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自閉了,耳朵耷拉著,,一副蔫蔫的樣子,眼神很呆滯,,呆滯里充斥著痛苦,,痛苦中又夾雜著難以置信……
他心愛的玉兔居然是公的?,!
還有比這更坑爹的消息么,。
一時間,他心痛到難以呼吸,,蹲在地上畫圈圈……懷疑人生去了,。
“真是公的?”姬德面色古怪,。
綠和尚點頭,,一臉惆悵復(fù)雜之色:“想當(dāng)年我跟那死兔子還有幾分交情,沒想到他居然覬覦我……老豬恐怕也是著了他的道兒,,被騙色了,,唉……”
“……”
姬德有點懵,那玉兔還真是一位兔哥兒,?
豬頭徹底懵圈了,,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大寫的悲劇,!
“嘖嘖,,好慘一豬頭?!毙“遵R明顯在幸災(zāi)樂禍,。
豬頭卻沒心思搭理他了,此刻他的三觀碎的稀爛,。
“別傷心了,,你得往好處想?!?p> 姬德從驢背上下來,,拍了拍豬頭的肩膀:“異性只是為了繁殖,同性才是真愛,你倆不僅同性,,還不同種族……像這種跨越種族的愛情,,簡直太偉大了,值得歌頌,,流傳后世恐怕會造就數(shù)不清的經(jīng)典話本,,豬哥你出名了……”
“別說了!”豬頭臉都綠了,。
俊秀和尚點頭表示贊同:“一頭豬和一只兔子的愛情,,確實經(jīng)典?!?p> “括?。汗i和雄兔之同性之愛?!?p> 小白馬神補刀,,這一刀狠狠插在了豬頭本就飽受摧殘的的脆弱心尖尖上,。
“?。 ?p> 豬頭的心滴血,,他受不了了,,快瘋掉了,大吼一聲,,旋風(fēng)般沖進黑店找酒喝去了,,此時此刻他只想大醉一場遺忘心殤。
“敢踹我家門,!”
姬德咒罵一聲,,趕忙跑回黑店,驢小二見姬德回去了,,他立馬調(diào)轉(zhuǎn)驢頭,,驢尾巴拖著太白銀星也跟了去。
“阿彌陀佛,,我們?nèi)タ纯窗私?。?p> 俊秀和尚嘆了口氣,,徒弟不省心師父很心累,,他招呼小白馬和綠和尚:“順便化一鍋飯,幾壇酒,?!?p> “……”
黑店里。
豬頭直接扎進酒缸里痛飲,這是想把自己灌醉,,借酒澆愁,。
“我嘞個去!”
姬德臉色一變,,這可是上好的猴兒酒,,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和心思,才從桃山深處的獼猴族騙來的,,為此甚至不惜打昏了獼猴女王,,被群山的猴族通緝……才騙來三缸,現(xiàn)在直接被這豬頭禍禍了三分之一,!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姬德心痛道:“如此美酒居然成了豬食,這是對猴兒酒的褻瀆,,豬頭,,你都對不起那群猴子!”
他心頭大怒,,一把從酒缸里揪起豬頭,,正要發(fā)火,卻見豬頭緋紅,,雙眼迷離,,一副借酒澆愁愁更愁的典范模樣,不由嘆了口氣:“算了,,你也不容易,,這缸酒算是結(jié)個善緣吧,記著,,以后得還小爺我一萬缸——”
姬德頓了頓,,咬牙切齒吐出四個字:“九天瓊漿!”
這是蟠桃盛會玉帝王母宴請諸神群仙時所用的佳釀,,典型的御酒,。
“夠狠夠扒皮?!斌H小二吧嗒了一下嘴,,咕噥道:“是我熟悉的二當(dāng)家?!?p> 姬德瞪了他一眼,。
驢小二一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這么殘忍,?”
豬頭醉醺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給了我英俊無匹的帥臉和沖天才情,,卻又讓我遭受這樣的打擊和摧殘?”
“……”
姬德拍了拍豬頭,,嘆道:“上天確實不公平,,給了你沖天才情和英俊容顏,卻沒給你一個健康正經(jīng)的審美……”
“……”
豬頭悲痛欲絕,,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我好慘?。 ?p> “想開點,?!奔У旅菜瓢参康溃骸皯K著慘著就習(xí)慣了?!?p> “……你走開,!”
豬頭怒視姬德,被狠戳傷口他更是悲從中來了:“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此恨綿綿無絕期?。 ?p> 嘭,!
他又一猛子扎進了酒缸里,。
“原來喝酒真能治療情傷?!?p> 驢小二嘀咕道:“難怪當(dāng)初二當(dāng)家被南昭國的女帝拒絕后,,跑去獼猴族騙猴兒酒,,喝了兩缸后醒來就活蹦亂跳了,,絕口再不提蘇南昭……”
“……砰!”
姬德一腳踹翻驢小二,,大怒道:“瞎說什么大實話,?”
