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有吾鎮(zhèn)守,,爾輩有膽,,就盡管放馬過來,!”
說這句話的,正是我的在為國而戰(zhàn)的父親,。他名叫……什么……瓊文,。
很可笑對吧?我居然連我父親的名字都不知道,。哼,,這還不是最好笑的,我現(xiàn)在甚至連我姓什么都不知道,。雖然我不知道我的父親叫什么,,但我至少還知道他的那獨一無二的封號——“護國獒”。聽起來很威武,,對吧,?這個封號換個字就是“護國狗”,而如果再換個角度看就是“看門狗”,,只不過他這條“看門狗”,,看守的則是國門。
我并不是對這個封號有什么偏見,,反而覺得這個封號證明了我的父親,,但是對于常年在外為國分憂的將士的親屬,我們受到的母愛大于父愛,。再加上父親是軍中的主心骨,,也是當今人皇的心腹,我們這些兒女受到的父愛就更少之甚少了,。這也導(dǎo)致——我與我的二哥十分羨慕我那大了我倆十四歲的大哥,,二哥的名字我只記得其中一個字叫“煜”,因為父親母親只叫他的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因為大哥受到的父愛與母愛剛好跟二哥我倆反過來,。他受到的父愛最多,因為他比我倆大了好多歲,,所以就跟隨父親去討伐亂賊了,。
“啊哈哈哈哈,你們的兒子,,有我的進兒厲害嗎,?”父親口中的進兒則是我大哥的名。父親經(jīng)常為有這么一個“虎子”高興,,并在別人面前大肆夸耀自己的大兒子,,而別人也無話可說,因為在與他同僚的將門的后人們之中,大哥則是里面最強的,。
“奏啊,,我可愛的小女兒啊,!你要記住,,如果以后有人要欺負你,你就自豪的告訴那些要欺負你的人,,你是護國獒的女兒,。他們?nèi)舨慌拢琅f要欺負你,。哪怕是我當時已經(jīng)死了,,父親我也會從棺材里爬出來,教訓(xùn)他們一頓,!”記憶之中,,父親每每從邊疆帶著大哥回來都會摸摸我的頭,然后捏捏我的臉,,并先問我他不在家的時候我交到新朋友了沒有,,因為我小時候十分的內(nèi)向,所以我所交到的朋友單用一個手的手指就能數(shù)的過來,。然后會再問我有沒有受欺負,。最后給我他在邊疆帶回來的禮物,而其中我最喜歡的則是殤的血色龍筋,。父親告訴我,,有了相好了的時候,把殤的血龍筋系在他的手腕處,,因為相傳——殤這種銀色邪龍十分暴戾,,但它們卻對它們的配偶——淵獄十分的專一。所以說嘛——
“奏,,我的可愛的小女兒啊——日后不要因憤怒而蒙蔽了雙眼,,咱們這一家族有個傳言,說咱們與魔族簽訂了某種契約——總之,,咱們這一家族十分容易被情緒支配,,特別是憤怒。千萬不要因憤怒而做出什么會令你后悔的事兒,。如果你有了危難——父親絕對會挺身而出的。為此,,父親甘于在死后歸順死靈一族……”
“呼——”一位看起來有著16歲左右的女子突然睜開眼睛并從床上坐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看樣子,,她是從夢中驚醒的,。
“奏姐,沒,,沒事兒吧,?”隨著這位名叫“奏”的女子的驚醒,房間外迅速便閃進來一名男子,。沖著奏關(guān)心道,。
“我這是在哪兒?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奏似乎并不認識眼前的男子及房間中的一切,,沖著男子輕聲問道。
“哈,?奏姐,,你可別亂開玩笑啊。弟弟我是林通啊,,真不記得我了嗎,?”男子自稱為林通,并滿臉驚訝的盯著現(xiàn)在在床上坐著的奏,。奏也用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林通,,盯得林通渾身不自在。
奏極力的回憶著自己所認識的男性,,不過,,得到的結(jié)果則是:“可我真的不認識你?!?p> “唉,,或許是因為長生村的結(jié)界吧?!绷滞ㄒ娮嘁荒樥J真的沖著他說道,,并且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滿頭及背的銀發(fā)隨之輕輕的左右擺動,,給人一種她很文靜的感覺,。
“什么?你剛才說什么——我從長生村回來的,?”奏的情緒突然變的激動起來,,依稀記得自己在陷入昏迷之前有著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他們在長生村,。而且,,這個聲音如果是自己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王方的。
