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有不測風(fēng)云,,偏生就在這個時候瞿聖與我國開戰(zhàn)了,,我大哥陸郅勛駐守的裕城被圍,。朝中一時找不出可用之人陛下便將我召了回去,,帶領(lǐng)著我的軍隊前往裕城支援我的兄長,。那夜蕭騁來的太突然得知消息后我便得即刻啟程,,她還在睡夢中,,我來不及與她告別便上了馬匆匆離開了,。之后我與大哥在裕城與瞿聖鏖戰(zhàn)三月之久,我當時也是糊涂,,我應(yīng)該抽出時間來寫封信回煦京告知她我的身份以及我如今的行蹤的,。若我早些告訴了她,她也不會錯聽了旁人的話,,將我與我大哥弄混了……”
聽到這兒程惜然忍不住了直接與他攤牌了,。
“你早認出我了吧?”
陸郅銘沉默片刻開口“是,?!?p> 程惜然冷笑,又看向他“那你性子倒是挺穩(wěn)重,,這么久了還陪我演互不相識的戲碼,。”
“因為現(xiàn)在你討厭我,,我不想貿(mào)然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我怕你會趕我走,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我,?!?p> “那你多慮了,不管怎樣我都會趕你走的,?!?p> “但現(xiàn)在我至少有開口的機會!”
程惜然看著他又將目光挪向別處,,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
“你剛剛說我錯聽了別人的話,弄混了你和你大哥,,但消息我是從我皇祖母哪兒聽來的,,她是我親祖母有什么理由說謊話來騙我?”
“太后是不會騙你,,可你記不記得近些年來,,她的記性并不是那么的好,她同你說我的事情的時候你就沒有一絲疑惑嗎,?”
程惜然回想起當年太后同她說陸郅銘是裕城守將時,,她就曾疑惑一個邊城的守將哪兒來的一年閑暇時間陪她游歷柒源呢?
如今看來,,倒真有太后將人記混了的可能,,可她又想到了她在裕城的所見便又冷了聲。
“可我親自去過裕城,,我親眼見到了你,,以及你的妻子孩子,,你的士兵與親口告訴我,那是你的妻眷,?!?p> “你的兵與你無冤無仇,總不會無端冤枉你吧,?”
聞言,陸郅銘嘆了口氣看向她問道,。
“你可曾記得,,那名士兵曾問過你一句話?”
程惜然蹙眉疑惑的看著他,,同時腦中還在不斷的回想著,,見她想不起來陸郅銘道。
“他問,,城中有大將軍與小將軍兩位將軍,,你要找的是哪一位?”
“你因太后的錯誤提示,,以為我是裕城駐守裕城的守將,,便答了駐守裕城得那位,那士兵就以為你要找的是我大哥,。幾日后便要開戰(zhàn),,那日我巡視完軍營便來城中查看百姓撤離情況,碰巧遇到我的大嫂來找我大哥卻被人撞倒傷了腳,,我便找了衣物包裹住了自己的手背著我大嫂以及我的侄子去了營帳,。不巧的是你來正好撞見了這一幕,所以你便確信了我是裕城的守將,,有妻眷是個玩弄感情的騙子……”
“你來裕城后七皇子的信也快馬加鞭的送來了裕城,,但那時戰(zhàn)事緊,連同你給我的信件都被耽擱了下來,。那一戰(zhàn)我們徹底打退了瞿聖,,但我也因此受了傷昏迷了四日之久,等到我醒來見到的卻是你送與我的訣別書……”
程惜然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
“明明你一直在我的身邊,那時候你為什么不說,?”
陸郅銘?yīng)q豫了一會兒,,程惜然冷笑了一下“你又有什么情非得已的苦衷?”
“那時的你抗拒煦京派來你身邊的人,,我怕我要是說了你只會離我越來越遠,?!?p> “那后面我想通了要回煦京的時候你在干嘛?你又在怕我想什么,?”
“還有,,你與我表哥以及小舅舅早就認識,甚至還是發(fā)??!在容陵初遇時你們卻要裝作第一次認識的模樣演戲給我看,后來在宮中我找他們問你的身份他們還百般推諉說不認識你,,你們是覺得合伙騙我耍我很好玩嗎,?”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p> “那你們是什么意思,?”
見他說不出來話,程惜然氣急倏的站起來打算回房不與他多費口舌了,。
就在她站起身準備走之時,,一個墜子從她的身上掉了下來,陸郅銘下意識的彎腰撿了起來,。
此時程惜然已走出兩步,,忽然回頭卻見到了原先下樓梯還要慢慢試探摸索的陸郅銘,此刻彎下腰精準無誤的撿起來她先前坐著的石凳旁的一個墜子,。
突然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眼里逐漸含了淚水看著他,等他回頭看向她時程惜然突然就笑了只不過笑的比哭還難看,,問他道,。
“你看得到?”
此話一出陸郅銘便意識到自己剛剛撿墜子的行為暴露了自己眼睛好了的事實,,看著她剛想開口解釋卻被程惜然無情的打斷,。
“陸郅銘,你還是改不掉你那喜歡騙人的習(xí)慣,,六年前騙我,,如今你還要騙我!”
“你的眼睛明明都好了你還要在我面前裝看不見,!你剛剛一步一個臺階是演給我看的吧,?”
“你是覺得我很蠢是不是?六年前上過你的當六年后還會再次上你的當,?”
“惜兒,,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程惜然不禁提高了音量看著他質(zhì)問道,。
“六年前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放下勸自己不再和你計較了,,你今日和我說那只是個誤會!我信了,!可你在和我解釋當年誤會的同時還在騙我,!”
“怎么?裝眼瞎更好博我的同情讓我不趕你走是嗎,?”
“不是這樣的惜兒……”陸郅銘焦急的看著她想要解釋卻被程惜然冷冷的打斷,。
“我不是程惜兒,我的名字叫程惜然,!從第一次與你見面我就同你說過,!”
見陸郅銘看著她眉頭微皺,怕他以為這是自己給自己取的化名,,程惜然看著他無所謂的直接攤牌了。
“這不是我給自己取的化名,,我本名就叫程惜然,,我也不是左相府的千金,我只是一個來自未來的穿越者,,得幸穿到了程惜兒的身上,,真正的程惜兒估計早在林秀華的設(shè)計陷害中就死去了?!?p> “穿越者,?”
陸郅銘回想起六年前的種種,她們的言行舉止都與柒源的大家閨秀不同,,本以為她只是個性使然,,如今聽她這么一說倒是真讓他覺得有些異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