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深深嘆了口氣,,緩緩道:“被不熟悉的人管教很不開心!”
“不熟悉的人,?”陸柯一只手支著腦袋一只手捻著一顆小草,。
“我姥姥?!?p> “對姥姥為什么不熟悉,?”
白槿掰手指算了算她見過她姥姥的次數(shù),伸著四個手指對陸柯說:“記事以來,,我就見過她四次,上一次見她還是小學,,肯定是不熟悉啊,。”
陸柯沒說話,,白槿繼續(xù)說道:“嗯.....我姥姥好像很不喜歡我媽媽,,連帶著又不怎么喜歡我,然后我媽媽也不經(jīng)常帶我回來,,只在小的時候帶我回來過幾次,。”
“最后一次來還是被姥姥攆出家門了,,然后我爸媽離婚之后就再也沒去過,。”
“害,,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咱們說點其他有趣的吧!”
“好,?!标懣聭?yīng)下。
“咱們學校多久分一次班,?”白槿支著腦袋看他,,偶爾有幾只小蟲子在她面前飛來飛去,嗡嗡響。
“國慶之后的期中考就分,,你問這個干嘛,?”陸柯幫白槿驅(qū)趕那些小蟲子。
“我想和你一個班啊,,你可要好好考,,要不然我去了一班你掉下來了我不就白考了嘛?!?p> “我才不會掉下來,。”
陸柯帶著白槿在村子里逛了逛,。
其實這是一個很平常的村子,,沒什么看頭,要是帶她逛的是董思白和駱子絡(luò)她早就跑走了,,可是和陸柯一起逛就覺得這個村子很好玩,。
陸柯把白槿送回了她姥姥家,看到她姥姥家的住處,,興奮道:“你姥姥家在這兒啊,。”
“對啊,?!卑组纫蓡柕狞c了點頭,不懂他為什么興奮,。
“我家住你家斜后面,,你去你家二樓就能看到我家?!?p> “真的,?”
“對!”
“那晚上見,?!卑组日f完就鉆進了門內(nèi)。
陸柯還沒搞明白晚上怎么見白槿就跑了,,搞得他哭笑不得,。
白槿看到房門是半掩著的里面還傳出了打罵的聲音,感覺大事不妙,。
“你們在干什么,?”白槿皺眉看著正提著陳婉揍得舅媽。
“小槿,,只丫頭以為你在房間來找你玩,,但是誰知道你不在房間,,然后她就看到了你的這條手鏈.....”舅媽拿起了斷了的寶石手鏈,手鏈是由上好的紅寶石打磨的,,款式很簡約,,不會因為紅色顯得很俗氣。
白槿看到舅媽手上的手鏈心臟瞬間漏了一拍,,她快速的把那條手鏈搶了過來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有一顆寶石已經(jīng)缺失了,白槿紅著眼眶質(zhì)問道:“少的這一塊呢,!”
“我.....這....小婉,,少的這一塊呢,你說,,少沒少....”
“媽媽,,沒少?!标愅窨蓱z兮兮的拽著舅媽的裙邊,。
“小槿,你是不是記錯了,,小婉沒弄啊,。”舅媽臉上滿是尷尬,。
“不可能,。”白槿上前攥著陳婉的手問道:“東西呢,,東西呢,我求求你告訴我,,東西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小心弄斷了,,但是沒少啊,。”陳婉把被白槿攥的通紅的手抽了出來,。
“我求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給你錢,,多少都行,我求你.....”白槿越來越慌,。
“哎,,小槿,,你這什么意思?!本藡尠寻组韧崎_,,質(zhì)問道:“你這意思是我們小婉偷了你手鏈上的那一顆破東西想去換錢,你那顆破東西能值多少錢,?!?p> “怎么回事?”陳姥姥和陳靜聽到了這邊的吵鬧,。
“媽,,小婉剛剛來找小槿玩不小心把手鏈弄斷了,小槿說上面少了一顆,,非得誣陷是我們小婉偷的,。”舅媽說著還不忘剜白槿一眼,。
“不是她偷的那是你偷的,?”白槿冷眼看她,舅媽被她看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這小丫頭眼神還怪兇嘞,!不過她還是故作鎮(zhèn)定道:“你這是誣陷?!?p> “行了,,行了?!标惱牙驯怀车哪X子疼,,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冷眼看了看白槿道:“壞了就去修,,少了一顆就補上,,多少錢我出?!?p> “哼,?”白槿被氣笑了,壓著眼眶中的眼淚道:“那是我奶奶生前送我的,,唯獨那一顆上面有我奶奶刻的字,,全球僅此一條,讓我去哪兒修又去哪兒補,?”
“那你想怎么辦,?”
“很簡單,讓陳婉把它拿出來,!”
“我沒偷,!”陳婉著急的跳出來為自己辯解,。
“那是誰偷的?”
“我怎么知道,?!?p> “行了,白槿,,你想怎么辦,。”陳姥姥又敲了敲拐杖,。
“搜身,!”
“那不行!”舅媽立刻把陳婉護到了身后“這樣不久做實了我家小婉是偷東西了嘛,?!?p> “沒偷干嘛怕?!?p> “那也不行,!”
“行了?!标愳o拉住了要動手的白槿,,雖然她這些年沒在白槿身邊,但是白槿在初中的那些光輝歷史她也是聽過的,,這時候她們母女二人不愿意搜身但是白槿硬要搜,,一來二去肯定要動手,動起手來十對母女也不夠白槿一個人揍得“這事就這么算了,?!?p> “憑什么?,!”白槿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那是我奶奶送我的,,你愿意算了我不愿意?!?p> 白槿說著去扯陳婉,這時一個耳光的聲音讓整個屋子的吵鬧聲靜了下來,。
“你打我,?”白槿捂著微微發(fā)燙的半邊臉看著自己的母親,她竟然為了這對偷東西的母女打自己,?
“我說算了,!”陳靜的聲音微微發(fā)抖。
“憑什么,?”
“憑她是你的舅媽,?!?p> 白槿實在不相信這話是從自己那精明的母親嘴里說出來的,白槿帶著諷刺的說:“舅媽,?我TM見過她幾次啊就自詡舅媽,?”
眼看著陳靜的第二個巴掌就要落下來,白槿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誰讓你罵的人,!”
白槿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緩緩道:“人嘛,?”
說著白槿拿起斷了的手鏈和手機就出了門,,她剛剛走出去兩步就又退了回來,看著陳靜道:“這十六年你對我不管不顧,,以后你也別管我,,還有把我丟出門的姥姥也沒資格管我,手鏈的事情最好你們藏好,,要不然都別想好過,!”
白槿出了門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可去,只能給陸柯打電話,。
“白槿,。”陸柯到的時候白槿正蹲在他家旁邊的大石頭上,。
白槿抬起頭陸柯就看到了她紅紅的眼眶和左臉,,蹲下來和她平視問道:“怎么回事,誰打的,?”
“我媽,。”白槿不知怎的看到了陸柯悲傷的情緒突然就涌了上來,。
“為什么,?”
白槿把那條斷了的手鏈攤開給陸柯看,吸著鼻涕說道:“舅媽家的女兒把我奶奶生前送我的最后一個手鏈弄斷了,,還把奶奶親手刻字的寶石拿走了,,她不承認,我要搜身我媽媽就打了我一巴掌.....”
白槿說著眼淚就滑了下來,,喃喃道:“這是奶奶送我的啊,。”
“這個世界上除了奶奶沒人愛我,,奶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愛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