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概了解了這些人的性格后,,虞淵便是順理成章地還提出了讓他留下的事情,,同時也表明了自己被逐出宗門的怨恨,,說著宗門中那些權貴弟子如何如何欺負他的,,聽得這幾人神情微變,,多少都有些感同身受,,最后也就同意了虞淵留下的請求,。
眾人清楚了虞淵的立場之后,,倒也沒有在這地方做過多停留,,便是帶著虞淵前往了那散修的聚集營地。
那是在一處山窟之中,,洞中寬闊無比,,由一條長廊洞穿整座山峰,其中隧道四通發(fā)達,,石壁上到處都是散修各自開鑿的洞窟石府,,用以打坐靜修。
虞淵可沒有見過如此場景,,一進去便是被震撼到了,,鑿空如此一座大山是何等手段,簡直讓他有些不敢想象,。
不僅如此,,這些散修數量也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只是粗略數了一下那些洞窟的數量,,少說也有四五十個,,每個洞窟只按一人來算,,也能可以抵得上一個小宗門的實力了。
不過散修終究是散修,,在這些人眼中可沒有什么宗門的概念,,都是各自為戰(zhàn),以自己的利益為最高點,,是不可能會有門派宗門那種執(zhí)行凝聚力的,,虞淵稍稍驚訝過后便是恢復了平靜。
帶著虞淵來此的幾人稍稍跟虞淵介紹了一下這洞窟附近的情況,,交代了下一些該注意的事情,,便是直接離開,沒有在管虞淵如何,。
虞淵倒也來的輕松,,雖然他先前是為太一門的弟子,但是這種真正步入修行界的感覺還是第一次,,不僅有些忐忑,,還有隱隱的一絲興奮。
緩步走出這巨大的山洞,,抬頭看向那頭頂上方的明月,,虞淵搖了搖頭,其實他并不想和這些散修混在一起,,因為此時他的實力根本難以自保,,在一個未知的環(huán)境下,接觸如此修為高于他的人實在是一件極為冒險的事情,。
好在稍微接觸之下,,虞淵也發(fā)現這些散修也并非兇殘之輩,多是和他一樣,,缺少修行資源,,難以提升修為,所以才選擇在這種動亂之下謀求一些好處,。
再次回到山洞之中,,虞淵去找了之前和他交談的六人中一個女子,那女子叫做妙玉華,,看起來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樸素,性格算是溫和善談的,,若是在山村之中見到幾乎會認為是普通農婦,,虞淵前來也沒閑談什么,向她打聽了一下這里散修的大概實力。
秒玉華沒有任何隱瞞,,在她的話語中,,這里的散修修為參差不齊,煉氣期修為的也有不少,,不過像他這樣煉氣一層只有他虞淵一個,,而那最開始遇見的那個叫做凌子義的男子算是實力頂端層次的了,修為高達結丹三層,,同樣的還有那個叫做廖三丘,,他們六人算是結成了同盟,等到事發(fā)之后,,互相有個照看,。
而虞淵也由此得知了那太一門這事件的起始緣由。
“太一門背后原來是太和門支撐著的......”虞淵心中感嘆一聲,,那掌門吳秋臨想要突破金丹的目的任誰都能明白,,這是明顯就是想要自立門戶,掌握這南海地區(qū)的自主權,。
但是那太和門如何會答應,,所以這樣就徹底失去了太和門的庇護,而沒有太和門的庇護,,太一門的實力不算強大,,而門中功法卻并不簡單,這就必然導致被人窺伺,。
“不過這太一門如果能夠撐過這次危機,,怕是就能真正的成為獨立的門派了?!庇轀Y自語一句,,然后連忙就否定了這種可能,在他的另一端記憶中,,太一門掌門可是在成功突破到金丹之后,就遭到不少金丹期的修士圍攻,,導致直接身死當場,,而后太一門也隨之滅門。
這些金丹修士的出現,,在之前凌子義和那青蓮修士對峙時,,便是提到了,虞淵聽得十分清楚,。
別人在這個時候或許不知道這太一門最后的結果,,但是在他虞淵看來,一切已經注定,不過虞淵倒也沒有多少感嘆,,他對于太一門本身就沒有任何感情,,他從小便是被帶到山上,被檢測出靈根只有一寸后,,便是白白給宗門干了十多年的苦力,。
前些天嶺南村出事,還要那他來當替罪羊,,這種宗門滅了也就滅了,,他虞淵可沒有半點多余的惋惜。
反倒他現在和這些散修想法差不多,,眼下他也缺少修煉資源,,光是靠著冥想打坐來凝練真元,估計修到他死都沒辦法突破到結丹期,,靈石是必不可或缺的,。
