,,打斷了它兩根骨頭,。
外傷容易清理,骨頭卻是需要慢慢養(yǎng)回來,。
容意從身上掏了紗布和傷藥出來,。
蕭祁寒:“……”
“你還隨身帶這些東西?”
“習慣了,?!比菀怆S口回答。
從小,,她師父就教育她不論身處何地都要帶上銀針草藥和紗布,,這個習慣,至今都保留了下來,。也幸好,,她有這么個習慣。
給雪狼處理好外傷,,胸口狠狠一滯,,容意整個人突然倒了下去。
“喂,!”蕭祁寒行動先于思考,,將人給扶住了,才沒叫她腦袋磕到石壁上,。
“容意,,容谷主,阿意,?”蕭祁寒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容意有反應,,且她身子愈發(fā)冰冷了起來,心里焦急不已,。
原本已經(jīng)趴下的雪狼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那頭蹭了蹭容意,原地走了兩圈,,突然往前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又往前走了兩步,,再回過頭來,。
蕭祁寒覺得自己有些看明白了,“你是讓我跟著你走,?”
“嗷嗚,!”雪狼愉悅地甩了一下尾巴。
都說獸類求生的本能大過一切,再加上蕭祁寒如今全然不知道該怎么走,,跟著它似乎也是一種選擇,。
蕭祁寒抱起容意,跟在雪狼的身后,。
這是一條長長的石道,,里頭更是四通八達,但雪狼卻像是知道路一樣,,遇到叉路口,,半點猶豫都不曾有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蕭祁寒察覺到四周的溫度開始漸漸地變熱,,身上的棉襖也成了累贅,他索性將棉襖脫了下來,,給容意裹了起來,。
好在容意這會兒中了毒,身子跟冰塊似的,,不然這么捂著,,只怕都要中暑了。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亮光,,蕭祁寒抱著容意從洞口出去,,看到眼前的一幕,深深的被震撼住了,。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巖漿池,,池中冒著滾滾的熱氣,更有沸騰的氣泡咕嚕咕嚕著,,瞧著就覺得嚇人,。
最讓蕭祁寒驚訝的池子中央有一塊火紅的石床,“赤炎玉,?”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里會有這么一大塊赤炎玉,,更沒想到,焚火谷四季如春的秘密竟是在于此,。
“熱……”懷中的人突然開始掙扎起來,,但因為力氣不夠,像是小貓在撓一樣,。
蕭祁寒替她解開了外衣,,讓她能舒服一些。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想找一下哪里有出路,,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巖漿池的上方竟然有一座石橋,直接通往池中央,。
“嗷嗚,!”雪狼歡快的踩了上去,蕭祁寒連阻止都來不及,,他甚至都能看到雪狼被燙熟的場景了,。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雪狼一點兒事都沒有,,歡快的在石橋上蹦跶著,。
這石橋在巖漿池中,常見被巖漿浸泡著,,如何能不燙,?
蕭祁寒困惑地走了過去,猶豫了下,,伸手試探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觸手是溫潤光滑的感覺,,這一座石橋,,竟然是用赤炎玉做成的,難怪不燙,。
這么大一床赤炎玉著實難尋,,再加上容意如今的情況,蕭祁寒當機立斷走了過去,,將容意放在了石床上,。
不用白不用,總比容意凍死要好,。
赤炎玉在這洞中被巖漿溫養(yǎng)了不知道多久,,里頭火氣足,驅寒散熱最好,,但也耐不住容意身上裹得太厚,,沒一會兒就面紅耳赤,一副快要中暑模樣,。
蕭祁寒后知后覺,,慌忙給她脫衣服,最后脫到只剩一件中衣,。
赤炎玉若是直接接觸肌膚,,效果會更好一些,左右大家都是男人,,蕭祁寒半分沒有猶豫的將中衣的帶子解開,。
然后,,蕭王殿下目瞪口呆了。
“嗷嗚,?”雪狼扒在石床邊上,,困惑地看著這個人,在做什么呢,?
蕭祁寒慌忙回過神,,正要給她掩上,就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眸,。
蕭祁寒:“……”
容意:“……”
“王爺這是在做什么,?”容意抽了抽嘴角,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來,。
什么叫百口莫辯,,蕭祁寒今兒個算是體驗到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背,,好死不死,,容意怎么就這個時候醒過來了呢?
簡直就是說不清,。
容意雖然醒了,,但也身上還是沒什么力氣,只得瞪他,,“王爺這是不打算放手了嗎,?”
蕭祁寒如被燙到一般,猛地將手中的東西給扔了,,背對著容意,,站得筆直筆直。
容意:“……”
要不是不能動,,她真想給這個榆木腦袋扎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