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魚薇薇冷冷說,,“既然呂紅霞不在,那我就找你,,咱們之間有筆賬也該好好算算了?!?p> 那陰沉沉的口氣讓呂月西下意識就往后縮了一步,,那次挨打的事情他可記憶猶新,可轉(zhuǎn)念一想這兒是北村,,自己的地盤,,魚薇薇能把他怎么樣?當即挺直腰桿:“你要和我算賬,?你上次把我打的三天下不來床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此時呂家門外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魚薇薇說:“你說的這話你自己信嗎,?”
有村民起哄道:“月西你說什么胡話呢,,就這么個瘦弱的小丫頭,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還能把你個大男人打的下不來床,?”外面一陣轟然大笑。
呂月西咬牙,,知道自己再多說什么這些人都不會信,,只說:“你趕緊走吧,,我們之間的帳早清了!至于跟我那妹夫說好話的事情,,你想都別想——”
“妹夫妹夫的叫的挺親熱啊,。”魚薇薇也是醉了,,這迷之優(yōu)越感到底是哪來的,。
“那是當然?!闭f起這件事呂月西就得意,,“這種緣分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了,不過你也不必羨慕,,你這口破鍋啊,,總能找到個爛蓋的,實在找不到,,找我啊,,我?guī)湍銌枺覀兇迥峭跞匙?、李狗子的,,沒媳婦兒的光棍多著?!?p> 一腔火氣上涌,,魚薇薇深吸口氣,“我今天來找你,,也是有正經(jīng)的事情要和你說,,你至于這么尾巴翹到天上的樣子?你也是個男人,,嘴巴怎么這么缺德呢,?”
“月西你這話可說過了啊?!?p> “就是……”
“人家是來跟你講理的,,你把人家死命的往泥里踩又是個什么道理?”
……
呂家最近的確飄了,,與人的說話口氣像是呂紅霞當了公主一樣,,早就惹的村民背地里冷嘲熱諷,而且村里人又不傻,,當初呂家退婚,,就是看上了黃愛娥招贅的那些財產(chǎn),呂家什么德行北村人誰不知道,,此時便有村民看不下去了,。
有長輩站出來說:“月西啊,,嘴下留點口德吧,好歹以前魚家父母在的時候,,對你也不錯,。”
呂月西說:“不是我不留口德,,這個魚薇薇根本不是叔伯們看到的這樣子,,她慣愛裝柔弱,背地里不知道害了我多少次……我這也是忍無可忍,!”
長輩搖了搖頭:“她一個女娃娃,,能怎么坑害你?”
呂月西索性不去解釋,,直接看著魚薇薇:“你趕緊走吧,,沒得留下來丟臉?!?p> 魚薇薇深深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走了。
呂月西略微錯愕,,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呂紅霞跟李玉的事情成了,,他最近不知多高興,,回去補了個覺,晚上又叫了幾個人去鎮(zhèn)上的小酒館吹牛,,等散了的時候,,已經(jīng)天色很晚。
幾個狐朋狗友在岔路口分手各回各家,。
呂月西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家走,,剛走過一棵大榆樹,樹后忽然飛來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接下來又是無數(shù)拳打來,把個呂月西打的死豬一樣只能躺在地上哀哀嚎叫,。
魚薇薇狠狠的又踹了他一腳,,才直起身子,“別以為老娘是好欺負的,!”
以前她只覺得,,只有不開化的野蠻人才會用暴力解決問題,所以除非忍無可忍,,她盡量不動手,,現(xiàn)在卻覺得,,對付有些人,暴力就是最簡單有效的法子,。
第二天上午,,過路的人發(fā)現(xiàn)呂月西把他抬回了家,呂月西掉了好幾顆門牙,,傷的不輕,。
但他昨晚喝的太醉了,根本就什么都不記得,,連打他的人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只依稀聽到有人說“老娘”,立即咬死了說就是魚薇薇干的,,奈何沒人信他,。
……
魚薇薇揍了呂月西一頓后出了些氣,心情卻沒好,。
她被呂家兄妹擺了一道,,本是想返過去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現(xiàn)在倒好,,沒給到顏色,,卻讓他們攀了個高枝更囂張了。
她越想越不爽,,第二天就早早起了,,打算去縣城一趟。
石大林像是早知道一樣,,魚薇薇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套了牛車等在那:“我今天正好去縣城,你要去嗎,?”
“……”魚薇薇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他第多少次正好了,。
南村離縣城要兩個時辰車程,如果不搭石大林的車,,她就得去鎮(zhèn)上找車,,等找好了車坐著去到縣城,估計都下午了,,又怎么回來,?
魚薇薇只好說:“那多謝石大哥了?!毙南?,這利滾利的人情債啊,只怕是永遠還不清了,,她還是完事多賺點錢,,給石大林物色個媳婦兒吧,。
到了縣城已經(jīng)中午,魚薇薇肚子餓得咕咕叫,,找了個賣羊肉粉的攤位坐下,,招呼石大林一起吃。
石大林也沒客氣,。
魚薇薇點了兩份羊肉粉,,又要了幾個素菜包子,邊吃邊問石大林:“你來辦什么事,?”
“趙員外家要雕個石獅子,,今天來看石頭?!?p> “哦,,那你什么時候回?”
“下午,?!?p> 魚薇薇說:“那捎我回去,下午太陽落山前在這集合,?!?p> 石大林沒有異議。
吃完飯,,兩人各自分開,,魚薇薇轉(zhuǎn)到了金縷閣附近去,金縷閣還在關(guān)門整頓,,魚薇薇便進了隔壁的兩家店打聽了一下,。
因為李玉不常來青州縣城,,那些人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更不知道呂紅霞的所在。
魚薇薇有些惱火,,卻又沒辦法,。
此時離天黑還早,魚薇薇想了想,,搭了個往法幢寺那邊去的馬車,。
那天昏倒之后的事情她完全沒了印象,幾次透問石大林怎么救得她,,石大林也不說,,搞得魚薇薇有些好奇,她想去法幢寺那邊瞧瞧,,看能不能有什么收獲,。
今日是十五,,香客較多,魚薇薇下了馬車后就想往后面的禪院走,,卻被兩個小沙彌攔住了,,“施主,后面的禪院不能隨意進出,?!?p> “上次我都進去過的——”
沙彌說:“前些時日出了事情,所以寺中填了新規(guī)矩,,香客們只能在前院活動,。”
魚薇薇哦了一聲,,暗忖難道說的就是自己那件事情……當時到底怎么了,?
被攔了回來,魚薇薇只能在前院溜達,,然溜達來溜達去,,也沒溜達出個所以然,最后只好先回去,。
回去的牛車上,,魚薇薇忍不住又問:“你當時到底怎么救得我?我這手腳上的傷口又是怎么回事,?”一開始她一股腦兒全算到呂紅霞的頭上,,如今仔細瞧來,這傷口不像繩索弄的,,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