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子遞給玉鳴一塊石頭,。
“空青,,具有涼肝清熱,明目去翳,,活血利竅之功效,。石內部含有液體,視之滴水,,在內搖之則上下流動”,。
“敢問小兄弟何名何姓?”
玉鳴俯身作揖:“在下姓玉,,單名一個鳴字”。
“玉鳴,?好名字,,不嫌棄的話去老夫那兒坐一坐?”
“多謝”,。
玉鳴跟著無涯子來到他的住處,,當時的芍藥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見有人來,,急急忙忙去沖了茶,。
“那是?”
“你說剛才的小姑娘吧,,她父母家貧,,送來我這學點醫(yī)術,我見她天資聰穎,,就留下來了,,別看她年紀小,知道的草藥可不一定比你少”,。
無涯子笑著將采藥簍放在一邊,,請玉鳴坐下,玉鳴環(huán)視周圍,,竹林青蔥,,流水陣陣,心情頓時輕松了許多,。
“還未請教您貴姓,?”
“老夫無涯子”。
玉鳴趕緊起身連連道歉:“原來是無涯子師父,,小生剛剛失禮了,。”
傳聞無涯子師從北昆侖半爾真人,學成后游歷江湖,,治病救人從不過問原因,,曾救過不少如今叱咤風云的人物,江湖上誰見了都尊一聲“師父”,,后來年紀漸長,,退隱江湖,再不過問世事,,然極少人知道他去了哪兒,,玉鳴誤打誤撞,自是欣喜若狂,。
“不過是一些虛名而已,,不必在意”。
芍藥端著茶水走來,,看見二人相扶著還以為是打架了,,仔細聽了聽,便不覺笑了:“哥哥不用在意,,你不是第一個將師父認錯的人,,”
“這小姑娘嘴巴真甜,叫哥哥好,,叫哥哥好”,。
玉鳴抬手要摸芍藥的頭,反倒把芍藥嚇了一跳,,在她的認知里,,玉鳴這樣的就應該叫哥哥,于是呆在原地,,玉鳴見狀趕緊收回手解釋,。
“我家里只有我自己,不曾有兄弟姐妹,,可我從小就特別喜歡妹妹,,突然得償所愿,有點激動”,。
芍藥開心的笑了:“我叫芍藥,,我家里倒是有很多孩子,但我是老大,,我從小就喜歡哥哥,,這下也得償所愿了?!?p> 無涯子在一旁愜意地看著,,人過八十突然有了兩個孩子一般,。
“玉鳴,你愿不愿意跟我學醫(yī),?”
玉鳴正笑著,,聽到無涯子要收他為徒,趕緊跪下:“玉鳴拜見師父,?!庇种刂乜牧巳齻€響頭。
“好好好,,醫(yī)類繁雜,,你想從什么學起呢?”
“徒弟想學易容之術”,。
“為何,?”
“實用”。
“哈哈哈,,好,,易容之術算是你的拜師禮,之后再學些懸壺濟世的醫(yī)術也是可以的”,。
三人在山中的日子簡單自在,玉鳴和芍藥每日跟隨師父學醫(yī)書,、采草藥,、研制湯藥,玉鳴很快就學會了易容之術,,并且日漸精進,,正當無涯子想教他些治病救人的醫(yī)術之時,一封信宣告了這些的結束……
素白信紙之上沒有署名,,但勸他趕緊回漠北,,玉鳴覺察到危險,準備拜別無涯子,。
“師父,,弟子要回漠北處理一些事情,不能伴您左右了”,。
無涯子正在園子里侍弄草藥,,聽到玉鳴要離開,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藥罐,。
“是家里出事了,?”
“是”。
“也好,,去吧,,萬幸你的易容之術已經學成,,總歸是有了保護自己的辦法”。
無涯子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轉身繼續(xù)擺弄,,草藥的葉子上卻滴下幾滴水珠來,。
“師父”。
“去吧去吧,,讓芍藥給你捎上些干糧路上吃,,漠北路途遙遠,是要費一些時日的”,。
玉鳴朝著無涯子的背影磕了頭,,揮淚而去,而從那之后再見,,便是如今了,,這么些年,玉鳴經常想起無涯子,,無涯子對他那種毫無保留的相信給了他無窮的力量,,讓他始終相信自己是可以做成許多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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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鳴在無涯子腿上睡了許久,醒來時星辰布滿天空,,無涯子不知何時也睡著了,,玉鳴輕輕起身,看到芍藥在藥園旁坐著,。
“師兄,,你醒了”。
芍藥起身行禮,,玉鳴上前攔住她,,說道:“不用這樣,我沒資格做你的師兄,?!?p> “師兄,還記得你走的那天嗎,?師父就在這片園子里侍弄這些草藥,,我那個時候在屋里哭得不行”。
“是啊,,轉眼間過了十年”,。
玉鳴倒在椅子上,看著滿天星辰,,仍舊那么干凈透亮,。
“你走后,師父就決定出山去看看,,順便打聽你的消息,,誰知那太子來了,,師父就再沒出去過,但一直打探你的消息,,每來一個病人,,師父就問問,大部分人都說不知,,只有幾個人說略知一二”,。
“哦,是嗎,?我游歷在外的時候,,知道我真名的人寥寥無幾,大部分人只知道我叫玉北北”
芍藥“噗嗤”一聲掩嘴笑了,,玉北北這個名字屬實有些兒戲,。
“師妹你笑什么,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字吧,,我字漠北,,玉北北,好聽又好記”,。玉鳴起身倒了杯茶,,“那些人你還有印象嗎?”
“倒是有兩個人印象很深”,。
玉鳴警覺起來,。
“一個是男子,二十歲左右,,模樣俊美,一身白衣有仙鶴紋樣,,扇子上墜著一芙蓉玉墜,,我當時覺得奇怪,一個男子為什么掛芙蓉吊墜,,還有,,靠近他的時候寒氣逼人。另一個是女子,,三十歲左右,,一身紫衣,容貌極美,,她傷得很重,,像是內傷,師父跟她說只能盡力維持生命,,她也不著急,,甚至有點輕松,,對了,她還給師傅看了一個蓮花的紋樣”,。
聽完芍藥的描述,,玉鳴便已猜出個大概,司徒溫言和琉璃,,但他們二人來這兒絕不是看病那么簡單,,尤其是那個蓮花紋樣……
“玉鳴?”
屋內傳來無涯子的聲音,,玉鳴趕緊往屋里走,。
“師父,我在這兒,,我們去床上睡吧”,。
“好”。
玉鳴把無涯子從太師椅上抱起,,卻差點跌了一跤,,無涯子比他想象要輕得多。
“師父,,你還需要什么嗎,?”
無涯子用手指了指放置藥碾的桌子。
“這個嗎,?”
玉鳴拿起一個黃色木盒,,無涯子點了點頭。
“打開它”,。
玉鳴打開木盒,,盒子里是一張殘破的牛皮書頁,上面畫著八卦圖樣式的紋樣,。
“這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救阿蕪,但阿蕪并非常人,,她體內蘊藏著一股天地初始之氣,,但修煉這股氣的心法卻與這股氣相生相克,需要用五靈玉珠中和,,這是五靈玉珠的八卦陣向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