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騎兵約莫十人,還有二十個步兵,瞬間齊哄哄的抵達(dá),,他們眼前只有皇甫凌一人在那
“黃巾余孽,?”一先頭騎兵拿著漢戟對了過來:“居然還有沒死的?!?p> “別胡說,,他可是皇甫伍長,!”一個士兵跑了過去:“伍長,你沒事吧,,臧什長讓我們一直在找你,,我們都分成好幾撥了?!?p> “是陳貴啊,,臧什長現(xiàn)在哪呢?快帶我去見他”這是他伍部的士兵,,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皇甫凌尋思還好來的有人認(rèn)識他,不然肯定冤死在這,。
士兵陳貴忙解釋:“剛剛有五百人的黃巾敢死隊過來了,,鮑信司馬和臧洪什長去在正面做抗擊?!?p> “鮑大哥也來了,?也是,他們有自己的計劃,,看來是剛好趕上了,,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皇甫凌開心鮑信前來之余,,也擔(dān)心黃巾軍或許會被鮑信趕盡殺絕,。
“具體的也不清楚,不過鮑司馬分析,,可能要營救什么人,,本來我們就只是周圍幾個村莊搜索伍長你的,誰知道他們又來送死,,所以鮑司馬下令讓我們嚴(yán)查有沒有余孽在張莊,。”
這個黃書生,,還真是會挑時候
“他那個五百人的黃巾敢死隊?wèi)?yīng)該是來殺我的,,他們的頭領(lǐng)是個書生,姓黃,,邊走邊說,。”
皇甫凌帶著漢軍離開,,那斷垣之處冒出了幾個人頭來……
前方的拼殺之聲越來越響,,分的比較散,看來那書生是在分兵尋找張渠帥,但這樣很容易被各個擊破,,他應(yīng)該不是那么愚蠢的人,,但皇甫凌想不通為什么黃書生要這么做。
往東走了七里地,,只見前方的漢軍正在收拾戰(zhàn)場……
“臧什長,!”皇甫凌看到了臧洪正在核算物資
臧洪見到了皇甫凌,先是一愣,,隨即歡興雀躍的跑了過來:“皇甫伍長,?你還活著,太好了,,之前鮑信司馬派遣一千人多人去耿寨搜索,,是怎么都搜不到你的蹤跡……你都去哪了,怎么又過來了,?”
皇甫凌自然是杜撰了一番,,說是在酒肆為間(諜),忽然有人說張莊有了問題,,酒肆里很多人忽然就往張莊跑,,然后他撿了一根黃帶子就跟著一起跑了起來,得知是來了一個大人物……
“他們說有個二將軍被圍困在張莊,,三將軍和兩個渠帥一起來營救,,我擔(dān)心這里只有你們五人就和張三一起過來了,我想張三等下應(yīng)該也會過來了,?!?p> 臧洪依然很激動:“對對對對,我就知道皇甫伍長的諜報能力極強(qiáng),,一開始就知道是張莊有問題,,果然他們的那些首領(lǐng)就在這謀劃秘密偷襲大梁的計劃,可惜啊,,還是讓逆犯張寶和波才他們給跑了,。”
“張寶,?”皇甫凌聽著耳熟:“……那個張角的二弟,?叫什么地公將軍的?……黃巾軍說的二將軍可就是他,?”皇甫凌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什么
臧洪點(diǎn)點(diǎn)頭,,略微惋惜:“不過我們有內(nèi)線說他們往夾河灘跑了,還有那個自稱什么人公將軍張梁也在,,鮑信司馬帶著軍隊去了,,我們就在這把局勢穩(wěn)定下,,然后等皇甫中郎將的后續(xù)兵馬過來,剛剛有人來報說朱儁中郎將的大軍也快到了,,而且很有可能迅速拿下許昌城……”
原來那個和自己深情款款聊了很久的道士大叔是張梁,,感覺也不像京都里說的那樣,,什么呼風(fēng)喚雨之術(shù)之類的,,真要能呼風(fēng)喚雨,這張莊也不能燒成這樣,。
“你方才說鮑信大哥已經(jīng)走了,?那五百死士呢?我可聽到剛剛還在那邊打斗呢,?!?p> 臧洪又嘚瑟了起來:“嘿嘿,這就是今晚最大的收獲,,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不認(rèn)識的黃巾首領(lǐng)帶五百人沖入我們張莊腹地,,接戰(zhàn)之后被我們用計策生擒了,他的那些殘兵開始四處潰逃,,一邊逃還一邊喊一定要回去整備軍馬營救黃首領(lǐng),,我們才知道他姓黃……”
黃書生被抓了?為什么這么不小心呢,?他不像是一個這樣的人啊……
“鮑司馬說我們抓到的可能是一條大魚,,要我們在辰時之后立刻押解回大梁,讓皇甫中郎將親自審問,,他現(xiàn)在是一句話都不說,,不管是打也好,罵也好,,用利益勾引也好,,就和木頭一樣?!?p> 皇甫凌淡然一笑,,這個家伙還真是聰明啊,連鮑大哥都被蒙住了
“他被關(guān)押在哪,,我去會會他,。”
“就在前門那個沒有火光的房子里,,你放心,,重兵把守,不可能逃得出去,?!?p> 臧洪還在清點(diǎn)物品,皇甫凌便一個人往房子走去,自己是知道張大膽在張莊,,所以黃書生才要這么做,,如果自己不知道這里還有一個人,估計也會中計,,不過虧不虧就不一定了,。
