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車輛在疾馳著,,輪胎和路面摩擦之下生出一股刺耳的聲響,,李游文的好心情被打斷了,他看著直播間慘淡的人氣,,向外看了看,。
“來來來,大家各自就位,,我們來拍攝今天的戲份,。”只聽一個人拿著大喇叭在那里大肆宣揚著,。
在陽臺上,,李游文看到了蔡伯伯,,他當(dāng)即問道:“蔡伯,樓下干嘛的,?不知道這是在擾民么,?”
“他們哪管這個,咱們小區(qū)沒有物業(yè),,而且現(xiàn)在是在小區(qū)外邊,,這種程度的聲響給街道辦舉報了人家也不一定理會,再說這些人也不過只是為了活著而已,,如果不是特別反感,,忍一忍就過去了?!辈谈効粗逻厑韥砘鼗刈邉拥娜巳汉瓦汉嚷?,喝了口茶。
看著李游文眼中的怒氣逐漸褪去,,蔡庚談點了點頭,,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但是這股沖勁要是給自己帶來許多麻煩就得不償失了,。
正如他剛才所說,,這個小區(qū)哪里是沒有物業(yè),就連小區(qū)內(nèi)的房屋也隨著歲月的摧蝕變得些許不堪一擊,,老蔡他就在等一個合適的時間,,政府的政策恰好傾注到這邊說要拆了,到時候他好好要上一筆錢,,不說在市中心換套大的房子,,至少也要尋個好一點的住處。
老蔡是個浪子,,一生未曾娶妻,,但是風(fēng)流往事卻著實不少。
如今,??粗鴦e人含飴弄孫而自己卻只能遛狗養(yǎng)鳥,卻又是另外一種心態(tài),,再加上自己并不是在固定的機關(guān)單位或者企業(yè)上班,,此時六十多歲,還要為生計而奔波,,一生到老還不得安穩(wěn),。
我看他人皆似我,老蔡如今就是這個心態(tài),。
所以對于不是特別嚴(yán)重的冒犯,,他都會一笑而過,,沒有親人反而覺得世界都是親切的。
“不過呢,,下邊的網(wǎng)紅似乎是歪嘴戰(zhàn)神,,不行我得記錄一下,蹭一波熱度,,到時候三連豈不手到擒來,。”蔡庚談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青年,,腦海中想到他似乎是最近熱門的“歪嘴戰(zhàn)神”,,內(nèi)心一喜,原本對于擾民的一絲不快,,瞬間全部消失,。
“歪嘴戰(zhàn)神是誰?”李游文不解地問道,。
目前他的手機里只有球球,,巨信和和平精英三個手機軟件,至于其他的不良內(nèi)容和正常內(nèi)容,,都被他刪的一干二凈。
那些讓人看了面紅耳赤的圖片,、視頻盡管非常吸引少年人的目光,,然而李游文卻也意識到,這是二舅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自己倘若公開,,尷尬的不是自己,那么一定是二舅了,。
到時候不說兩家關(guān)系降到冰點,,甚至還有可能使得二舅一家的關(guān)系降到冰點。
不過,,李游文倒是多慮了,,實際上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岑明道第一次因為醉酒被合作伙伴在酒店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他便和老婆離婚了,。
別看他現(xiàn)在大腹便便,像個暴發(fā)戶,,但是在之前,,溫婉如玉,翩翩君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岑愛國的一女三兒都出落的水靈,,生了一副好面皮,。
初時得知這件事,岑明道除了震驚和不解,,還有就是對于妻子深深地愧疚,,當(dāng)自己和妻子表明此事時,妻子說自己變心了,,但是岑明道哪里肯承認(rèn),,兩人吵架了三天,直到岑明道將合作伙伴的照片拿出來,,他的妻子總算是安歇了,,因為那么丑,那么胖的一個女人,,身上沒有絲毫的美感,,要是老公真的想出軌也不會找這么一個惡心的人,除非他是想惡心自己,。
岑明道的下一句話讓妻子的面色更加精彩,。
“離婚吧!”這句本該她說出的話被岑明道說出來了,,“已經(jīng)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想我們都回不到過去了,就這樣結(jié)束吧,,對你對我,,對大家都是一個好的交代?!?p> “那就離吧,!”殷悅點點頭。
第二日二人在民政局和平離婚,,隨后就著一兒一女的撫養(yǎng)權(quán)展開爭奪,,最終岑明道得到了兒子,而殷悅得到了女兒,,倒不是說兒子還是女兒更重要的問題,,而是因為男人養(yǎng)起女兒來有諸多的不便,殷悅到底還是愛丈夫的,,最終被這一點打動了,,而岑明道也下了決定,將自己工資的十分之一拿出來撫養(yǎng)女兒,,另外再拿出五千來補貼對殷悅的傷害,。
只是如今岑明道成為了千萬富翁,而那十分之一代表的兩千早已翻了幾倍,而他承諾的另外五千仍然是五千,,不知道殷悅會不會因此而感到自己眼光出了一些問題呢,?
關(guān)于殷悅離婚后的生活,暫且不提,。
有了第一次,,便代表著無數(shù)次的開始,自此,,岑明道便將自己的面皮當(dāng)作一個優(yōu)勢,,不斷地擴(kuò)張著自己的生意,有真正動心的,,也有惡心難耐的,,總之,為了自己豪華的商業(yè)帝國,,底子里多少骯臟岑明道數(shù)也數(shù)不清,,也懶得再從這渾濁的黃河里跳出來。
到后來,,岑明道也開始主動地踏入了這層泥淖,,但是他卻不想孩子知道這件事,所以在晚上回到家,,他便對著岑文山問道:“手機呢,?”
“在這里?!贬纳綄⑹謾C交給岑明道,。
“不是這款,我是說之前在病房給你的手機呢,?”
“那個啊,我給表哥了,,他不是要幫我們補課么,?我就把新手機當(dāng)成一部分報酬給他了?!贬纳叫奶摰卣f道,。
“游文啊,新手機還用的習(xí)慣嗎,?”岑明道撥通了備注“爸爸”的電話說道,。
“還行啊,怎么了,,舅舅,。”李游文淡定地回答道,。
“你沒亂翻吧,?”岑明道問道,。
“翻了!”李游文道:“二舅,,不是我說你,,你這么對得起我舅媽嗎?雖然我把上邊的內(nèi)容都刪除光了,,但是……”
“這小兔崽子,,嚇?biāo)牢伊耍 贬鞯缆犕昀钣挝膰Z叨,,便在電話里約了明天見面細(xì)聊的消息,,隨后將手機還給岑文山。
而李游文呢,,則是繼續(xù)玩起了和平精英,,雖然明面上“虎鯨天命杯”是連青銅也可以參與的游戲,但是實際上你想成為技術(shù)主播,,你得先將你是超級王牌的截圖發(fā)給后臺管理人員,,幫你審核主播權(quán)限。
怪不得文海表弟說他不行,,這哪里是年齡不夠這一個問題,,分明是競技水平也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