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就去安排,?!?p> 夜晚鄭長福剛剛在書房上面寫好了奏折,,準備第二天和其他幾位一起上奏。
“哎,,這奏折上去,朝廷之上一定會站出不少人,一起來抨擊這個閹賊,。
到時候朝堂之上都是處置這個閹賊的聲音,,而我也可以順利憑借這個功績,開闊我的仕途,?!?p> 他的房間突然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鄭御史,你的想法不錯,,那本廠主就現在這里恭喜了,。”
冷不伶仃的聲音,,把鄭長福嚇了一跳:“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當然是翻墻進來的唄,,李進忠讓黎昆幾個人拉著他,,一起翻進來,完全避開了這府邸上面的家丁,。
為了體現出西廠的神秘莫測,,李進忠壓著聲音,微微一笑,,手指間輕輕晃動,,盯著自己手中的茶杯說道:“沒有什么地方是我們西廠進不來的?!?p> 鄭長福有些驚恐地抓住了桌子上面自己寫好的奏折:“你們是為了這奏折來的,!可這是天子腳下,你們西廠也不要太猖狂,?!?p> 張口想要發(fā)出聲音,讓府中的家丁出來,,可是他還沒有開口,,李進忠繼續(xù)說道:“鄭御史真是老當益壯,那小胡同的女子當真不錯,?!?p> 準備開口的鄭長福被李進忠這句話,直接噎了回去,,故作不知道:“你說什么女子,,我根本不知道?!?p> 原來根據李進忠派出去西廠衛(wèi)調查,,發(fā)現這個鄭長福在京城的一處巷子養(yǎng)了一個妻妾。
一直偷偷養(yǎng)著,怕被自己家中的妻子發(fā)現,,因為他這個妻子,,可是他為了巴結上禮部尚書娶得,娶得他的女兒,,才有了他現在的地位,。
可是這尚書女兒天生比較霸道,在家中他可不敢得罪他的妻子,,動不動就對于他拳腳相向,,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也只敢偷偷養(yǎng)著。
“鄭御史不要裝糊涂了,,我們西廠知道的比你都詳細,,你否認也沒用,想要不被你妻子知道,,打上門去,。
還有養(yǎng)怎么一個妻妾的價格也不便宜,只是想要知道鄭御史,,身為御史應該清廉,,哪里來的那么多的錢,最好乖乖聽話,?!?p> 見自己的把柄被抓住了,鄭長福也是欲哭無淚:“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李進忠斜著腦袋,,伸出手:“鄭御史,先把你手中的奏折給我看看,?!?p> 鄭長福雖然不愿,可是也沒有選擇,,只能乖乖遞過去。
“廠主大人這奏折上面寫的都是抨擊你的話語……”
黎昆看著奏折將里面的內容原原本本都告訴了李進忠,。
站在一邊的鄭長福滿身不安,,過了一會李進忠突然開口:“鄭御史,雜家只需要你將這上面奏折修改一下,?!?p> “想要怎么修改!”
……
過了一會,,看著鄭長福在重新一筆筆在書寫著奏折,,李進忠拿著原來的奏折慢慢撕毀,讓在一邊的鄭長福是滿臉無奈。
隨著鄭長福重新寫好,,李進忠也是起身:“那么今夜就不打擾鄭御史了,,雜家還要去拜訪幾人,希望御史視抬舉,,
說不定雜家可以幫你出一個方法,,將你和那個女人生的子嗣弄回鄭家!”
望著李進忠他們消失在夜色之中,,鄭長福站在原地,,拿著手中的奏折久久不能平靜。
另外出了鄭長福的家中,,李進忠又是一家家拿著把柄上去,,迫使他們修改。
到了第二日上朝的時候,,鄭長福發(fā)現昨天尋找的幾個同僚,,臉上都是有些心神恍惚。
知道李進忠說的不假,,真的一個個都找了上去,,只是他好奇這些家伙手中的把柄是什么。
“鄭御史,,昨天晚上你有沒有遇到什么事情,。”
這些人隱晦地表達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先提前通通氣,。
“看來趙大人似乎也是和我一樣,今日要上交的奏折好像有些更改,?!?p> 鄭長福也是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奏折。
幾個大人一起互看了一下對方的手,,好像拿著奏折的手都有些異常,。
有人嘆了嘆氣:“看來我們遇到的事情一樣,他們的鼻子真是比狗還靈敏,?!?p> “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們要按照別人的意愿,,幫忙做事,,真是丟我們讀書人的臉面?!?p> 鄭長福似乎還想要找回一些面子:“各位大人我們這怎么算是丟讀書人臉面,,我們今日一樣要對付的還是這些貪婪的閹賊,,今日開始我們的名聲便會在朝堂上面響徹?!?p> 幾個人也是覺得這種說法對于他們好一些,,也是連連點頭:“鄭御史說的對?!?p> “差不多早朝就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今日的早朝,,依舊站在最前面的還是申時行,。
“諸位今日又有什么地方要拿出來議一議的?!?p> 從文官之中站出一個官吏:“稟告首輔大人,,下官有事情要報,黃河水口又有上漲造成附近區(qū)域不少地方被水淹沒,。
下官請求朝廷可以派人解決,。”
申時行知道了這件事以后,,歷來黃河的治理都是一大難題,,此刻申時行只是看了下面一眼,心里面已經有了人選,,可是還有經過步驟:“這我會和文淵閣的學士們交流,,然后匯報給陛下,讓陛下定奪,?!?p> 隨后又問道:“還有誰有事情稟報?!?p> 陸陸續(xù)續(xù)又站出幾個文官,,都是關于大明各個地方出現的問題。
而鄭長福他們此刻都是默不作聲,。
申時行也就是將這些問題一一記錄下來,,準備按照步驟一個個走下來。
等到幾乎大殿之上,,幾乎沒有聲音的時候,,申時行準備結束朝會,突兀的聲音出現:“申首輔,,下官也有事情匯報?!?p> 申時行一看鄭長福,,此人是御史身份,,通常稟報的事情都是批判皇帝,或者是其他官員的行為不端,。
不少人對于鄭長福的出列都有些不滿的表情,,最近朝廷好不容易平靜一下,你站出來想要掀起什么波瀾,。
“說說吧,!”