同時也在與那青蓮修士一戰(zhàn)之中,虞淵深刻感受到自己實力的弱小,,同樣是煉氣初期,,如果虞淵不跑,對方要不了幾劍就能將他擊殺,,而且若不是有那僵尸的存在,,他甚至連能否成功跑路都是個問題。
也就是如此種種原因,,才讓虞淵決定和這些散修先混上一段時間,,他倒是想看看這太一門的結局會是如何,對于那宗門內部的五行真訣,,虞淵還是有些想法的,。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又是平靜的幾天過去,,那不遠處的月華山依舊處于一種暴風雨來前的寧靜狀態(tài),,而時節(jié)也來到了谷雨時分,開始下起了連綿不斷的梅雨,,這山間濕氣也逐漸濃重起來,。
而虞淵這幾天則是一直待在這山洞外面的石階上,他選擇主動給這些散修當起了守衛(wèi),,這個舉動倒是讓不少人都認識了他,,對他也稍稍有些好感,由此也打探了不少關于修煉的隱秘內容,,讓他修為稍稍有些進步,。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是讓虞淵煩躁難耐,。
他如今氣海中所蘊含的是火行真氣,由于和這些散修接觸,,他可不敢將真氣再度轉化成其他狀態(tài),,這要被其他人察覺到,那可不是能夠隨便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
但是這谷雨時節(jié)連綿的梅雨卻是陰冷潮濕,,周圍氣息都是出于下沉凝滯的狀態(tài),和虞淵氣海中那升騰翻滾不斷的火氣形成了對沖,,讓他一直心神不寧,。
雖然他可以用真氣護體來隔絕這些雨水,但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山間之中,,他哪里敢如此耗費真氣,,何況他恢復真氣的速度也并不快。
今天早晨,,虞淵便是徹底忍受不了,,廢了老大勁用樹木在這山體邊上搭建了一個小亭,用以躲避雨水,。
眼下這種情況是‘財侶法地’中的‘地’出了問題,,也就是修煉環(huán)境,他也不可能改變天氣環(huán)境,,遂是只能改變自己所在的地域環(huán)境,,亭子蓋起來后也多少緩解了一些情況。
“難怪那些厲害的修士都要尋找各方寶地來修煉,,這陰雨時節(jié)與火氣相沖,,心神不寧的狀態(tài)下根本沒辦法修煉!”虞淵搖了搖頭,,忍不住自語道,。
“呵呵呵,虞淵小弟修行火行功法,,怕是被這幾天的陰雨折磨的夠嗆吧,。”隨著一聲輕笑,,那妙玉華緩緩從山洞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顯然是聽到了虞淵話語,。
虞淵聞聲連忙轉頭看去,只見那妙玉華穿著一身翠色長裙,,云鬢蓬松,,扎著一根玉色簪子,,唇色緋紅,顯然稍微打扮了一下,,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曼妙風情,,加上那稍稍出塵的氣質,如果出現在凡人城市怕是要迷倒一片凡夫俗子,。
不過虞淵見此卻是心中升起疑惑,,這妙玉華不喜繁雜,基本都是衣著樸素,,今天打扮成這幅模樣顯然有些別的事情,。
不過這也不是他好詢問的,將心中疑惑壓下,,笑道:“妙姐別說了,,這兩天可是讓我煩死了,吹道風來,,都讓我渾身不自在,,不過話說回來,妙姐今日怎么有閑心出來散步,?”
秒玉華笑了笑:“修行便是如此,,若是逆天而行便是難以寸進半分,所以各方宗門都是修在各方名山之處,,以避開四季陰陽,,不過這春季可是火行功法最容易突破的時節(jié),別看這表明呈現陰雨連綿,,實際本質則是萬物復蘇,,生氣上升,顯現木行姿態(tài),?!?p> 虞淵聽到這話,表情有些疑惑:“這陰雨連綿怎么還會是木行姿態(tài),?”
妙玉華搖了搖頭,,再度輕笑兩聲:“這點隨著你的修行增長便會慢慢理解的,而我這次來是告訴你一件好事來的,,今晚凌兄和廖兄準備開壇講經,,主辦一場論經大會,和眾人辯論各種修煉奇妙之處,,你倒是可以去旁聽一下,,也算是你的一道造化,這里的散修也就你的修為最低了,,多少都能聽些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