“你們都出去,我要和那個家伙單獨(dú)談?wù)?,看能不能挖出什么機(jī)密,。”皇甫凌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房子內(nèi),,那黃書生也穿起了黃衣道袍,,被捆綁在石柱子上。
里面的八個士兵領(lǐng)命出去,,外面還有二十多人鎮(zhèn)守,,確實(shí)不用擔(dān)心會跑,不遠(yuǎn)處還有臧洪的軍隊所在,。
“哼哼,,這次被抓的是你了吧?”皇甫凌現(xiàn)在可得意了,,大有秋后算賬的意味
黃書生面頰全部都是拳傷,,身上也被各種木器毆打過,打折了就換一根繼續(xù)打,,已經(jīng)停止審訊一段時間了,,身上的血水還在往下滴。
“呵呵,,小人得志,,吾悔之未對汝用刑矣?!秉S書生憋著一口氣在說話
皇甫凌心中暗自偷著樂,,不過黃書生這般模樣,倒也讓人看著不好受
“你可認(rèn)識小粟,?”
“……汝可識得大賢良師乎,?哼,言其無謂之事何用,?”
皇甫凌用腳尖在滿是灰塵的地面畫了個“?”,,黃書生看了后,眼神有了微微變化,,依然一聲不作,。
“你故意被擒拿,,就是希望漢軍趕緊將你綁縛交差,不要在這逗留,,因?yàn)槟阍诒Wo(hù)那個人,,那個叫張大膽的渠帥,對不對,?你讓你的那些死士滿張莊的吶喊,,其實(shí)就是為了告訴張大膽,你被抓了,,讓他耐心等待逃離的機(jī)會,,以后再圖行事,,是也不是,?”
黃書生用仇恨的眼光盯著皇甫凌,依然沒有說話
“我就在不久前從你們渠帥那過來,,哼哼,,我是真沒想到,堂堂的張大膽,,手臂和背部被砍了三刀,,恐怕不久于人世咯,好在身邊還有個小粟,,應(yīng)該能幫忙安葬,,不過你白白的被抓了,考慮過后果嗎,?”
黃書生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你胡說,!你胡說!”
“嘿,,怎么不說你那雅言啦,?……”皇甫凌看著他身上的血滴的更快了,黃書生太激動了,,一直在咆哮,,那身上的傷口都被重新拉開,但他不畏疼痛,,一直在怒吼
“我手上當(dāng)時有金瘡藥,,是我部下的……”皇甫凌說完就要返身走,黃書生很明顯已經(jīng)被觸碰到了底線
“汝且停??!那金瘡藥……道如何?”
“只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可以皇甫家的榮譽(yù)保證不和漢庭說你那渠帥在哪……”
“黃龍,!”他毫不猶豫的爆出了自己的名字,僅僅只為那一句的承諾
“哼哼……”皇甫凌得意的走了,,不管黃書生怎么喊都沒有再回頭,。
時間瞬間就到了卯時初刻,該準(zhǔn)備的都好了,,臧洪整備好一千人的漢軍,,與皇甫凌一起準(zhǔn)備押解黃龍和一干十多人的黃巾俘兵往大梁而去,走到半路上張三也回來了,。
“怎么樣了,?”皇甫凌小聲嘀咕了一句
張三點(diǎn)點(diǎn)頭:“已經(jīng)東去,人也醒了,?!?p> 這一夜的折騰讓皇甫凌、張三都疲憊不堪,,臧洪也扛不住了,,三人竟然坐進(jìn)了囚車酣然入睡,其他四個皇甫凌伍部的士兵都在馬背上打起了盹,,而黃龍被捆在一根木頭上,,讓兩個人抬著走。
進(jìn)入大梁城的時候,,幾人都渾然不覺,,而城中的百姓只道是囚車關(guān)著的是黃巾兵,有幾個有貴族背景的人還雇傭好些人往囚車砸爛蔬菜,,這才讓他們醒來,,反倒是讓黃龍大笑不止,這一笑,,身上的傷再次加劇……
經(jīng)過了戰(zhàn)國秦漢的洗禮,,這座大梁城依然不減風(fēng)范,從武帝開始就不斷加高城墻,,已經(jīng)成為僅次洛陽與長安的堅固城池,,講道理黃巾軍要攻打這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如果這個消息是黃龍放出來的話,,就一定另有一番深意,至少皇甫凌在進(jìn)入這座城池的時候想到了這些,。
皇甫嵩在當(dāng)晚犒勞了臧洪,、皇甫凌,當(dāng)然還把張三也拉了進(jìn)來,,作為中郎將,,皇甫嵩很高興能重挫黃巾賊的陰謀,,作為父親,皇甫嵩更高興這一切都是自己兒子的建樹,,雖然這一切都是巧合,,甚至是皇甫凌的邪惡私心,但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這個風(fēng)雨飄搖的大漢王朝還在延續(xù)……
“他居然是黃龍,?”皇甫嵩很詫異,似乎他對于這個人是有一定了解的
當(dāng)然皇甫凌只是說出了他的名字,,其它的自然是不敢提,,也不能提
皇甫凌看到父親這么一說,多少有點(diǎn)驚訝:“父親對此人了解,?”
