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又跑屋頂上去了,?”
尤默看著上方瀟灑肆意的楚恬對蕭騁道,。
“楚恬常說,,站的高讓她有一種“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這樣一來一切都在她的視線和掌握中,,不會顯得被動,?!?p> “行吧,,聽著挺有道理,,不過這都什么時辰了還在吃糕點(diǎn),她都不怕胖的嗎,?”蕭騁好奇的問尤默,。
“楚恬向來是吃什么都不胖的體質(zhì),這么多年來我就沒見她胖過,,隨時隨地想吃就吃,。”
蕭騁不禁搖頭嘖嘖“這要是讓齊苓若聽到了不得羨慕死??!”
在杏源堂的那段時日他時常聽到齊苓若在抱怨,說自己最近又長胖了,,腰線又寬了幾分,。
想著想著,,蕭騁的目光不禁又有些暗淡了起來,抬頭看了眼頭頂?shù)膱A月嘆了口氣,。
但是現(xiàn)在這一變故他們怕是很難再光明正大的與她們相見了,,必然是還沒進(jìn)杏源堂的大門就會被驅(qū)逐的遠(yuǎn)遠(yuǎn)的。
與此同時,,原本還坐在屋頂上杵著下巴看著對面的楚恬突然借力躍了出去,兩人眼見著她輕踏瓦片轉(zhuǎn)瞬間就到了數(shù)十丈之外,。
兩人不禁感嘆她的輕功之好,,之后反應(yīng)了過來。
這該不會是程姑娘從樹上掉下來了吧,?
不然一直觀察著她的楚恬怎么會突然出手,?
程惜然在樹上坐了一會兒,手中的酒沒喝完,,高處不勝寒見時間也不早了便想著下樹回屋睡覺了,。
她本沒醉,腦子清醒得很,,但是下樹時不慎腳滑了一下,,手中的酒壺沒拿穩(wěn)掉到了樹下瞬間就摔的四分五裂。
她抱著樹準(zhǔn)備慢慢下樹時,,突然聽到了一點(diǎn)細(xì)微的聲音,,回頭一看一個女子竟從半空中飛來,停在了他們院子中,。
她疑惑兼震驚的看著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便見那女子對她伸出了手并對她微微笑著道,。
“姑娘飲了酒,,此時下樹怕是不大穩(wěn)當(dāng),可否需要幫忙,?”
程惜然微微歪頭打量著她,,見她一身紫衣腰間佩劍瀟灑肆意,像是個女俠的模樣,。
不過她還是有些疑問,,便沒有答應(yīng)她的幫助,而是坐在樹干上問她道,。
“姑娘是何人,?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杏源堂的庭院中,你又怎知我飲了酒,?”
楚恬看了一眼地上摔的稀碎的酒壺,,又看向她,。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方才我是聽到有聲響才飛身一躍闖入了姑娘的院子,。如今地上一片酒壺碎片很顯然是姑娘飲了酒有了些許醉意,,準(zhǔn)備下樹時恍惚間失了手酒壺落了下來。至于我……”
楚恬轉(zhuǎn)眸一想繼而答她道“我初到云芙鎮(zhèn),,有些不慣加上本就認(rèn)床,,晚上睡不著便在房頂上賞賞月,正巧我家的房頂剛好能瞧見姑娘院子里的這棵大樹,,方才見姑娘腳滑了一下,,怕姑娘摔著了便闖入了姑娘的院中,我并無惡意,,若是冒犯了姑娘,,還望能得到姑娘的原諒?!?p> 說著楚恬垂下了眸低頭以示自己的歉意,。
見她將事情都解釋清楚了,程惜然便也沒有多說什么了,,對她施以微笑并感謝道,。
“姑娘是個熱心的人,你我本不相識你卻關(guān)心著我的安危,,談何原諒,?該是我謝謝你才對?!?p> 看著她楚恬不禁揚(yáng)起了嘴角“我沒幫上什么忙,,姑娘這話說的太客氣了!”
程惜然對她笑了笑,,此時準(zhǔn)備下樹了,,楚恬在樹下伸手接住了她。雖說她自己可以,,但總不好讓人家的一番善意落了空便握住了她的手,。
等到站到地上時,程惜然對她道,。
“這下是真的該謝謝你了,!”
雖然這五年來見過她的畫像很多次,但見到真實(shí)的她時,,楚恬還是忍不住感慨,。
程姑娘確實(shí)值得將軍喜歡這么久,從畫像上看她是開朗動人的活潑女子,,可現(xiàn)實(shí)中的她卻是溫婉大氣,,細(xì)心入微的一個姑娘,。
楚恬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也知道她最討厭別人欺瞞她,,從將軍的這兩次愚蠢行為她便深刻領(lǐng)會到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此時程惜然突然問她,,楚恬不假思索的回答,。
“楚恬,西楚霸王的楚,,溫柔恬靜的恬,。”
聽她這么逐字舉例,,程惜然笑了笑“倒是一個霸氣又溫柔的名字?!?p> 楚恬無奈一笑“這個恬字確實(shí)與我不符,。”
“怎會,?我倒是覺得你的名字與你很是相符,,既有英雄的熱血豪情也有女兒家的溫柔恬靜,與你的女俠身份很是符合,?!?p> 楚恬看了眼自己的裝束,確實(shí)是一副女俠裝扮,,便笑了笑點(diǎn)頭道,。
“程大夫這么一說倒也有些道理?!?p> “你認(rèn)識我,?”
見她稱呼自己程大夫,程惜然有些驚訝的問道,,楚恬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程大夫和左大夫以及另外一個小兄弟和小姑娘,救過我家公子和朋友的性命,?!?p> 聞言,程惜然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回想了片刻,,她又看向她,。
見她一副想要開口問她的模樣,楚恬先開口了,。
“他二人在云清山遇山匪偷襲,,先后被左大夫收進(jìn)了杏源堂診治,,大抵在杏源堂養(yǎng)了半個月的傷?!?p> 此話一出,,程惜然便知道她說的是誰了,一時間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先來的叫蕭騁,,后來的叫陸郅銘,他們……”
“我知道,?!?p> 楚恬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程惜然突然打斷了,,話都說的這么明顯了程惜然不可能還聽不出,,楚恬是陸郅銘的人。
“你真的知道嗎,?”楚恬反問,。
“陸郅銘是陸老將軍的次子,十年前因斬獲敵軍首領(lǐng)被封為烜平將軍,,我與蕭騁都是將軍在軍中的左膀右臂,,除了我們倆還有尤默與疾軻兩人。六年前在裕城與瞿聖的那一仗打的突然,,將軍突然趕回煦京帶領(lǐng)軍隊匆匆赴裕城協(xié)助大公子守城,,那一仗大概打了有半年之久,在與瞿聖最后一戰(zhàn)時,,聽聞姑娘你對將軍產(chǎn)生了些誤會還親自來了裕城,,可卻讓你瞧見了誤會的場景……”
“還記得那一仗,將軍受了重傷背后被瞿聖人劃了長長的一條口子,,之后傷口感染高燒不退,,昏迷了四日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