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今年天氣反常,,梅雨下得斷斷續(xù)續(xù),至今也沒完全出梅,,氣溫卻漸漸升高了,,已入了三伏天,。
邢妝剛下地鐵,一身霧霾藍桔梗裙,,裙擺長至小腿處,,不緊不慢地隨著人流往出口走。一路上,,不少人視線掠過周邊時在她身上停駐半響,。
畢竟,這種天氣下,,戴著口罩的人可不多,。
出了地鐵,周身陰涼便散去了,,外頭熾熱得與地鐵內的仿佛不是一個世界,。
邢妝撐一把薄荷綠的遮陽傘,內布漆黑,,在遮天的陽光下留一處清爽,。
她腳步加快些,,不想在烈日下待得過久。
走到畫室門口時,,路邊正巧停了一輛車,,黑色的,看起來不怎么起眼,。
當然,,邢妝對于汽車的品牌、類型是一竅不通的,。
車后座兒童座椅上的莫可予看見窗外的人,,激動起來,粗暴地,、一點也不斯文地撤掉了安全帶,。
舒存剛停好車,車門還沒打開,,就聽見車后座自家妹子拍著車窗的聲音,,整個身子幾乎都伏在車窗上,那副殷切的樣子像是蜜蜂見了花蜜,。
舒存漫不經心地往外一瞥,,有個女孩子站在畫室門口,看著他們的車,。準確來說,,是看著車后座的莫可予。
舒存心下了然,,曉得女孩子大概率就是妹妹念叨了一個暑假的“小妝姐姐”,。
小腿又白又細,就是大熱天的戴個口罩是要怎樣,?
舒存把手伸向后座,,拎著莫可予后頸處的衣領,給她扒拉下來,,才回身打開車門,,一邊還叮囑莫可予,“書包別忘了,?!?p> 已經滑下車的莫可予聽見,又趴著座椅將書包扯了下去,。
邢妝撐著傘走過來,,細聲細語地同莫可予打招呼。
舒存這會兒瞧清了女孩的上半張臉,眉眼如畫,,美得很有攻擊性的那一掛,,下半張臉被口罩遮住,但從外在輪廓看肯定也絕不遜于她的眉眼風情,。
他猜測,,她女性朋友一定不多,女孩子嘛,,對美得很有攻擊性的同胞總有種莫名的敵意,。
莫可予很熟練地鉆進傘下,仰頭,,頗有禮貌地詢問:“小妝姐姐,,你感冒好些了嗎?”
邢妝彎腰,,為她整理在車上蹭亂的頭發(fā),,“好多了,謝謝小可予,?!?p> 舒存沒下車,他搖下車窗對可予說:“回頭來接你,,乖乖等著,。”
莫可予頭都不回,,不在意地擺擺手,。
死丫頭,,被人勾了魂了,!
邢妝隔著車窗沖舒存客套頷首,牽著莫可予進了畫室,。
邢妝的母親是個畫家,,或許是繼承了母親的基因,她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盡管她們母女關系并不好,。從去年暑假開始,邢妝就在這個小型培訓機構兼職美術兒童啟蒙老師
車上沒了某個小丫頭,,天氣毒辣,,這個時間也沒有查車的交警,舒存一路高速疾馳,,半刻鐘就到了成吾俱樂部,。
他進到房間時,程衍和正贏了一局,瞧見他來了,,樂呵地迎上來,。
“來得正巧,這倆菜雞不夠打,,你陪我打一局,。”
被叫菜雞的兩人可不愿意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直接戳破程衍和的花花腸子,,“你個不要臉的使詐!”
“兵不厭詐沒聽過,?”
另一個怕是被吵煩了,,扔下一句“我去讓他們拿點酒”,出去了,。
舒存拿了球桿,,抹上巧克粉,挑眉,,對程衍和說:“你先來,?”
幺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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