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姑娘還是同本官說說昨夜的情況吧!”鹿安遠岔開了話題,。
“昨夜本是要睡了,,可外面有風(fēng)有雨我見窗戶沒關(guān)便起身關(guān)窗,,此時卻注意到了有三個黑影翻墻進了冬湘樓的院子,,我見他們絕非善類,,便關(guān)了窗轉(zhuǎn)身熄了屋內(nèi)的火燭又取了弓箭,,伏在門邊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從他們的身形我便猜出了他們是瞿聖人,。”
“原本我并未打算有所動作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誰知我的義母房中卻在那時掌了燈,,三人便直奔我義母房中而去,既然他們欲行不軌,,那便不能怪我下死手了,。一箭送為首的人歸西后,后面兩個便想著射傷了送官府,,免得死無對證,,可就在這時你們官府的一位大人帶著一大群人闖進了冬湘樓,夜黑還是雨天不知是敵是友我便將箭瞄準(zhǔn)了他,,不過好在他及時告知了身份,,才沒有誤傷?!?p> “昨夜的經(jīng)過便是這些,,小民已全數(shù)道來?!?p> 鹿安遠點了點頭“確實與昨夜的情景分毫不差,,不過本官還是有些疑問?!?p> “什么疑問?”
“你的屋中為何會有弓箭,,依你的個頭又哪兒來的力氣拉的開弓,?還有那么好的準(zhǔn)頭箭無虛發(fā)命中賊人,?”
楊念有些無語了“我乃自小在這長大的霧雁關(guān)人,自小進山捕獵,,城北的獵戶與我都是熟識屋中有弓箭不是很正常嗎,?”
“再者,我在我義母的冬湘樓做小工日日走街串巷的送酒,,搬酒壇子的力氣都有那拉的開弓又有何稀奇,?”
“可進山捕獵和日日送酒的楊念是男子,怎得一夜之間變成了女子呢,?”鹿安遠審視的看著她,。
楊念算是看出來了,問了這么半天最終目的在這兒,。
“我母親早逝,,父親是商人行走擎襄做生意三年五載不見人,所以我便交由了我義母羅褚娘照料長大,,我并非她的親子自然不能以她子女的身份出現(xiàn),,褚娘見我一個姑娘家在魚龍混雜的冬湘樓不方便從小便是當(dāng)男子養(yǎng)大的,自然對外是男子身份,?!?p> “也就是說,你存在官府的戶籍信息都是假的咯,?”
此時屏風(fēng)后的男子出聲了,,楊念回頭朝他望去不由皺起了眉。
“除了我的性別,,其余全都屬實!”
“既然性別能造假,,誰又能說準(zhǔn)其他的就是真的呢?“屏風(fēng)后之人又道,。
楊念此時看著他心頭冒起一股無名火,,但還是極力的壓制住了問道。
“這位大人,,請問我與你有何仇怨,?你一定要質(zhì)疑我的身份?誣賴我是瞿聖奸細,?”
“放肆!”
見她言語冒犯,,鹿安遠呵斥道。
此時屏風(fēng)后之人也起身走了出來,,楊念也不畏懼他看著他一步步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在見到他的面容的那一刻腦中一些細碎的畫面頻繁的交替閃過,頭竟也有一絲隱隱作痛了起來。
就在她奇怪之時,,男子已走到了她的面前身后的鹿安遠恭敬地朝他行了禮,,他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也出現(xiàn)在了楊念的視線中,見著那個個頭稍高的侍衛(wèi)時,,讓楊念想起了昨夜同她喊話的男子,。
所以他口中的大人,她昨夜以弓箭相對的人就是眼前的男子,?
“吾乃戶部左侍郎歐陽若宣,,如今到霧雁關(guān)便是負(fù)責(zé)邊境人口戶籍登記之事,你的身份存疑本官為何不能質(zhì)疑,?”
“哦~你就是煦京來的那個大官,?”
聞言,歐陽若宣點了點頭“你可以這么理解,!”
“那你想怎樣,?”
“找出能證明你身份的人來?!?p> 楊念皺眉“我自小在這兒長大街坊四鄰都能證明我的身份,,我還需要找誰?”
“街坊四鄰以及你義母的證詞都不足以證明你身份的真實性,?!?p> 楊念火大的閉上了眼,又看向他咬牙切齒道,。
“自小撫養(yǎng)以及看著我長大的人都不能證明,,那你說,誰可以,!”
“你爹,。”
聞言,,楊念無語的看向了別處,。
好一句廢話!
看出了她的不耐煩以及無語,,歐陽若宣問道,。
“怎么?很為難,?”
“大人也知道很為難我?。空麄€霧雁關(guān)都知我有一個只生不養(yǎng)的父親,,外出經(jīng)商最頻繁也得是一兩年才回來一次,,他若不回來我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不一定找得到他,如今已有三年未曾回過霧雁關(guān)了,等他證明我的身份,,大人怕是耗不起這個時間吧,?”
“無礙,本官等得起!”
楊念更覺得這人有病了,,都說她爹不定歸期了,他還要和她耗著時間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在你身份未查實前我會派人跟著你監(jiān)視你的一舉一動,,等你爹什么時候回來證實你的身份后我便將人撤走?!?p> 楊念瞬間氣不打一處來,,話未經(jīng)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了。
“憑什么???你官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吧?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派人監(jiān)視我,?”
“早曉得老子昨晚就不該給你留一個活口,,就該全送他們?nèi)ヒ婇愅酰屇阕蛲戆着芤惶?!?p> “我的人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你若做了對柒源不利的事,見了不該見的人那就不得不請你到大獄中相見了!”
楊念都快氣炸了,,可她面前的歐陽若宣還是一副死豬不害怕開水燙的模樣看著她,,此時還威脅她。
“今日的問詢已結(jié)束,,若無其他的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楊念怒瞪了他一眼,,臨走時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神經(jīng)病,!”
罵完就走,,一刻都不愿意在這個地方多留。
在場的人雖然聽不懂這神經(jīng)病是什么意思,,但看那姑娘的語氣像是在罵人,,就在鹿安遠想要責(zé)怪此女子無理時,歐陽若宣卻笑了出聲,。
墨昀沅樹吃驚兼不解的看向他,,大人這是怎么了,分明是挨罵了他不惱怎么還笑上了?
“沅樹,,從今日起你便守在她的身后,,她去哪兒你便去哪兒,三日同我匯報一次她的行跡,?!?p> “是!”
剛還好奇呢,,結(jié)果下一秒自己就被派去監(jiān)視人了,,沅樹倒還真有些沒反應(yīng)過神來,但還是立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