“對……怎么了,?”林通見奏如此的反常,,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
“長生村有別的跟我一同的人,,你快點兒帶我去?!弊嘁宦牭搅滞ㄕf她是在長生村那里被發(fā)現(xiàn)并救了回來后,,便迅速拉著立在床旁的林通的衣角,情緒依舊十分的激動,,懇求道,。
“這——奏姐你不能去啊,你這才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你要在出了什么差池,,義父會狠狠教訓(xùn)我的?!绷滞ㄒ灿行殡y的盯著奏的眼睛,。奏的瞳色開始呈現(xiàn)赤紅色并介與黑色之間,這或許是她家族遺傳的原因,。
“蠢貨,。她不能去,你也不能去嗎,?”一個無比有威嚴的男聲猶如洪鐘一般,,像是在沖著林通,提醒道,。
“阿榮,!你……”林通本先也想著找個借口不再去長生村那個危險的地方了,可是那個男人的出現(xiàn)卻拆穿了林通的謊言,,雖然說林通這樣做也是對奏好,。不過這的確非萬全之策。
“都說了,,我叫顧榮,。你敢再叫我阿榮——你自己好好在心里掂量掂量?!敝灰娨幻凶虞p輕的把身子倚在門框上,。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其一副冷漠且高傲不可侵犯的樣子。他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這時他的臉上漾著輕微的笑意,,這笑容流露出的似是傲慢,,但卻又給人一種他很溫柔的感覺。
“梁瓊文梁元帥乃護國功臣,,身為當今人皇的長子,,我會盡心盡力的滿足你的一切要求——方才聽到你要去長生村去尋找與你同行的人,我覺得很妥當,。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顧榮就像哄小孩兒一樣勸著奏,,言語間無不流露出對奏的父親“護國獒”梁瓊文乃至奏的尊敬。
“什么條件,?還有什么——我的父親,?”奏的情緒開始平復(fù)下來,滿臉期待的看著顧榮,,她的臉上也寫滿了有關(guān)她父親一切的疑惑,。
“咳,現(xiàn)在先把你父親的事兒放一邊,,日后你會在一個合適的場合知道有關(guān)你父親的一切……而這個條件呢,,就是答應(yīng)我,在我和林通找到他們回來之前,,不許出這個楊府,,最好連這個房間也不要出,乖乖的待在這兒養(yǎng)傷,?!鳖櫂s輕咳了一聲,用著一種極其溫柔的聲音交代道,,邊說還邊時不時的盯著奏右胳膊上的幾乎有十幾厘米長的傷口,,像是某種大型猛獸留下的,不過奇怪的是,這種猛獸僅僅只是在奏的右胳膊上留下了傷口,,并未去殺了她,。當時林通與顧榮自己在發(fā)現(xiàn)她時,周遭沒有任何大型猛獸,。當時他倆也沒考慮那么多,,只是快速帶著奏離開那里了。不過好在這道傷口上并沒有附帶什么詛咒,,已經(jīng)開始慢慢愈合了,。
“行——我答應(yīng)你……”
“啊——”梁世煜伸了個懶腰,然后一邊伸出左手揉著他那雙惺忪的睡眼,,一邊探出右手來提自己的褲子,,并順帶著一腳把還裸著身子并睡的像死豬一般的張嵐踹醒。
“你干什么玩意兒,?”被梁世煜的臭腳踹醒的張嵐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那雙惺忪的睡眼,,小聲埋怨道。給人一種張嵐事實上是被梁世煜的臭腳熏醒的,,而并非是被踹醒的,。
“太陽都曬到你的腚了,還不起床,?”梁世煜操著一口流利的家鄉(xiāng)話,,沖著張嵐幾乎是喊道?!澳阏f話凈放屁,,這鬼地方哪有什么太陽光?倒是你——打擾我做春夢,。那個小姐姐明明長的辣么齊整……哎,,全讓你個摳腳大漢攪和了?!睆垗乖较朐綒?,也開始跟梁世煜飆家鄉(xiāng)話,并騰地從床上爬起來,,也開始穿衣服,。看樣子是被梁世煜氣的沒有睡覺的勁頭了,,但也有可能是被梁世煜的臭腳熏的夠嗆,。總之,,張嵐睡懶覺的想法已經(jīng)被拋出九霄云外了,。
“好了你倆。就別再鬧了,,來吃飯吧,。”墨羽和王旭早早的便起了床,,只不過王旭去幫顏沐的忙了,,只剩下墨羽一個立在門口在等他倆起床,。墨羽對于他倆之間發(fā)生的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畢竟他倆曾經(jīng)在高中住在同一所宿舍時,,經(jīng)常會相互友好的在早上起床的時候溫柔的“問候”一下對方,,及對方的屁股。
