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顏昭又不知和遲元城交代了什么,,很快遲元城便離開了,。
自從上次被飛段所救,,時明釗還未和他道謝過,如今再一次聽見飛段的消息,,他忽然有些想見一見這個‘救命恩人’,!
于是他身形一動,便循著遲元城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遲元城雖然這兩月進(jìn)步不小,,但終歸只是一個七品境界,若非時明釗故意暴露氣息,,他是難以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的,!
不過這遲元城也是相當(dāng)?shù)闹?jǐn)慎,自打和顏昭一分開,,他就專門挑了一些少有燈光的小道行進(jìn),,不僅如此,他甚至利用地形在城池里兜轉(zhuǎn)了半天,,而到了最后,,他竟然來到了城門口!
“站??!是什么人!”
兩個守城的侍衛(wèi)見到來人立馬警惕了起來,,直到兩人看見了來人的面貌之后,,卻立馬驚嚇得跪了下來。
“遲統(tǒng)領(lǐng),!”
遲元城雖然來康城不久,,但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一來就得到了顏昭統(tǒng)領(lǐng)的賞識,,再加上他現(xiàn)在也是閻太守身邊的紅人,,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敢得罪!
聽到兩人的稱呼,,遲元城很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揮手便讓兩人開門。
兩人不敢懈怠,,即便他們也知道太陽落山之后城門便不能開啟,!
城門開,遲元城飛身就掠了出去,,遁入了夜幕之中,。作為一個小隊長,這么晚了絲毫不顧忌是否擅離職守,,即便是時明釗也知道這其中肯定藏有貓膩,!
暗道不妙,他立馬飛身跟了上去,,但是卻被那兩個侍衛(wèi)給攔住了,。
“得罪了!”
時明釗伸出手臂結(jié)成手刀,飛速的朝著兩人的脖子劈砍了下去,,兩人的身體立馬就軟了來,。解決了守衛(wèi),他并沒有停留,,腳下用力,,就跟了上去。
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遲元城終于停了下來,,不過他停下的地方卻是一個軍營!
這一下,,時明釗更迷糊了,。
還沒等他細(xì)想,軍營之中,,忽然是開始騷動了起來,。
戰(zhàn)鼓響起,各種兵甲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很快,,一個聲勢浩大的軍隊便出現(xiàn)在了時明釗的面前。
這竟然是一個百人軍團(tuán),!
軍隊眾人盡披厚重玄甲,,手拿一柄五鉤飛槍,看起來好不氣派,。最重要的是,,這些士兵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竟然都是九品境界,,這樣的配置,,足以踏平一個較弱的山門了!
而在軍隊的正前方,,是已經(jīng)換裝完畢的遲元城,!
此刻的他,已經(jīng)完全的脫去了剛才的書生妝容,,換上了一襲銀甲,。這個看起來一身陰柔之氣的青年,在鐵甲之下身姿竟然有些挺拔了起來,,而他的劍眉之下,,雙眸璀璨如繁星,讓人不禁沉醉,,
也不知是星辰入了眼,,還是眼中有星辰,!
總之,現(xiàn)在的遲元城在時明釗看來,,完全當(dāng)?shù)闷饘④姷姆Q號,!
遲元城走到點(diǎn)兵抬前,伸手放在腰間的角弓之上,。
“想必你們都知道今天的任務(wù)是什么,,我也知道你們之中有人肯定是他們的手下,但我要說的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如今的康城,,已經(jīng)難有他們的立身之地,,如果今天你們能夠好好表現(xiàn),日后我成為了白銀統(tǒng)領(lǐng),,必定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說完,遲元城身上六品的境界爆發(fā)開來,,
“不愿意戰(zhàn)的,,上前一步!”
“請統(tǒng)領(lǐng)發(fā)號施令,!我等萬死不辭,!”
聲浪越來越高,遲元城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眼見時機(jī)已然是成熟,,他也拔出了身后的佩劍,高喊道:“出發(fā),!”
軍隊終于是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在甲胄的跳動之間,已經(jīng)沉睡的康城也被驚醒了......
此時,,在二十里開外的一座山頭之上,,一個跳動著燭光的小木屋倒是顯得有些突兀,而更讓人奇怪的是,,這個破舊的木屋里竟然住有人,,而且還是三個!
在木屋內(nèi)唯一的床上,,一人平靜的躺在那里,,要不是他起伏的胸口,甚至被人當(dāng)作死人也說不定,!
在他的旁邊,,有兩人抱手而立,雖然兩人沒有說話,但那股壓抑的氛圍已經(jīng)從他們的表情中展現(xiàn)了出來,。
他們正是飛廉和飛雕,!而躺在床上的那人則是之前放走時明釗的飛段。
不過此時,,飛段的處境有些不妙,。
“大哥,”靠著床尾的人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說二哥究竟能不能活,?!?p> “不好說?!憋w廉皺著眉:“也不知道顏昭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是醒不來!”
“你說會不是閻太守給了毒藥,!”飛雕猛地?fù)瘟似饋恚骸爸拔覀兏愄氐臅r候他不是就經(jīng)常研制出什么能夠化解功力的毒藥,?說不定此事也是閻太守安排的!”
飛雕說著,,猛地一拳錘到了木墻之上,,發(fā)出嘭的一聲。
“三弟,!”飛廉喝到:“不可對太守大人無禮,!”
“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向著那個老東西,!從一開始,他就將我們當(dāng)作是他的棋子,!”
飛雕的聲音雖然提高了不少,,但仍然能夠感知到他是在有意壓抑著。
聽了飛雕的話,,飛廉并沒有答復(fù),,而是思忖了片刻,然后沉聲道:“在這件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閻太守始終是我們的恩人,!除此之外,顏昭,,才是我們現(xiàn)在最大的敵人,!”
剛說完,飛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接著道:“不過我認(rèn)為我們現(xiàn)在要更加小心遲元城才是,,他現(xiàn)在對于我們的威脅并不亞于顏昭,!”
“嗯,”飛雕點(diǎn)頭:“我也沒想到那小子竟然如此深藏不漏,,如果說面對顏昭就像是面對著一道天門的話,,那這個小子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條蝮蛇,,它一直盤踞在你的身后,,隨時等待著向你發(fā)起致命的一擊!”
“早知道當(dāng)初在武道會時老子就該讓他滾蛋,!”
“三弟,,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先想想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吧,?!憋w廉臉色陰沉,今日這個仇,,他算是記下了!
而就在兩人商量對策的時候,,在不遠(yuǎn)處忽然是響起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如同黑夜之中的雷震!
戎馬數(shù)十載的他們,,對這道聲音實(shí)在是太熟悉了,,
兩人震驚的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張口道
“龍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