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很會很會花錢的物質(zhì)女人,所以不管“他”到底多有錢,,我都不會去用“他”的錢,,所以不管是房租還是水電費亦或者別的什么,,都會與之平攤,,當(dāng)然了,我所支付的只是我自己的那個房間……
這種底線其實就跟“他”說結(jié)婚之前不會碰我是一個道理,,只不過,,人言總是可畏,“他”那么“優(yōu)秀”,,我總是會從旁人那里聽到些不好的傳言,。
流言蜚語,傷人總會傷的十分徹底,。雖然我和“他”都不慎在意,,但……
據(jù)說38樓搬空了,換了人,,3樓也人去樓空,,我穿著那套牛仔短褲白色襯衫走空蕩蕩的回旋式走道,心中陣陣失落,,好在有他陪著我,,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他就如同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害羞,、靦腆,說話也是輕聲細(xì)語溫文爾雅,,但不一樣的是,,他成熟了很多。
我算是看著他成長起來的,,從一個邁入社會的小男孩再到現(xiàn)如今綜合能力極強的穩(wěn)重男子,,聽說他在上班之余,會抽時間做各種兼職,,還聽說兼職掙得比在這上班的還多,,我沒問過,但他卻是主動跟我講過,,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家公司,,只不過他自己只是投了錢,等著分紅而已,,自己沒有過多干涉,,他還主動說如果行的話,想讓我過去幫忙,,他還有家公司,,離這特別近,也沒什么活,,只要坐在那幫他看著就好……
我笑了笑,,只是說到時候再說吧,。
2017年8月22號,一個特別巧又特別詭異的日子,,距離去年的農(nóng)歷七月初一,,又剛巧又是整整一年。
三樓走廊頂燈呲呲啦啦,,入目處一片陰暗,,我望著那些燈和地面上原本應(yīng)該有的殘片,深深吸氣這才繼續(xù)往前走,,直至走進(jìn)那家公司,。
左右兩側(cè)雙開門,不知何時已然被開了一邊,,前臺桌仍舊不似白色,,地上的干裂泥巴和迷你小盆散落一地,形象墻上坑坑洼洼像是被人惡意破壞了一般,,偌大辦公室到處都是散落的網(wǎng)線插線板等可收回垃圾,,三間辦公室的門被敞開著……
我沒有去看那形象墻,也沒有去看那些散落的泥土植物,,只是徑直走進(jìn)最左側(cè)的那間辦公室里,,還不忘朝著外邊傻站著的他喊道“梁溪,進(jìn)來幫忙……”
“???哦哦,來,,來了姐……”
梁溪便是那個去年入職沒多久總是受到排擠的那一位,,好在我當(dāng)年覺得這個小青年還不錯,所以時長照顧他,,也幫襯了些他,,事實證明,我的眼力勁還是不差的,,看看現(xiàn)在的他,,從這里辭職之后短短小半年的時間,就已然又是投資又是開公司的,,據(jù)說還存了很大一筆錢在銀行,,我開玩笑問他說你那個錢存著干嘛的,莫不是為了娶媳婦兒用的吧,?
當(dāng)時他尷尬一笑,,又是撓后腦勺又是揉眼睛,終是憋出一句話:姐,,你要是缺,,我可以給你……
我一愣,,臉上驟然通紅,,這等赤裸裸的話我要是還聽不出來,,那我就真的要懷疑懷疑我的智商了。
不過,,我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所以啊,哎,,老娘也有些郁悶,,媽媽屁,這叫什么事兒啊,,本來光棍打的好好的,,遇到了一個“他”,沒兩年“他”就不見了,,公司也倒了,,還得我來收拾殘局……
算了,還是該咋地咋地吧,,就算只剩一個人了,,我還是原來的我,還是一樣得過不是……
辦公室里地面鋪著灰色的毛毯,,毛毯上放有四人連體辦公桌的痕跡仍舊明顯,,到處都是雜亂的資料,密密麻麻,,散落一地,,我將手機(jī)放在地面擼了擼袖子,取來一個大大的紙箱子,,就那么直接坐在地上,,開始將那些資料收攏然后撕成碎末扔進(jìn)紙箱子里。
梁溪見我這般,,毫不猶豫的便坐了下來與我一起撕紙,。
我取笑道“今天又抹粉了?”
梁溪嘿嘿一笑,,點頭道“恩,,現(xiàn)在每天都抹,還會敷兩次面膜,,不是你以前說的,,不管男人女人都得保養(yǎng)的不是……”
“呦,這么聽話???”我說完便知道錯了,,果然緊接著就聽到梁溪說“姐說的,我都聽……”
老娘就是嘴賤,,這不又無厘頭的笑著道“那成,,給姐買套房子吧……”
梁溪笑了笑,卻是識趣沒再繼續(xù)說下去,,我干咳幾句都“我聽依依說你和洪慧芳芳好上了,?”
梁溪罕見的沒有尷尬,只是點了點頭道“只是彼此有些好感,,處處看看,,我也不小了……”
我嗤之以鼻道“小屁孩一個……”
有些話題總是略顯的有些尷尬,所以只能點到為止,,我和梁溪坐在地上沉悶的撕著紙,,說實在的,這么多的紙,,我一個人也是能搞定,,但就是要花很多的時間,所以當(dāng)時便想著找?guī)讉€朋友一起,,可思來想去,,也只想到一個梁溪,一個洛依依,,洛依依沒有接電話,,也就只能找梁溪了。
以前公認(rèn)的洛依依與我關(guān)系好,,可自從“他”走了之后,,似乎那個與我很像的女的就很少聯(lián)系了,不單單她如此,,柳青也是一樣,,更別說王林王森亦或者洪慧芳芳了,更是見都沒有見過幾次,。
唯獨梁溪,,時長聯(lián)系我,他還說過:我和他們見是見過,,但很有可能是我忘記了……
開玩笑,,我怎么可能會忘記,只是經(jīng)他那么一說,,我確實是有些懷疑起我的記憶來,,我一邊撕著紙,一邊說“梁溪,你知道嗎,?我有一次做夢,,就是夢到我在這撕紙,只不過不是找的你,,而是他……”
梁溪笑著回應(yīng)道“我知道啊,,是不是你們在夢里說什么肺炎病毒之類的?”
我一愣,,恍惚中有些驚恐的望著梁溪,,甚至忘記了撕紙,半響后發(fā)現(xiàn)從梁溪臉上根本看不出什么,,這才試探性的詫異道“什么,什么病毒,?”
梁溪將撕掉的碎紙一把扔上天空,,淡淡笑著道“自然是2020年的年初的那場新型冠狀病毒肺炎……”
“2020年?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我驚恐中迅速起身,,顫抖著從牛仔短褲口袋里掏了掏,發(fā)現(xiàn)手機(jī)在地面,,又迅速躬身從地上撿起那部天藍(lán)色的手機(jī)指著上面的時間道“現(xiàn)在,,現(xiàn)在不是2017年8月22號的下午嗎?”
梁溪深深吸氣,,揉了揉有些發(fā)算的眼眶道“現(xiàn)在不是2017年,,現(xiàn)在是2020年,農(nóng)歷七月已經(jīng)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