俊秀光頭、小白馬,、綠和尚盯著姬德,,一臉詭異之色。
豬頭從酒缸里拔頭而出,,握著姬德的手,,滿臉激動:“原來是同道中人,兄弟,,來一起喝,,醉了就忘了——”
“滾,我早忘了,!”姬德沒好氣道,。
“原來猴兒酒這么管用啊,忘情酒么?”豬頭喃喃道:“給我一缸忘情酒……”
“可能不止是猴兒酒的原因,?!?p> 驢小二也邪性,這廝在哪里被踹倒就在哪里躺好——他躺在太白銀星的身上,,感覺軟乎乎的挺舒服,,換了個姿勢,忍不住又道:“那件事后,,大當(dāng)家把二當(dāng)家吊在樹上九天九夜,,讓他每天哭著大念一萬遍:大當(dāng)家天下最美!自此,,二當(dāng)家的審美被掰彎了,,從那以后撥亂反正,絕口不提南昭女帝了……”
被驢小二這么不知死活地爆猛料,,姬德臉色陰沉的已經(jīng)快滴出水來了,,怒道:“話這么多?小爺我不要面子的么,,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請大家吃驢肉火燒,?”
驢小二打了個哆嗦,訕訕道:“不說了,,不說了,,二當(dāng)家,小的真知錯了……”
姬德冷哼,,這廝每次犯錯了都知道喊知錯,,就是不知道改!驢脾氣,,早晚死在自己的那張嘴上,。
“別啊?!毙“遵R趕忙道:“你們大當(dāng)家真是女的,?”
驢小二看了姬德一眼,小心翼翼道:“大當(dāng)家天下最美……”
姬德無語,,這驢小二真被洗腦了,,那母老虎哪里美了,在母老虎跟前的時候違心恭維幾聲也就算了,,現(xiàn)在離母老虎幾十里,,你還這么舔……你究竟有多想取代旺財那只舔狗?
現(xiàn)在都想篡舔狗的位了,,這頭驢子越來越?jīng)]下限了,。
姬德盤算著干脆找個機會燉鍋驢肉湯算了,,免得糟心。
“這桃山大當(dāng)家還真是女的,?!?p> 小白馬很興奮,拱了拱俊秀和尚的屁股,,嗷嗷叫道:“師父,,難怪你堅持改道桃山,原來是早知道桃山大當(dāng)家天下最美,,你果然是最有心機的和尚,,難怪這一路走來遇到的女妖精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非要護送你去西天……”
姬德看向俊秀和尚,,眼神不善,,這死禿驢居然想打母老虎的主意?
活膩了吧,!
俊秀和尚很淡定的推開小白馬,,板起臉,一本正經(jīng)地道:“為師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和尚,?真是豈有此理,!為師改道多走一些路,是為了多看幾眼這天下風(fēng)光和美人,,這也是為師能堅持去西天的動力……”
“多走紅塵路是為了多體悟紅塵心,。”
俊秀和尚一臉認(rèn)真之色:“阿彌陀佛,,這是修行,。”
小白馬瞬間明悟:“原來如此,,師父果然是有大境界大恒心,?!毙牡讌s罵道:“我信你個死光頭,,整天忽悠我!”
“你很有慧根,?!?p> 俊秀和尚拍了拍小白馬,“再跟為師修行一萬年,,你一定也會有為師的境界……”
“你是想讓我再馱你一萬年吧,!”小白馬暗罵。
姬德嘴角抽了抽,,這死禿驢可真能瞎掰,,跑偏了就是跑偏了,,還非要說得這么冠冕堂皇——虛偽。
他打量俊秀光頭,,目光閃動,,突然道:“大師可是從東土大唐而來?”
俊秀和尚一怔,,點頭道:“貧僧正是,。”
唐僧啊唐僧,,小爺?shù)饶愫芫昧恕?p> 姬德面露激動之色,,三步并作兩步“嗖”地躥到唐僧近前,抓起唐僧的手,,一臉興奮道:“半年前,,一個滿頭包的光頭讓我在桃山腳下等你……”
“滿頭包的光頭?”唐僧愣神,。
小白馬疑惑道:“如來,?”
“對?!奔У逻B忙道:“他是自稱如來,。”
驢小二有點懵:“我咋不知道有這事,?”
姬德瞪了驢子一眼,,驢小二趕忙閉嘴,老實臥倒,。
唐僧不解:“等我干啥,?”
姬德趕忙道:“如來讓我在桃山腳下等一個從東土大唐來的和尚,陪他去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經(jīng)……”
他為了搭上西游四人組的車,,可著實費了一番心思,,甚至不惜篡改猴子豬頭等的臺詞……如今機會來了,當(dāng)然要好好把握,。
“西天取經(jīng),?”唐僧笑著搖頭:“錯了錯了?!?p> “哪里錯了,?”姬德皺眉,難道眼前這死禿驢不是唐三藏,?
“貧僧去西天可不是取經(jīng)的,。”
“那你去西天干啥,?”
姬德無語:“難不成是……旅游,?”
“南無阿彌陀佛,。”
唐僧遙望西方,,雙手合十,,寶相莊嚴(yán):“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請佛祖赴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