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詞,?”況沉安蹙眉喃喃道。
“王爺可聽說過,?”云深深問得有些急切,,抓著況沉安衣袖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瞧著深深這個樣子,,況沉安就知道這人不簡單,,但是他翻遍了腦海里得每個角落,都沒有一個叫李詞的人,。
他搖頭,,沉聲道:“此人如何?深深為何問起他,?”
況沉安一問,,云深深愣了兩秒鐘,很快就想出了一個說法,。
“祖父臨終前曾提起,,說是此人至關(guān)重要,具體如何,,可能還得找到了這人才能知道,。”
她無法向況沉安闡述李詞這個人的存在,,在她的記憶力,,上輩子李詞是切切實實存在的,但是,,重生這大半年以來,,李詞都沒有再現(xiàn)身,她讓西九打探過,,但是卻一無所獲,,就好像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上一世的事情歷歷在目,,但是這一世,有很多都跟以前有些對不上,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李詞這個人是否存在,。
然后便是況沉安的母親,,上輩子老王妃至死,,都未曾踏出過靜音庵一步,,而如今……
還是說,因為她這個特殊的存在,,所以才會有這么多得不同,。
但是況沉安的臉,朝廷的局勢,,皇上的態(tài)度,,漠北的戰(zhàn)事,卻又跟上輩子一模一樣,,這怎么解釋得通呢,?
“那深深可知,此人是何相貌,?有何特征,?”
汴京乃天啟百姓聚集最多的地方,想要在汴京尋一個人,,那無疑是大海撈針,,若是沒有針對性,找個一年半載都有可能,!
特征,?
云深深腦海里猛然浮現(xiàn)出了一張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臉,猙獰的看著她,,說著蠱惑人心的話,,一句一句的戳進(jìn)她的心里,三兩句之間,,便能挑起她的憤怒和仇恨,!
但若是要說特征或者樣貌,就她以前那樣子,,還真就沒怎么注意過,。
“特征……”云深深幾乎把李詞這個人從頭到腳都回憶了一邊,卻連李詞身高幾尺都模糊不堪,。
每次李詞來見她,,都是戴著一個黑色斗篷,在黑夜的掩蓋下,,她幾乎只能看到他的獠牙面具,,還有那仿佛從地獄傳來得聲音。
但是有一點,她可以很肯定,,此人功夫極好,!
“他功夫極好!”王府的守衛(wèi)之森嚴(yán),,說是銅墻鐵壁都不為過,,但是每次李詞來,都無一人發(fā)現(xiàn),!
以前云深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知道他功夫好,完全是因為自己,,險些死在他手上,。
李詞不能容忍她質(zhì)疑他,也見不得他猶豫,,若是不小心表露出了這樣的情緒,,那必然……
等等!
手上!
云深深腦海里猛地閃過了一道猙獰的疤痕,就在李詞的手腕上,。
“傷疤!”云深深驚呼出聲,,看著況沉安的眼神帶這些恐懼。
那是個意外,,那晚李詞不知為何,,憤怒不已,想要掐死她,,她掙扎的時候,,拽著他的衣袖,那個疤痕猝不及防的就闖進(jìn)了她的眼睛里,。
“什么疤痕,?”況沉安這話脫口而出。
他很擔(dān)心現(xiàn)在云深深的情況,,她偶爾閃過一絲讓他看不明白的神色,,狠厲,冷酷,,比起西風(fēng)閣那些專業(yè)的殺手,,更加的讓人生畏。
“他手腕上……”話未說完云深深猛的頓住,,意識到自己得狀態(tài)不對,,她拿起手邊得茶杯,,借著喝茶的空隙,迅速調(diào)整自己,。
放下茶杯的那一刻,,她是云深深,不是死了的云樂呦,。
“祖父說,,那人手傷過,手上有一塊疤,,大概有我手掌這般大小,?!?p> 她當(dāng)時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李詞便飛快的將收抽回,然后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她甚至沒能看清那是什么樣的傷疤,,刀傷?劍傷,?燙傷,?燒傷?如何造成了根本分辨不了,。
她回憶得腦子都開始隱隱發(fā)漲了,,還是沒有想起來,但能肯定的是,,李詞左手手腕上有一塊疤,!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下去,,此事你放心,。”
“好,,辛苦王爺了,。”云深什笑著對況沉安說道,。
況沉安回以她一個寵溺的笑容,,伸收溫柔的抹了抹她的腦袋,“說什么胡話呢,?!?p> ─────────────
從靜音庵回來之后,況沉安就變得很是忙碌,,每天早出晚歸的,,云深深睡眠質(zhì)量不好,為了不打擾她休息,況沉安睡去了福深院的偏殿,。
導(dǎo)致兩人雖然同住一個院子,,但是兩三日下來,卻愣是沒有見上一面,,云深深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因為她自己盲,分不出那么多經(jīng)歷來過問況沉安每日的行蹤,。
答應(yīng)了母親去南海,,是時候做些準(zhǔn)備了。
而且,,她還需要去翻一翻當(dāng)年的卷宗,,南洋的那些海寇,,當(dāng)年究竟是為什么說來就來,,說退就退。
漠北王府有一個很大的藏書閣,,有福深院那般大?。∵@幾天,,云深深幾乎在這里扎了根兒,。
這天,云深深在閣樓上看我卷宗,,已經(jīng)是半下午了,,剛走出閣樓,就瞧見石崇匆匆朝她走來,,石崇也看見了她,,腳下的動作越發(fā)麻利兒了起來。
“奴才給王妃請安,?!?p> “起來吧?!痹粕钌铍S意的擺擺手,,“可是王爺尋本妃?”
“王妃英明,,王爺讓奴才帶您去武房,。”石崇一邊說,,一邊把全面的路讓了出來,。
武房,,云深深是知道的,王府有專門供人練武的地方,,以前是給況沉安和遙兒用的,,現(xiàn)在兩人也用不上了,就變成了府上侍衛(wèi)鍛煉得地方了,。
地方很大,,但處于王府的邊上,一年到頭除了必要,,鮮少有人會去那里,。
“武房?”云深深蹙眉喃喃道,,“王爺在武房做甚,?”
石崇笑著搖頭,“王妃去了就知道了,?!?p> 這樣子,是要賣個關(guān)子的意思了,?
云深深也不焦急,石崇不說,,她也就不著急問,,跟著石崇踱步到了武房。
她進(jìn)去的時候,,入眼便瞧見況沉安站在十幾個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的人面前,,隱約的,還能聽到他再交代什么,,只聽只言片語,,她就知道是跟她有關(guān)的。
況沉安背對著她,,云深深只能看見一個挺拔的背影,,幾日不見,仿佛又寬闊了些,,安全感十足,。
她看著況沉安的背影怔神,還未來得反應(yīng),,背影的主人猛的就轉(zhuǎn)過了身,,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深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