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覲見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轉(zhuǎn)眼就到了霧云山具體開采的時間,。
“阿載,這是等會覲見的服飾,,你盡快穿戴好,。”房內(nèi),,韓助安指著那一襲華服說道,。
“豬安哥哥,覲個見還要這么麻煩嗎,?我這一身穿的不也是挺好的,。”韓長載沒有來訪過任何一州,,所以有些禮儀也不是很懂,。
“你就別懶了吧,趁時間穿上,,等會去大堂會合,。”他這個弟弟,,就是懶,,平日里慣著他也就罷了,左右不會出什么事情,。但今天可是覲見州王的日子,,萬不可失了京州的禮儀,叫旁人背后非議,。
“就沒有商量的余地嗎,?”韓長載苦兮兮的看著韓助安,這華服看起來繁復(fù)至極,,估計穿起來又得折騰好久,,穿在身上又不舒服,,還不得勁兒,瞎受這個折磨干什么呢,?
“阿載,,你是京州的太子,旁人也就算了,,但你的舉止禮儀必須讓人挑不出錯出來,。等到以后你繼任州王,更得要處處小心,,不能讓旁人拿捏,。”韓助安在一旁苦口婆心,,只見韓長載抓耳撓腮的,,一副聽不進的樣子,。
“豬安哥哥,,你怎么又說起這些來了?我這樣的人怎么能管理好一個國家呢,?你就別給我講那么多了,,我穿,我穿還不行嗎,?”韓長載一聽到韓助安給他嘮叨這些事情,,他就渾身不自在,老殼疼,。旁的他都有自知之明,,所以肯定不會做上州王的位置。他太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了,,以后這位置還得要豬安哥哥來坐,。當然,這些話不能說出來,,不然他的豬安哥哥又要不理他了,。
“阿載,你……”你總是要長大的,。韓助安不再開口,,進了里間,房間兩側(cè),,兄弟二人各自換著自己的華服,,不方便處還各自幫忙。他們兩個自小就不太喜歡小廝丫鬟的服侍,,所以想穿衣服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自己動手,。
兩人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從里間走出來,韓長載看著豬安哥哥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整個人甚是俊朗,又顯貴氣,,給人一種莫名的氣場,。這才是他的豬安哥哥,京州才能具備的皇室王子,。
“豬安哥哥,,你信不信等會兒你出去,靜萱姑娘一定會被你迷住的,?!表n長載打趣道。
“就你嘴貧,?!闭娴挠兴f的那么夸張嗎?
“豬安哥哥,,我來為你梳頭發(fā)吧,。”以前年少,,還是韓助安幫著他梳頭發(fā)呢,。
“好?!?p> 韓長載梳著韓助安烏黑的發(fā),,盤出一個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紫色絲質(zhì)冠帶,,飄飄欲然。
“阿載這梳頭發(fā)的手藝愈發(fā)熟練了,?!表n助安一句,算是認可,。
“那可不,,以后好但要替娘子梳發(fā)描眉的嘛。”韓長載眼角里滿是笑意,,都能想象出以后他和沈書生活的日子,,描眉品茶,撫琴舞劍,,當真是人生之樂趣啊,。
“你快坐好,我也要為你盤發(fā),?!?p> “嗯嗯”
韓助安輕手輕腳的梳順韓長載的墨發(fā),因著他比較活潑,,就沒有給他弄太過沉重的發(fā)髻,,半扎幾綹頭發(fā),摸著一根白玉簪,,斜插進去,。整理好額間的碎發(fā),大致就有了一些翩翩公子郎的味道,。
“快出去吧,,也好讓你的娘子看看,咱們的阿載是何般的俊俏,?!?p> “豬安哥哥,,你也學(xué)會打趣我了,。”
