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是大年初一,,公侯伯府的人都入宮去了,,醉春風也冷清了不少,。
阿琴熟門熟路地點了菜,,由小二領著去了雅間,。
剛到走廊上,,一個人影突然從雅間里踉踉蹌蹌地跌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紈绔子弟,,醉酒了,,嘴里還依舊高喊著:“爺還沒醉呢,!繼續(xù)喝!”
緊接著就有小廝緊跟著出來將人扶住了,,苦著臉哈哈:“爺,,您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那個爺罵罵咧咧的,,回頭就給了他一巴掌,,“爺說了能喝就能喝,你這個奴才懂什么,?,!”
小廝挨了一巴掌,也不敢說話,只能賠笑勸著,。
房門大開,,里頭嘈雜的聲音這會兒壓都壓不住。
阿琴掃了一眼,,差不多都是喝高了的,,她搖頭,也不知道這群人喝了多久,,醉鬼最是不可理喻的,。
阿琴不準備摻和這些事情,也不打算招惹這些人,,容意亦是同感,。
但她們不想招惹,架不住對方非要招惹上來,。
“這是哪家的少爺,?長得這么白凈,不如來陪爺喝一杯,?”這位爺笑得色瞇瞇的,,手還不老實的往容意這兒探了過來,想要摸摸小手,。
阿琴眸子一沉,,快速的捏住他的手,正打算給他一些教訓,,突然覺得手中的人大力的往外拉扯,,她立刻撒了手。
容意人狠話不多,,直接一腳將這位爺給踹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位爺運氣不太好,直接從房門里飛了進去,,砸在了那一桌子狼藉上,,轟得一聲,直接給里面那幾位醒了醒酒,。
阿琴忍不住挑眉,,抱胸吹了個口哨,沒想到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容谷主,,居然有如此爆發(fā)力,,簡直就是人不可貌相。
周圍頓時亂成了一團,,小二苦著臉站在一旁,,神仙打架,遭殃的卻是他們醉春風!
阿琴瞥了他一眼,,“放心好了,,損了多少,都報上來,,不會叫你們虧損的,。”
小二立刻變臉,,笑嘻嘻道:“姑娘說得哪里話,?!?p> 卻沒說不用賠償,。
其實這種事,醉春風里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畢竟來這兒的身份可都不一般,,但最終,醉春風也沒見多大損失,,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卦谏暇╅_了下去,。
不過,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阿琴哼笑了聲,,也沒說話。
那位爺經(jīng)此一遭,,也醒了酒,,他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被人從地上扶起來立刻紅著眼沖了上來,,阿琴立刻擋在了容意的面前,。
開玩笑,王爺讓她跟著出來是讓她保護容谷主的,,方才的事已經(jīng)算是失職了,,這回可怎么也得要把容意給護好了。
那位爺蹭蹭地站住了,,努力辨認了下,,臉色驟然一變,終是把阿琴給認出來了,。
蕭祁寒手下有四大暗衛(wèi),,其余三個不怎么常見,但阿琴卻是愛在外頭晃悠的,,尤其是阿琴一個女流之輩成了蕭祁寒的暗衛(wèi),,這就能叫上京中很多人對她印象深刻了。
他們這些人自然是不例外的。
“阿,,阿琴姑娘……”那位爺面如菜色,,“你怎么在這兒?”
“怎么,?這醉春風我來不得,?”阿琴冷笑反問。
那位爺?shù)念^立刻搖成了撥浪鼓,,前后差距之大,,叫人咋舌。
小二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只當自己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
阿琴笑了笑,,突然湊近了他,,冷著聲音道:“張公子,容谷主是王爺?shù)馁F客,,您若是再不知禮數(shù),,只怕王爺從宮里回來之后就要去您府上叨擾叨擾了?!?p> 一想到蕭王會來府上,,那位爺立刻打了個哆嗦,連容谷主是誰都不記得了,,“不,,不會的,我不敢了,?!?p> 阿琴笑瞇瞇地點頭,帶著容意和書滿揚長而去,。
……
小二上了茶水,,很快退了下去。
阿琴給容意倒了一杯茶,,“容谷主就沒什么想問的嗎,?”
容意看向她,“我是有問題要問你,,不過,,我問的大抵不是你想我問的?!?p> 這話有些繞,,但阿琴聽懂了,,“容谷主想問什么?”
“蕭祁寒讓你跟著我出來,,是怕我出事,,可我為什么會出事呢?”今日來醉春風,,不過就是因為阿琴帶著她過來,,僅此而已。若是她自己一個人出門,,并不一定會來醉春風吃飯的,。
也就是說,肯定還有別的事情叫蕭祁寒放心不下她,,可她能有什么好讓人放心不下的,?
阿琴大笑,“這事王爺說不出口,,不過,,我并不介意叫容谷主知道?!?p> 容意不解。
阿琴同她說了除夕宮宴的事情,,容意恍然,,“蕭祁寒怕我聽到這些事情?”
“你不介意嗎,?不覺得生氣嗎,?”容意這反應,在阿琴的預料之外,。
容意倒也沒覺得生氣,,“不過就是些無稽之談,我為何要生氣,?”
這些事情,,容意這些年行走江湖的時候遇到的多了,自然也就不會放在心上,,她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年少沖動的容意了,。
阿琴失笑,“那王爺可真是白擔心一場了,?!?p> “不過今兒個也幸好是你在,不然,,那群人只怕是要不依不鬧了,?!比菀庾匀皇强闯鰜砟切┤松矸莶灰话悖皇撬@么個無權(quán)無勢的人能招惹得起的,,今兒個她能毫無顧忌的動手,,也是因為蕭祁寒的緣故。
這一點,,容意很清楚,,所以之后阿琴出馬,她也并不去出風頭,。
真要是不依不鬧了,,只怕為難的還是蕭祁寒。
這般善解人意的,,竟然是個男子,,阿琴搖頭覺得惋惜,“若是容谷主是個姑娘就好了,?!?p> 書滿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容意也是意外,,“為何這樣說,?”
阿琴笑瞇瞇道:“這樣子的話,容谷主說不定能成為咱們王府的女主人呢,!”
“咳咳,!”容意直接嗆著了。
雖然知道阿琴口無遮攔,,但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只怕是你要失望了?!比菀獾皖^喝了一口茶,。
阿琴點點頭,心中卻有另一番計較,。雖然容意隱藏得很好,,瞧不出異樣,但書滿就不一樣了,,他年紀小,,藏不住事,一眼就能看出來,。
難道說,,這其中有什么不同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