鄭長福拿著奏折道:“下官有奏要稟報,御馬監(jiān)新任提督李進忠監(jiān)督不利,,使得御馬監(jiān)里面太監(jiān)何全貪污腐化,,賬面上面有所虧空?!?p> 百官立馬嘩然,,這些人真的沒有想到鄭長福那么硬,上來就指向李進忠,。
雖然主要目標聽起來好像不是李進忠,,可是還是將李進忠牽扯進去。
對于御馬監(jiān)百官也是有些忌憚,,畢竟也是皇朝之中底下有著禁軍的勢力,。
鄭長福站出來之后,不少早就商量好的也一起出來,,引起了不少官員的紛紛響應,。
“此時應該啟稟陛下,讓陛下嚴查,?!?p> “對啊,不然讓閹賊如此猖狂,,如何證朝廷,。”
“要是陛下不嚴查,,那我就要跪在乾清宮之前不起,。”
“老夫也是一樣,!”
文官用來逼迫皇帝的手段無益與請辭或者是下跪,。
申時行目光嚴峻,要知道他可以穩(wěn)穩(wěn)坐在這首輔位置上面,,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和百官所屬的利益一致,。
另外幾個站在殿上的大學士也是清楚此事真的要重重處罰。
“此次我會稟報陛下,,如果陛下不同意,,一定會給一個真相的,。”
很快下朝,,朝會之后,,不少官員聚集在鄭長福他們身邊,在夸耀著鄭長福,。
“鄭御史真是沒有想到,,你果然對于大明是赤膽忠心啊,!”
“對啊,,那李閹賊明明是西廠廠主,你都敢進言,,真不愧是我們御史中的楷模,。”
說話的是一名御史大夫,,還是鄭長福的上司,。
弄的鄭長福他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是還是厚著臉皮在應付,。
于是申時行回到文淵閣整理了一下,,便帶著一堆的奏折進入宮中,萬歷很快看著這關于抨擊附帶李進忠的奏折,。
“陛下,,百官還希望陛下可以好好處理一下?!?p> 萬歷顯得有些惱怒,,不知道是恨李進忠不爭氣,還是百官一直和自己作對:“陳矩,,你馬上去尋找李進忠,,讓他給朕一個交代,快去,?!?p> 陳矩道了一聲:“是的,陛下,?!贝掖译x開的宮中就朝著西廠趕去,到了西廠才知道李進忠此刻竟然在御馬監(jiān),。
御馬監(jiān)之中,,何全顯得有幾分的輕松之色,今日過后好像他御馬監(jiān)提督的位置又可以拿回來。
旁邊的幾個干兒子也是嬉笑著說道:“干兒子們就在這里先恭喜干爹重新奪回提督之位了,?!?p> “就是一個李進忠還想要和干爹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何全擺了擺手,,現在還沒有拿回提督的位置:“好了,,還是等雜家拿回屬于雜家的位置你們再說恭喜的話語吧!我們就好好等待看好戲吧,!”
李進忠這邊在御馬監(jiān)的門外,,等待著消息。
一個西廠衛(wèi)一路小跑過來,,在李進忠面前立馬匯報起來關于今日朝會的事情:“廠主,,果然在鄭長福他們覲見之后,不少人對于你提出筆誅口伐,,陛下也是派陳矩公公來找你,,應該就快要到了?!?p> “哦,,那好戲來了,黎昆我們進入御馬監(jiān)等待一會的好戲吧,!”
李進忠的眼神帶著幾分兇光,,大步地跨入了御馬監(jiān)之中。
來到大殿之上,,何全還在大殿之上看著御馬監(jiān)的文書,,在看到李進忠一刻立馬起身,露出一副迎合的模樣:“不知道提督大人突然到來,,有什么事情嗎,?”
李進忠走上大殿的上方,坐在那提督的位置上面,,然后看著何全低語一聲:“也沒什么事情,,就是過來看看,看來何全對于御馬監(jiān)的工作還是十分盡心??!”
“哪里哪里,這些都是小的應該坐著的,?!?p> 只是那看著李進忠坐在大殿上面的位置,他的眼神看起來總是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