兩人穿戴整齊,,離開房間,,一起走向了大堂。到大堂后,,見文風(fēng)和余時謝已在位置上等候,。沈書和靜萱還沒有出現(xiàn)。
“文風(fēng)兄,,等會兒你就和我們一起覲見吧,,那時候我們就還可以同在使臣驛站了?!表n長載提議,,總不能他們幾人都離開,留文風(fēng)一人在宰相府吧,。
“我和你們一起,。”
“嗯嗯”
“時謝兄,,等會兒我們覲見,,你要干嘛,?”韓長載看著余時謝,總不能他一個漳州子民和他們一起出現(xiàn)吧,,對宰相府不太好,。
“當然是迎接你們咯?!庇鄷r謝和按理來說,,迎接使臣應(yīng)該是司外館的事務(wù),但由于是京州太子來訪,,所以宰相為首迎接,,以表尊敬。自然余時謝就可以跟去了,。
“迎接什么呢,?”門外,靜萱的聲音響起,,幾人齊齊看去,,眼里都是驚艷。
只見靜萱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zé)熁\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顯得人清靈有致,。韓助安的一雙眸子就仿佛定在她的身上,,移不開去。
“娘子,,你怎么這么好看,?好像把你藏起來啊。”韓長載定定的看著沈書,,那一刻,,他的娘子才是最美。
烏黑如泉的長發(fā),,一絡(luò)絡(luò)的盤成發(fā)髻,,玉釵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著,,最后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艷。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系上,。
“就你亂說話?!鄙驎粗n長載一直盯著自己看,,面色不經(jīng)意的緋紅,。
“我才沒有亂說話呢,,不信你問問文風(fēng)兄,我的娘子是不是很好看,?”韓長載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長久看兩位姑娘一身男兒裝,那是盡是颯爽,。如今忽然換成女兒身,,一個明艷皓麗,一個溫婉雅致,,真不是長載兄亂說,,實在是兩位姑娘確實當?shù)谩!蔽娘L(fēng)如實說來,,看向沈書的眼睛有光一般,。
“行行行,你們一個個的都漂亮和俊郎,,能不能別看來看去的了,,還走不走了?”余時謝無語的看著面前幾人,,韓長載和沈書對望就算了,,韓助安和靜萱對望算什么?莫不是……這也就罷了,,他怎么看文風(fēng)的眼神也不對勁啊,,難道是被這兩人迷住了?
“咳咳,,我剛才收到什洛什錦消息,,那盧敖已經(jīng)進入霧云山,我們現(xiàn)在也可以開始行動了,?!?p> “那這樣,你們幾人先坐這后門的馬車抄小路到景華鎮(zhèn),,我隨父親到迎賓館先準備著,。”迎接他們的人馬就要到景華鎮(zhèn),,所以韓助安他們必須在景華鎮(zhèn)出現(xiàn),,不然穿幫了。
“就這么辦,,我們快馬加鞭,,一定會趕在你們之前到景華鎮(zhèn),麻煩時謝兄幫忙拖延一下時間,?!?p> “這是當然,我們到時候再見,?!?p> 幾人隨余時謝到宰相府后門,哪里備了兩輛馬車,,準備帶他們離開,。
“娘子,你到這輛車上來吧,?!表n長載拉著沈書走近前方的一輛馬車,,意思很明顯,要和她同坐一輛,。
“不,,我要和靜萱坐一起?!?p> “啥啥啥就要和靜萱坐一起啊,,和我坐一塊是隔著你了咋呀,你要是和靜萱坐一起,,兩小姑娘體態(tài)盈盈的,,馬兒倒是輕松。那我們這三個大男人不得把這匹馬壓個稀碎??!”韓長載一個小嘴叨叨個不停。
“那,,那我也不和你坐一塊兒,。”
“你不和我坐還想和誰在一起呢,?到底你是誰娘子啊,。”韓長載急得跳腳,,這娘子怎么不開竅呢,?