“吃飯嘍,!”梁世煜和張嵐還是有點兒共同愛好的,,就比如他倆一聽到“吃飯”二字就興奮的齊聲喊道。梁世煜急急忙忙的穿鞋子,,而張嵐也開始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生怕再稍微晚點兒,,飯就會被對方吃個凈光,。甚至可以這么說,他倆成天就是在比吃飯時,,誰吃的多,。聽起來很沒成色是吧?可他倆照樣還是比了小學(xué)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xué)四年共計十六年的校園“比賽”,。
“起床啦,?”顏沐坐在院子中央的大飯桌一旁的椅子上,正左手端著碗,,右手握著湯匙并一勺一勺的喂給在她面前坐著的夏侯羽吃,。雖說是女孩,但夏侯羽還是皮的不得了,。吃一口就不吃了,,還得讓顏沐在一邊哄著,才乖乖的吃下一口,。不過這也間接說明了夏侯羽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嗯,米粥啊,?!绷菏漓峡聪蝈佒校伬锏氖澄锊唤盍菏漓嫌行┦?,但還是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
“瞅瞅你那點兒出息,盛這么多啊——缺德貨,?!睆垗挂娏菏漓鲜⒘藵M滿一碗,,便有點兒不快的訓(xùn)斥道。邊訓(xùn)斥也邊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
“瞅瞅你倆那點兒出息,!”王旭突然就有了一種想裝作不認識他倆的沖動。而就在王旭說他倆的時候,,梁世煜與張嵐都又盛了滿滿一碗,,看來他倆又開始沒成色的比起來了。
“顏沐小姐,,你家里的其他人呢,?”墨羽望了望鍋中的米粥,并頓了頓,,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這話啥意思?”王旭本來也不管梁世煜和張嵐這倆豬了,,一聽到墨羽奇怪的發(fā)言,,便轉(zhuǎn)過身子來,不解的問道,。顏沐也像是被墨羽的問題問住了,,一臉詫異的看著墨羽。
“大鍋飯,,我有這么一個朋友,,他家里除了他,還有整整十三口人,?!蹦鹣肓讼耄晕⒌脑谀X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
“所以,你想要表達什么,?”顏沐似乎并不明白墨羽話中的意思,,但依舊對墨羽的問題很感興趣,便追問道,。
“他家用的鍋比你家用的要小一點兒,,這說明你家的人口比他家的要多——可在我等梁世煜他倆起床的時候,我去了幾乎每間房里溜達了一圈,。你猜怎么著,?”墨羽接著解釋道,并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扭頭看向了王旭,。似乎想讓王旭猜一下答案,。
“我覺得吧。那每間房子里,,都沒有人住過的痕跡,!可——如果沒有那么多人住,顏沐你為什么會習(xí)慣的燒大鍋飯呢,?”王旭突然便明白了墨羽口中所說的事情蹊蹺的地方,。
“還有了嗎?”張嵐手上舉了個空碗直勾勾的盯著早已被梁世煜和自己搶的空空如也的大鍋,,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這口鍋連裝個梁世煜和自己都綽綽有余,居然還填不飽自己的肚子,,一想到這兒張嵐便不禁嘆息了一聲,。
“是,是的,。我家里——原不止我和夏侯羽兩個人……”顏沐先是一愣,像是在思考著什么,,隨后她神情便開始變得沮喪起來,,“用來祭祀的童男童女不夠,所以我家里的人都被選中當了祭品——我的全部家人現(xiàn)在都……”顏沐說著,,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泣不成聲,。而一旁的夏侯羽則呆呆的看著顏沐。
“對不住,,真對不住,。我不知道,真對不起,。要不你先一個人冷靜冷靜吧,?”墨羽一見自己勾起了顏沐傷心的過去,便急忙道歉,,并拉著梁世煜和張嵐他倆往外走,,王旭一見顏沐默默的點了點頭,也放心的隨著墨羽跟了出來,。
“你們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