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澈回想了一下,,看了看白常的座位,。
“嗯對,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有事吧,?!?p> 何似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怎么了,?”莊文澈有些習(xí)以為常了,白常在高一的時候,,就會經(jīng)常請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沒怎么……”
“好啦別擔(dān)心了,,也許只是家里有事,,實在擔(dān)心回家打電話問問就好了?!?p> “好吧......”
“我剛剛聽說了一個驚天好消息,!”莊文澈試圖去緩解一下何似不開心的情緒。
“嗯,?什么驚天大消息,?”何似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坐在前面的賀陽先是來了興趣,,后背靠著桌子,,把耳朵送了過去。
“咱們期中考前撞上了高三???,咱們給他們騰考場,,放兩天假?!?p> “消息靠譜嗎,?”
“真的,我剛剛路過班頭辦公室,,親耳聽到的,。”
“那今天周三,,明天再上一天就放假,?”賀陽又確定了一次。
“不是不是,,你天真了吧,。”
“不要賣關(guān)子了,!”沒有人可以拒絕聽放假這個好消息的,。
“周四周五模考,?!?p> “意思今天下午就放假!”
“對的,!”莊文澈坐好繼續(xù)說道:“好壞參半吧,,周六回來就期中考試,咱們還沒有水考,,九門課都要考,,只考兩天,考完直接上課,?!?p> 前排的陸青臨在卷子上畫上最后一筆,痛苦呻吟:“兩天假期換連上八天,,不知道好多還是壞多了,。”
果不其然,,最后一節(jié)自習(xí)課,,陶云就通知了明天放假的事情,之后還是熟悉的布置考場,。
莊文澈了解母親沒有看家長群的習(xí)慣,,于是為了制造神秘感,他沒有事先告訴姜致今天下午他回家的消息,,即使他兜里揣著鑰匙,,他還是裝模作樣的敲起了門,。
第三次敲完之后,姜致打開了門,,但是臉上并沒有什么驚訝的神情,,待在臥室寫作業(yè)的莊煜辰聞聲好奇探出頭來看。
“你怎么回來了,?”
他用一種仍帶著稚氣的聲音問道,,如果單單聽聲音,完全不會覺得他已經(jīng)上初三了,,就只是幼兒園小朋友的聲音。
“我……”
莊文澈話到嘴邊突然打?。骸拔冶粍裢肆恕?p> 說完轉(zhuǎn)過身去,,留了一個十分憂傷的背影給他們。
“嗯……這么嚴重……”莊煜辰站在原地,,思考著自己長這么大犯過的種種錯事,,卻還沒有一項可以被直接勸退回家的。
“你干什么了,?”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母親,,姜致只是全程看著他和哥哥,但沒有說一句話,。
“說來太不好意思了……錯就錯在我長的太帥了……”
莊煜辰:“……”
短暫的沉默過后,,莊煜辰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了過來,“你腦子被偷走了吧,?!苯o了他一個白眼。
“行了行了,,別演了,,我今天看家長群了,站門口當(dāng)門神嗎,?”姜致總算說了句話,,招呼這兩人往進走,走到他們身后去關(guān)了門,。
“你今天怎么還看了,,你平時不是都不看嗎?”
“你們爺爺今早打電話,,說他明天要過來,,你們舅舅上班接電話不怎么方便我就看了看手機,剛好看到了,?!?p> “爺爺開學(xué)前不是剛剛出院嘛,?怎么突然又過來了?”莊文澈放下書包,,坐在門口換好鞋就沖去廚房找水果往嘴里面塞,。
“想你們了啊,而且近期身體狀況好多了,,就過來看看,。你不是被勸退了嘛,明早接你爺爺?shù)娜蝿?wù)就交給你了,,我明天公司臨時有會,。”
“沒問題,!”莊文澈用力的點了兩下頭,。
十一月份一來,天氣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
莊文澈穿著普通的白色衛(wèi)衣,,黑色運動褲還有一件牛仔外套,站在車站那里踢著腳下的小石子,,順便踩碎幾片干了的楓葉,。
直到有車過來他才會抬頭看看車上有沒有下來他要等的人。
如若沒有,,他會低頭繼續(xù)踢石子踩樹葉的動作,。
來往的行人會不自覺的看一看他,不過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似乎整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一般,。
腳下的楓葉似乎已經(jīng)被他踩的差不多了,他抬頭看了看,,沒有車過來,,一陣風(fēng)吹過,吹得他有些冷,,他把外套往自己身上裹了裹,,然后皺起了眉頭。
等了兩分鐘,,感覺有些不妙,,拿起手機給爺爺打電話,電話沒有打通,。
沒有辦法,,硬著頭皮給這會應(yīng)該還在開會的姜致打了過去,打通還沒幾秒,他的電話就被另一端掛掉了,。
“……”
再試一次,,他心想。
不過第二遍電話還沒有撥出去,,他爺爺?shù)碾娫挶愦蛄诉M來,。
他長舒一口氣,接了電話:“喂?fàn)敔?,你到那里了,,我已?jīng)等很久了,你怎么還沒過來,,我剛剛電話你也沒接,?”
