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丞滿面春風(fēng)地回道:“對啊,是不是甚是有趣?我對讀書識字毫無興致,就鐘情收集各種奇特有趣的兵器,。世子妃,,我跟你說,,這個,可厲害了,,它能……”
易遲晚冷不防打斷他的話:“看來父王他怕是不知曉這間密室的存在吧,?”
蘇丞倒毫不隱諱地承認(rèn):“嗯,世子妃你可不能背叛我,,我是把你視作好朋友,,不想對你有所隱瞞,才帶你來的,。父王從不允許我碰這些刀槍棍棒,,怕會傷到我自己,可我就算再傻,,也不會傻到讓這些兵器傷了自己吧,。”
“所以你把它們藏在趙立飛的房里,,掩人耳目,?”
“我是不是很聰明啊,?”蘇丞洋洋自得,,一副讓易遲晚快快表揚(yáng)他的期盼模樣。
“這些東西世子你是從何而來,?”
蘇丞將一把杖劍拿在手中把玩,,說道:“趙立飛在碼頭夜市買來的,聽說那里住的全是野蠻西戎人,?!?p> “世子為這些兵器怕是花了一筆不少的銀子吧?!?p> “也不多,,我從父王那兒偷來好像也就一千兩吧?!?p> 也就一千兩?這已然是一筆不菲的支出,,對于尋常老百姓來說,,可衣食無憂一輩子,竟被他說得如此輕松,,果然富家公子不知民間疾苦,。
不對,他為何會收集兵器?以他的心智理應(yīng)不該對這些刀槍棍棒起什么興致,,除非他自己便是一個習(xí)武之人,。
就在易遲晚沉思中,蘇丞不知何時拔出了劍,,一個不留神便劃傷了自己的手指頭,。
“啊,!”
待易遲晚回首望去,,蘇丞淚花已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捧著那根血流不止的手指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易遲晚一聲淺嘆,摸出擱置在衣袖間的那張潔白手帕,,為蘇丞的傷口止血,。
趁著止血,易遲晚將他的手掌翻來覆去察看了一番,,白白嫩嫩,,虎口并不粗糙,也無老繭死皮,,難道是她想多了,?
怎料蘇丞順勢抓住她的手掌,細(xì)細(xì)地觀察了一番,,眼底竟浮現(xiàn)出一抹心疼,,不過稍縱即逝。
易遲晚倉皇抽離,,不等蘇丞開口,,先行解釋道:“妾的手是從小做農(nóng)活磨的,礙了世子的眼,?!?p> “不礙,日后有我在,,不會再讓世子妃操勞半分,。”蘇丞抿嘴淺笑,,哪知心底跌宕起伏,。
易遲晚竟一瞬恍惚,覺著眼前人如此令人怦然心動,,她卻立馬阻斷這個念頭,。
只見她泰然自若地轉(zhuǎn)移話題:“好在這柄劍尚未開刃,,傷得倒是不深,不過這柄劍日后世子還是莫要再碰,,免得再傷及自己,。”
“好,,都聽世子妃的,。”話落,,蘇丞便將那柄杖劍踢到了角落去,。
蘇丞咧嘴笑道:“世子妃可四處看看,若是有喜歡的,,只管拿去,。”
易遲晚走向一旁的壁柜,,一眼望去盡是各種暗器,,但當(dāng)她無意間抬頭往上看似乎,發(fā)現(xiàn)壁柜最上層有一只菱形方盒,。
易遲晚踮起腳尖欲要將它夠下,,怎料壁柜略高,她伸手都無法觸碰,。
若是蘇丞不在,,她只需輕輕一躍便能取下,可蘇丞就在她背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她根本不敢在他面前展露出她會武功的蹤跡,。
既然如此,她只能勉為其難地當(dāng)一回弱女子求助他人了,。
她正要回首,,那抹高大的身影就朝她傾壓了下來,她被牢牢地禁錮在他的懷中,,一股淡淡地蘭草清香撲鼻而來,,縈繞心頭,她竟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甚至有幾分悸動,。
蘇丞輕而易舉便取下那只方盒,將腦袋自然地枕在易遲晚的肩上,,說:“你想要看這個嗎,?我也記不得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了?”
易遲晚心慌意亂地從蘇丞身下鉆出,,并順手拿過他手中的那只方盒,,卻不見蘇丞嘴角揚(yáng)起的那抹淺笑。
易遲晚啟開方盒,,驚諤,,瞳孔顫抖。
方盒里的東西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器,,正是她千辛萬苦所要尋找的那枚四角菱形玉佩,。
“咦,這枚玉佩有幾分眼熟,?!碧K丞冥思須臾,頓開茅塞,,“我想起來了,,這不是世子妃你要尋找的那枚玉佩嗎?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好生奇怪,。”
聞言,,易遲晚頓覺晴天霹靂,,黯然神傷:“所以你也不知這枚玉佩出自何處,為何人所佩,?”
蘇丞搖首回道:“這里所有東西都是趙立飛幫我打理采買的,,興許他知曉這枚玉佩的來歷?!?p> 易遲晚神情復(fù)雜地盯著蘇丞半晌,,能信他嗎?
蘇丞疑惑道:“世子妃盯著我做什么,?難道我臉上有東西,?”
易遲晚搖首問道:“世子你可記得趙立飛待在你身邊有多久了?”
蘇丞一本正經(jīng)地思量:“多久???我不會數(shù)數(shù),但應(yīng)該有些年數(shù)了,,怎么了,?”
易遲晚沉思片刻,請?jiān)傅溃骸笆雷?,這枚玉佩贈予妾可好,?”
“當(dāng)然可以?!碧K丞答應(yīng)得極為爽快,。
易遲晚致謝:“多謝世子成全,。”
蘇丞咧嘴樂呵道:“只要世子妃不離開我,,世子妃想要什么,,但凡我有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給你,?!?p> 聽到此話,易遲晚鼻尖莫名一酸,,對不起,,蘇丞,恐要辜負(fù)你的好意了,。
易遲晚岔開話題:“世子,,我們該回去了,算算時辰,,趙立飛應(yīng)該將冰取來了,,再晚些,冰該融化了,?!?p> 蘇丞頷首,卻同時伸手攥住易遲晚的衣袖一角,,撒嬌道:“世子妃,,我想吃糖果?!?p> 易遲晚問道:“昨日給世子買的糖果,,世子都吃完了?”
蘇丞頷首微笑,。
易遲晚哭笑不得,,卻只好應(yīng)下:“好,今日天色已晚,,妾明日一早就讓阿柔出府給世子買糖果,。”
“太好了,?!碧K丞歡呼雀躍。
蘇丞貼近易遲晚身旁,,靦腆羞澀地說道:“今夜我想挨著世子妃你一起睡,。”
“不可,?!币走t晚一口回絕,。
“為何不可?”
“男女授受不親,?!?p> “可趙立飛說你我是夫妻,無須介懷男女有別,。”
“趙立飛那是胡說八道,,世子萬萬不可被他蠱惑,。”
“可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p> “不,他說的沒有道理,,是歪理,。”
“歪理,?什么叫歪理,?”
“站不住腳的道理?!?p> “那還不是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