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明心意的日子,,同往常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兩樣,只是心中多了些歡喜,,在一處的時候多了一分甜蜜,。
好在蕭祁寒的院子沒什么人敢來,不然,,只怕是整個王府都能知道,,他們王爺尊為上賓的容谷主成了他們家王爺的新歡了。
為了怕和上元節(jié)撞上,,靖遙長公主的詩會定在正月初十,,也不過十日的功夫,轉眼就過去了,。
尚衣局做的衣服早早地送了過來,,很貴很是貼身,也很貼合容谷主的氣質,,一穿上身,,簡直就是一風流倜儻的貴公子,氣度非常不凡,。
“好看嗎,?”容谷主矜持地問,一雙眼睛卻是透露了幾抹期待,,恨不得在他面前如同花蝴蝶一般轉上個兩圈,,好讓他仔細看清自己的風姿!
蕭祁寒:“……”
他一手握拳抵住嘴唇,,卻是掩不住唇角的笑意,,在容意耳邊道:“我更想看你穿流云宮裝的模樣?!?p>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低啞感性,,聽得容谷主耳根泛紅,心跳得擂鼓。
“那……有機會給你看看,?!比菀獯藭r倒是生了幾分女兒家的羞澀,就很扭捏,,卻讓人愛不釋手,,很想抱進懷里捏個小臉欺負一下。
蕭祁寒直了身子,,長長地舒了口氣,,才壓下心頭的火熱。
很神奇的感覺,,卻也叫人并不那么反感,。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胡公公已準備好了一切,,炭火手爐,,茶水點心,換洗衣物,,還有供消遣的話本,,簡直不要太貼心。
對此,,容意只發(fā)出了一聲喟嘆:“不愧是天潢貴胄,!”當真是奢靡!
蕭祁寒輕笑了下,,“日后,,這也都是你的?!?p> 容谷主立刻正了色,,表示既然是她的了,日后可不能這般奢靡無度,,要節(jié)儉一些才是,。
蕭祁寒道,都隨你,。
就一副很寵妻的模樣,,瞧得阿琴忍不住想要捂眼睛。王爺,,您這是被戳穿了索性就不遮掩了嗎,?
她倒是沒往兩人兩情相悅上去想,畢竟,,她這會兒只是猜測,。猜測做不得數,,再加上這兩人相處同平時無異,瞧不出來什么情啊愫啊的,。
金刀婆婆跟著一道上了馬車,,蕭祁寒同容意對視了一眼,與往常無異的跟她打了招呼,。
這些日子,,暗三去查了一番,卻并沒有查到什么,,即便是當年的蘇家,也不曾有金刀婆婆這么個人,。
詩會的地點在沁園,,是先帝在世時賜給靖遙長公主的,園子夠大,,景致也很好,。若是在春日里,這一汪的池水潺潺,,再清風徐來,,花香撲鼻,一邊飲酒賞花,,一邊即興作詩,,那就更是風雅了。
冬日里雖然比不上春日的風雅,,但臘梅白雪,,圍爐煮酒,也更別一番風味,。
蕭王府的馬車到的時候,,沁園里頭已來了不少貴女和貴公子們,路上偶然遇見,,也都退避兩側,,行禮問安。
容意跟在蕭祁寒身邊,,受了不少禮,,心虛的厲害,偏偏蕭祁寒不要同他分開,,硬是將人帶在身側,,容意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心中卻忍不住哀嘆,,明日上京的書局里,,只怕又要出不少話本子了,。
蕭祁寒帶著容意先去給假山上的亭子里給靖遙長公主問安,靖遙長公主眼前一亮,,“哪兒來的貴公子,?”
容意叫她說得有些臉紅,覺得都是這身衣服的緣故,,她自己可跟‘貴公子’沾不上邊,。
靖遙長公主嘖嘖稱奇,她身邊都是些人精,,哪里見過這么靦腆老實的孩子,,因而更是喜歡了些。
一聲輕笑,,少女風鈴般的聲音響起,,“母親這是有了新歡,就不要我們這些舊人咯,?!?p> “說得什么渾話!”靖遙長公主嗔了她一眼,,對容意介紹她身后的一對兒女,,“這是我的兒子謝俞,女兒謝靈,,你叫她長寧就好,。”
來的路上,,蕭祁寒也同她說過這兩個表弟表妹,,曉得長寧是謝靈的稱號,忙見禮,。
長寧郡主活潑,,也不在意這些虛禮,忙把容意給攔住了,,“別呀,,你這一行禮,只怕二表哥要將我們給活剝了,?!?p> 這一聲揶揄,沒有任何的惡意,,讓容意緊張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不少,。
沒有辦法,誰叫靖遙長公主是蕭祁寒的姑母,,是長輩,。一旦心意相通,,容意面對這一位自然緊張起來,怕自己哪里不好,,叫長公主厭惡,。
“行了行了,你們也閑不住,,各自去玩吧,,容谷主初來乍到,怕是不習慣,,就留著陪我說說話,,如何?”
容意自是應好,,想了想,,又道:“長公主喊我阿意就好?!?p> 靖遙長公主笑了笑,“好,,阿意,。”
容意今兒個還帶了書滿過來,,小小的孩子沒怎么學過規(guī)矩,,但被胡公公提點了一番,見到長公主的時候也不曾出錯,。
讓容意意外的是,,沒人提點的金刀婆婆的規(guī)矩也很好。
看來,,他們之前的猜測并沒有錯,。想到這兒,容意下意識看向蕭祁寒,,卻沒想到對方也正看著自己,,漆黑的眸子里泛著溫柔。
四目相對,,蕭祁寒沖她笑了一下,,容意有些羞澀,也有些怕被人看出來,,板著臉挺直著背,,瞧著好不嚴肅。
蕭祁寒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長寧郡主很喜歡小孩子,,同長公主道了一聲,,便帶著書滿去園子里四處逛逛了。
謝俞跟蕭祁寒許久未見,,兩人也有不少話要說,,一道走了。金刀婆婆則是自個兒四處轉了轉,,很快,,亭子里只剩下靖遙長公主和容意兩個人。
容意抬頭,,正好看到靖遙長公主若有所思地模樣,,不由問了一句,靖遙長公主問:“那位婆婆,,是你的人,?”
長公主會問起金刀婆婆,倒是讓容意有些意外,,難道說,,長公主會知道金刀婆婆的來歷?
容意縮在袖中的手漸漸握了起來,,“路上偶爾遇到的一位長輩,,長公主莫非認識?”
靖遙長公主神色恍惚了下,,又搖了搖頭,,“有些眼熟,不過,,應當不是,。”
容意心念一動,,卻也不好再問,,等回頭跟蕭祁寒說一說,叫他來問問長公主,。畢竟是姑侄,,有些話,比起她這個外人來要好說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