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知道大祭司是東夷人,,定會震驚無比,,要知道犬戎在華夏大地極西,東夷則是在華夏大地極東,,相隔起碼萬里之遙。
東夷人,,他們分布在古河濟之間,,即今山東省北部與河南省、河北省接壤的地區(qū),。
東夷族也曾經(jīng)輝煌過,,西周初奄與薄姑仍是東夷中的大國,他們是東夷中社會發(fā)展水平最接近夏,、商的方國(諸侯國),。
可是西周初年,武王派出姜尚去征伐這兩個國家,。很快兩個國家被滅,,而大祭司的先輩也就是兩個國家的遺老遺少,難逃斬草除根的命運,。
到了大祭司這代,,除了大祭司,其他人全部被緝捕擊殺,。
國仇家恨在心中,,哪怕是已過百年,大祭司依舊難以忘記,。他要滅周,,要讓西周也飽嘗亡國滅種之痛。
正愣神之際,,卻聽得從天風(fēng)樓底部傳來劇烈的震動,,青銅巨棺被四道鐵索升了上來,那里面的兩人可不好受,。
褒姒依舊昏迷不醒,,當(dāng)然不是她自己想的,是每一次她在黑暗中醒來,,還來不及尖叫的時候,,就有一只干枯的爪子,直接切在褒姒的玉頸之上,,褒姒瞬間又昏迷了過去,。
其實飛廉也不好受,重活成人,,口渴了得喝水,,肚子餓了得吃飯,。那日洞穴里的食物和水,早就被二人吃完了,。
好在棺中空間很大,,飛廉可以盤膝打坐,進行練氣修煉,。雖然人間靈氣不足,,他的修為恢復(fù)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大星位前期,。
比起當(dāng)年的半神之體,,這自然不足看。不過他修煉的記憶還在,,一切還可以重來,。可是如今他如何逃出生天,,這是困擾他的難題,。
“咔咔咔!”鐵鏈終于停止了移動,,銅棺也成功地擺在了大廳內(nèi),。
大廳的中間是一頭巨大的白狼的圖案,這自然是犬戎一族的圖騰,。大廳里擺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更是擺滿了壇壇罐罐。
大祭司站在銅棺面前,,他仔細(xì)地觀察著銅棺的情況,。終于,他在銅棺底部找到了一個陰陽魚的圖案,。
那個陰陽魚的圖案,,實際上是打開銅棺的機括所在,“陰開陽閉”,,這是大周人封棺的傳統(tǒng),,大祭司與大周一世為敵,沒少研究那些東西,。
他卻不知道,,暗中有一個人在盯著他。
他很謹(jǐn)慎,,能夠活過百歲,,穩(wěn)重謹(jǐn)慎是他的法寶。
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一顆丹藥,,吞下肚去,。又把斗篷緊了緊,蒙面的口罩又捂得更嚴(yán)實了,。
終于,,他伸出干枯的手指,猛力按在了銅棺底部的陰陽魚的陰魚——黑魚圖案上,。
所謂陰陽魚,,黑魚為陰,白魚為陽,,萬物負(fù)陰抱陽。
陰去,,陽升,,青銅巨棺居然自動打開,里面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大祭司嚇了一跳,因為那女子的服飾分明是大周平民的服裝,,而且此刻已然破破爛爛,,最可怕的是她居然是活的,因為她有呼吸,。
那男子的衣著的確是大周貴族的服飾,,面容黧黑,干瘦,,這倒符合尸身的樣貌,。
大祭司自言自語道:“按照蠻真說言,此棺葬在大周岐山祖地,,那么這具尸體定是大周先祖無疑,,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賜良機??!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大周覆滅了?!?p> “大周王族的祖先,,再也沒有如此完美的偶人,看來我的厭勝之術(shù)終于派上用場了,?!?p> 飛廉內(nèi)心一動:額,這老東西居然是東夷人,?居然還會厭勝之術(shù),,看來西周的日子也不太平?。?p> 厭勝之術(shù),,又稱魘鎮(zhèn)之術(shù),,意思為“以詛咒厭伏其人”,是一種流傳已久東夷的巫術(shù)行為,,無論是宮廷或是民間,,都有人利用它來加害他人。
如果哪一戶人家被用了“厭勝之術(shù)”,,輕則家宅不寧,,時有損傷或惹上官非;重則患上惡疾,,遇上災(zāi)劫,,孩童夭折,甚至?xí)移迫送?,是一種非常惡毒的詛咒,。
而若哪個國家被用了“厭勝之術(shù)”,國家定然永無寧日,,很快會衰敗,。
不過詛咒一個國家,必須要詛咒國君,,而詛咒國君,,則需要國君的祖輩的尸身做人偶。
可是想要獲得一具大周天子的祖宗的尸體,,那和大海撈針般艱難,。誰曾想蠻英居然做到了。
可是飛廉可不干了,,要把自己現(xiàn)在寄居的身體做成人偶,,那自己還能活么?
他依舊一動不動,,不過他卻能感知大祭司的一舉一動,。
大祭司得意忘形地道:“天助我也!”
不過他的目光卻停留在褒姒的身上,,他對褒姒那絕美的容顏有了興趣,,他伸出烏黑干瘦的手掌,那三寸來長卷曲的指甲,,就要碰觸到褒姒的玉顏了,。
一聲尖銳的叫聲卻猛然響起,原來褒姒正好醒來,,看見眼前這個陰森恐怖的老頭,,正伸手想輕薄于她,。所以她發(fā)出了尖叫聲。
大祭司居然嘿嘿地笑道:“如此美人,,豈能錯過,,不得不說大周的女子就是比犬戎的好看。雖然不及我東夷女人,,不過也算湊合吧,!今天真是人生的幸運啊,!”
他毫無顧忌地?fù)淞诉^去,,眼看著要碰到褒姒了,卻感覺到一道寒光閃過,,自己的脖子一涼,,接著溫?zé)岬臇|西開始噴涌而出。
他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的手掌上全部是殷紅的鮮血,他艱難地道:“你…………是人……是鬼……我的復(fù)仇……可……恨……”
飛廉冷笑道:“我是人,,你是鬼,,不過復(fù)仇的事,你安心地去吧,!我會替你一并報仇的,,東夷的小鬼………”
大祭司運起全身最后一絲氣力道:“你到底是人?是鬼,?”然后撲通倒地身亡,。
褒姒驚恐地尖叫道:“阿…………殺人拉……”
飛廉冷漠地道:“喊什么喊?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聽見,?若你想死,,你就繼續(xù)喊!”
褒姒看著這個干尸一樣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匕首上沾滿了大祭司的鮮血。
原來剛才飛廉趁著大祭司分神,,割開了大祭司的脖子,。要知道若非大祭司沒有防備,恐怕飛廉這一刀也沒有什么作用,。
不過一個毫無防備的高手,,遇見一個曾經(jīng)是巔峰高手的飛廉,死得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