“我不是你爺爺?!彪娫捘嵌藗鱽硪粋€有些熟悉的女聲,,但他一時半會也沒有想到在哪里聽到過。
“你為什么會有我爺爺?shù)氖謾C,,我爺爺呢?”他已經(jīng)沒什么心情去回憶那個聲音了,,整個人都感覺十分不安,。
“你爺爺暈倒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看你剛剛給他打過電話,,想你應(yīng)該是他親屬,就給你說一下,?!?p> “醫(yī)院地址?!?p> 莊文澈趕到的時候,,手術(shù)室外的凳子上坐著一個女生,正低頭看手機,。
他走了過去,,那女生正是周末。
兩人互相忘了忘,,莊文澈還喘著粗氣,,問道:“我爺爺怎么樣了,我剛剛給我爸媽說了,,他們一會就過來,。”
“醫(yī)生說已經(jīng)沒什么大問題了,一會手術(shù)就結(jié)束了,?!?p> “嗯,”莊文澈松了口氣,,累坐在了一旁凳子上,,“你怎么會和我爺爺在一起……”
“我去車站取東西,碰巧看到有人突然暈倒,,我就幫忙交了救護車,。”
“今天謝謝你了,?!鼻f文澈揉了揉眉心,他不是很喜歡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
在外面等的十分鐘十分漫長,,莊文澈的腦袋一片空白,手術(shù)室的門推開的時候,,姜致也剛好趕到,,穿著高跟鞋的她險些摔倒,被告知身體已無大礙后才坐到了一旁歇下來,。
莊文澈就在一旁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姜致這才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周末。
“謝謝你啊小姑娘,?!?p> 姜致站起來走到周末旁邊,周末也站了起來,,笑道:“沒事沒事,。”
說著她的眼睛瞥了眼醫(yī)院走廊掛著的表,,說道:“阿姨,,既然爺爺沒事了我也該走了,我還有事,?!?p> “你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我們不能讓你白白幫我們,,這多大一個恩情啊,,要不是你,我……”
“阿姨不用,,我真的該走了,?!敝苣[了擺手。
下午三點的時候,,莊文澈爺爺總算醒了過來,,姜致給他帶了些熱水,又打發(fā)莊文澈出去再接些熱水,,醫(yī)院接熱水的人挺多,,他在那里排了十多分鐘的隊也沒接上,卻在轉(zhuǎn)角看到了白常的身影,。
她戴著黑色帽子,,戴著口罩,黑色的大衣外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雖然這個樣子,,莊文澈也看出來是她了。她比較低,,稍微走快一點都會有跑起來的感覺,,人群中總會莫名吸引人注意。
“誒,!到你了,,你接不接水!”
后面的人推搡著他,,他才反應(yīng)過來都已經(jīng)排到他了,,他迅速接好水,提壺回到病房,,又沖了出去,,到剛剛白常去往的那個方向,。
可惜醫(yī)院人來人往,,獨獨沒有白常的身影。
考試期間他特意留意了些白常,,不過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她的每場考試都是缺考的。
“白常沒有參加考試,?”何似在一旁說道,,心里似乎還想著其他的事情。
“確實,?!鼻f文澈點了點頭。
“不應(yīng)該啊,?!焙嗡葡肫鹱詈笠粓隹荚嚱Y(jié)束,回教室收拾書的時候,路過陶云辦公室,,還看到了白常的身影,。
白常低著頭有,何似給她也打了電話,,不過都沒有打通,,她站在門口想要等到白常出來,沒有等到白常,,先和陶云對視上了,,心事重重的陶云眼神里面充滿了疲倦,看到何似后,,搖了搖頭,,示意她離開。
她也只好無奈先回了家,,回家后給老師和白常發(fā)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沒有回應(yīng)。
考試過后,,一切都恢復(fù)了往常的樣子,,白常也來到了學(xué)校。
對于所有人來說,,白常只是缺席了青春無數(shù)場考試中的一場,,僅此而已。她還是繼續(xù)按部就班的過著屬于她的生活,,不過更加不愛和同學(xué)說話了,。
何似還有趙羽彤她們,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試圖帶上她一起,,無一列外,,全部被白常拒絕了,與此相伴的,,迎來了另外一個壞消息,。
“什么!為什么突然要出國,?”陸青臨恨不得從座位上跳到天花板上,,就連長在耳朵上的耳機都摘下來想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聲音小一點,?!辟R陽拉著陸青臨坐好,手按著他,,防止他再亂動彈,。
聽著對面賀陽說完他要出國的消息,,陸青臨和莊文澈兩個人瞬間都不淡定了,瞳孔都放大了一倍,,眼睛死死的盯著賀陽,,真希望他會再接一句,他剛剛是開玩笑的,。
可惜沒有,。
“我爸說反正我上完高二高三,我高考也考不上個好的一本大學(xué),,就想直接把我送出國,,幾年之后回來好歹也算個海歸?!?p> 賀陽低著頭解釋到,,這顯然便已經(jīng)是他在腦海中練習(xí)了無數(shù)次的臺詞,可是當(dāng)著他們面前,,想要假裝無所謂的說出來,,還是很困難。
莊文澈和陸青臨聽著,,不知道說什么,,好朋友要走,自然是舍不得,,但是這條路,,于他來說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短暫的沉默過后,,莊文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等著你回國的那天?!?p> “就是,,別一出去就不回來了!”
“知道知道,,我一定回來,!”
莊文澈從書包翻出當(dāng)時賀陽給他的照相機,,“這個你留著吧,,雖然拍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也是回憶了,?!?p> “好?!辟R陽翻著這些照片和視頻,,這個相機是開學(xué)籃球賽時賀陽拿給莊文澈用來拍照的,,明明只是過了半學(xué)期而已,莊文澈將內(nèi)存便已經(jīng)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