皇甫嵩點(diǎn)點(diǎn)頭:“他今年二十二,,但是七年前就是他出錢出人鼓動的張角造反,十年前就獨(dú)身力戰(zhàn)龍虎山寨,,收降者百余人,,十七年前拜南華老仙為師,最要命的是二十二年前他出生前一個月,,天降驚雷,明示各地,,便出現(xiàn)了大量的郡縣反軍對抗?jié)h庭,,他生來就是個反賊,留之無用,,不若斬殺之,。”
“父親,,這都是傳言吧,?”皇甫凌就一晚的時間便清楚明白了大漢為了抹黑反軍,真的是什么離奇的故事都編的出,。
“至少他出生的時候,,確實(shí)是天下大亂,史官可是有記載的,,這件事便交由你去辦吧,。”皇甫嵩希望兒子能殺人立威,,但皇甫凌卻陷入了極度為難的境地,。
皇甫凌離開了中郎將臨時行營,想著喊上臧洪和張三一起去酒肆喝酒解悶,,卻忽然被一個硬物頂?shù)搅撕笱骸皠e出聲,,往前走,。”
皇甫凌點(diǎn)點(diǎn)頭,,按那人的要求往一個小巷子走進(jìn)去:“你……是小粟,?”
“哼,你居然還記得我的聲音……前面左轉(zhuǎn)就到了,?!?p> 左轉(zhuǎn)之后,桃大頭和李狗蛋出現(xiàn)在面前
“大頭,,二狗,!你們也來啦?”皇甫凌顯得非常的高興,,但又憂心
“我…………”李狗蛋這次沒有再解釋
桃大頭一如既往笑的很開心:“我們本來是準(zhǔn)備東去商丘,,但渠帥說不能把首領(lǐng)留在大梁,一定要拯救出來,,所以我們就來了這,。”
“張大膽也來了,?”皇甫凌有點(diǎn)想笑,,但沒有笑出來:“他傷好了?”
小粟推了皇甫凌一把:“以后要叫張帥,,進(jìn)去吧,,他要見你?!?p> 他們?nèi)硕荚陂T口守著,,只讓皇甫凌一人進(jìn)去,這是個二進(jìn)院落,,看規(guī)模應(yīng)該是一戶貴族所住,,怎么會到他們的手上呢?看著房子的成色也不舊,,也沒灰塵,。
“進(jìn)來吧?!钡统恋穆曇羰菑膬?nèi)院房傳出來的
皇甫凌不自覺的輕輕笑了起來,,臉上還多了紅暈,隨即用折扇將門推開:“張大膽還真是人如其名,,沒有你不敢去的地方,,畢竟誰會相信這是個大美人的名字呢?”
眼前的人男性打扮,,但從身材來看,,確實(shí)是風(fēng)姿綽約的女人,,她就是穎美人,也是兗州黃巾渠帥張大膽,。
“他……還好么,?”穎美人的氣力似乎還沒完全恢復(fù)
“你就只關(guān)心他?為了掩護(hù)你,,我可差點(diǎn)死在張莊了,。”皇甫凌的醋意真的是說來就來
穎美人似乎不喜歡說重復(fù)的話,,一直盯著皇甫凌不做聲
盯著受不了,,皇甫凌才無奈回了一句:“放心吧,暫時死不了,,之后可不好說,。”
“我要救他,,你……要幫我……”
皇甫凌一直盯著眼前這個張大膽一樣的穎美人:“你喜歡在穎美人和張大膽的身份里來回變換嗎,?”
穎美人低著頭忍著舊患的疼痛:“如果他死了,黃巾軍三成會分裂,,沒有他,,黃巾根本沒有錢糧的來源?!?p> “所以你覺得我?guī)湍銓Ω段业母赣H,?”皇甫凌心中最憤怒的還是不清楚穎美人與黃龍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是幫千萬黎明活下去……皇甫凌,你是個好人,。”
“好人,?哼,,我今天還偏要當(dāng)個惡人,救他可以,,你必須嫁給我,,否則免談?!?p> 穎美人這才抬頭看了眼皇甫凌,,無奈的笑了笑:“你覺得你父親會同意?”
“只要你同意,,我倒不介意去找張角大叔聊聊我祖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