“我和助安坐一塊兒不行嗎?”這三人里,,沈書還是覺得韓助安比較靠譜一點,。
“豬安哥哥是你想和他在一起就在一起的?你可拉倒吧,,你把人家靜萱放哪兒了,?”最后一句韓長載只用兩人才聽的見的聲音回道。
“奧,,那我們一起走,。”沈書立時就懂了韓長載的意思,,她的事情暫時不要緊,,得趕快解決好靜萱和韓助安的事情。
“文風(fēng)兄,,你到我們的馬車上吧,我瘦一些,,不像豬安哥哥個大塊頭,?!?p> 沈書:說半天你就是想和文風(fēng)待著一塊兒吧,其他的都是幌子,。
韓助安:我哪里是大塊頭了,,這叫健碩,小孩子啥也不知道,。
余時謝就看著幾人拌嘴,,慢慢上了馬車,他才安心去找父親,。
馬車上,。
“文風(fēng)兄,等這次漳州的事情解決完了,,你打算去哪兒,?要不來我們京州,我?guī)愫煤每纯淳┲莸娜宋镲L(fēng)采,?!表n長載坐在文風(fēng)哪一邊,和她聊了起來,,只剩沈書一個巴巴的望著他們,。
“這個,暫時還沒有想好,,到時候再說吧,。”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都時間是韓長載一個人嘰嘰喳喳,,文風(fēng)聽著。聽的無趣,,沈書閉眼假寐,,頭朝向窗戶外面。
后面就那輛馬車,,此刻車里卻安靜極了,,空氣中流露著尷尬的氣氛。
因著馬車一路搖晃,,韓助安和靜萱兩人是對立而坐,,猛的搖晃,靜萱就倒在了韓助安的懷里,,纖纖玉手一不小心撐在了韓助安的兩條大腿往上的部位,,韓助安下意識擁護著靜萱,畫面好像靜止了一般,,兩人不知道怎么動作,。
“那個,,阿萱,要不,,你就,,就,坐在,,我的,,旁邊,吧,?!表n助安都不敢大聲說話,嘴里的話都是兩個兩個的蹦出來,。
“嗯,。”靜萱面色有一絲少見的緋紅,,聲音更是細弱,,完全不見她在沈書面前那一副滿是謀略的樣子。怎么說呢,,每次單獨和韓助安在一起時,,她就渾身緊張,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
兩輛馬車截然不同的畫風(fēng),,誰也不知道各自發(fā)生了什么事。車輛緩緩駛出一條條長街,,走出繁華與喧囂,,途徑荒山和野草,一點點的靠近了目的地,。
馬車行駛約摸有一個時辰左右,,幾人在車內(nèi)才開始聽到一點點喧囂,他們知道,,景華鎮(zhèn)到了,。
“阿萱,你在馬車里面先別下來,,我在外面守住,。”韓助安怕這里還不能容納女子,,就讓靜萱在里面待著,。
“豬安哥哥,我們幾人下來走,,讓阿書和靜萱在同一輛車上吧,?!表n長載攜著沈書下來,,快速的走向了靜萱所在的車,。
“等下那些時辰來了,就讓他們好好看看,,這景華鎮(zhèn)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平時也就算了,如今梅州王女到來,,卻連下車都不被允許,,漳州的接客之道就是這樣的?其實主要還是借著這件事敲打敲打漳州朝堂,,如今的漳州已經(jīng)出事了,,再不注意怕是要出大事。
“豬安哥哥,,那些人怎么都給我們看著啊,,是我太英俊了嗎?”韓長載又憑實力讓一干人等無語,。這里都是些男子和年老體弱的老人,,誰看你的樣貌啊,果然不管在哪里,,他都改變不了自戀的本質(zhì),。
“我們穿的這么……豪橫,不看我們才怪呢,?!表n助安已經(jīng)習(xí)慣眾人目光,且視他人目光如鬼火,,大膽去走你的夜路,。這是哪位史先生說的來著?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在這兒干站著嗎,?”
“不然呢,?再等一會兒吧,等那些迎接大臣來了就好,?!?p> 三個穿的豪橫的大男人,就在眾人干巴巴的打量下,,漫漫的等著還在路上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