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真的有一座寺廟唉,!”
“你們剛才有誰看見嗎,?”
“難道是高尾山藥王院?”
“怎么可能,,那可是旅游景點,肯定在旅游路線上的,,怎么可能在這種無人區(qū),。”
面對著山林中的寺廟,雖然大家都很驚訝,,但是并沒有誰拒絕借宿的,。
畢竟不管怎么說住房間的居住體驗都是遠遠好于住帳篷的,寺廟一般也不會拒絕借宿,,有了寺廟可以借宿還要去住帳篷的話那才是真的傻,。
一行人很快就商量好今天就借宿在寺廟中,明天早上再繼續(xù)未完的路程,。
這讓二神一樹心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尷尬和愧疚也少了幾分,。
畢竟如果真的因為他女友的原因而迫使大家在這種地方扎營的話,恐怕他以后也沒臉再參加這個小團體的活動了,。
看見終于可以休息了,,九野遙也顧不上自己說的絕對不走了,跟著一行人一起走向了寺廟的方向,。
走近了過去,,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座寺廟竟然意外的大,看起來恐怕有一畝多的面積,。
古樸的磚墻將寺廟團團圍住,,四方形的寺廟除了正門方向外其他三面都砌滿了房屋,一座高高的主殿位于寺廟中軸靠后的位置,,從這里望去遠遠的還能看見林立的佛塔,。
“不像是野廟啊,沒想到在高尾山的無人區(qū)竟然還有著這么一座寺廟,,竟然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嘖嘖稱奇。
“管他呢,,寺廟大點不好嗎,,大點的話我們才有地方睡?!?p> 寺廟中隱隱還能看見有著白煙正在寥寥升起,,這說明里面有著僧人,當(dāng)他們靠近后還聽見了佛鐘被撞響的聲音,。
寺廟看著很遠,,但是眾人卻很快就到了寺廟的門前。
看著門楣上的牌匾,,有人念了出來,。
“元-興-寺”
“喂喂喂,這個名字可是不太吉利??!這該不會是那個元興寺吧,,難怪會出現(xiàn)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把我們?nèi)砍缘?!?p> 一個登山者滿臉嬉笑的開著玩笑,,然后另一人輕輕捅了捅他。
“這可是在別人寺廟前,,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太失禮了,再說那個元興寺可是在奈良,,而且早就沒了,。”
“就是開下玩笑,,別當(dāng)真嘛,。”
二神一樹上前輕輕扣了扣門環(huán),,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他加大了力度,又用力扣了幾下,,同時高聲大喊:“有人在嗎,?我們是登山的游客,因為天色已晚所以前來借宿,,還請法師收留,。”
又是幾聲高喊,,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眾人都感覺有些不對了。
“難道沒人,?”
“可是之前還有敲鐘聲啊?!?p> “該不會真是妖怪吧,?你們看過前段時間網(wǎng)絡(luò)上的視頻沒?”
有人面色不好看了起來,,關(guān)于前段時間引爆網(wǎng)絡(luò)的視頻,,已經(jīng)有著越來越多的人證明那是真實拍攝的了。
雖然政府依舊沒有任何出聲,,但是這種沉默的態(tài)度本身就說明了一定問題,,看看最近被踏破了門檻的戶臺神社就知道了,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什么了,。
雖說因為好長時間沒有后續(xù)的原因,,相關(guān)熱度已經(jīng)降低了一些,,但是終究還是留在了人們的腦子里了。
就比如這次,,如果是以前,,他們是絕對不會想到妖怪什么的,但是現(xiàn)在卻有些膽戰(zhàn)心驚了起來,。
“別亂說,,這里可是高尾山,藥王院可就在這里,,如果真的有什么妖怪的話早就被佛陀鎮(zhèn)壓了,。”
森谷勇人駁斥了一句,,稍微安撫了一下眾人的心緒,。
他走上了前去,用力推了推門,。
“吱——,!吱——!”
門被推開了,,但是卻沒有誰敢進去,,畢竟這樣就更像是恐怖漫畫中的發(fā)展了,九野遙更是直接縮到了二神一樹的背后,。
還是森谷勇人壯起了膽子率先走了進去,,二神一樹跟著他身后也走了進去,其他人這才跟了上去,。
“有人在嗎,?”森谷勇人大喊道。
太陽已經(jīng)有一半落下地平線了,,最后的殘陽經(jīng)過層層樹林的遮掩照在寺廟上,,被圍墻攔住了一半的昏黃光線將對面的房屋照亮了上半部。
光線將寺廟分成了兩塊,,上面的光,,下面的暗,位于寺廟中的眾人已經(jīng)完全身處暗處了,。
沒有人回應(yīng),,寺廟中看起來也沒有僧人活動。
“鐺——,!鐺——,!”
雄渾的鐘聲再度響起,讓眾人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在主殿后面,!”
面對著這樣古怪的情況和氛圍,,即使是堅信沒有妖怪的森谷勇人心底也是有些毛毛的,他咬了咬牙,,向著后殿走了過去,。
一行人沉默著跟著他,如果真是妖怪的話,,那他們此刻再逃也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走到主殿后,終于,,眾人看到了讓他們心底松了一口氣的畫面,。
一個彎腰駝背的蒼老僧人正費勁的抬著木樁,一下一下的撞擊著佛鐘,。
“法師,!”森谷勇人呼喊著老僧,但是他依舊像是沒聽見一樣撞擊著佛鐘,。
他走上了前去,,在他身旁再次大聲喊道,這次老僧終于注意到他了,。
一行人這才看見這個老僧的樣子,,密布溝壑的蒼老臉龐,雪白的眉毛留了老長,,幾乎僅剩下一條縫的眼睛依舊能看出了老態(tài)的渾濁,,一眼望去說這名僧人已經(jīng)有百歲了都沒人會懷疑。
而這樣一位穿著青色袈裟的老僧卻依舊一個人抬著沉重的木樁敲擊著佛鐘,,這讓在場的年輕人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之前的緊張氛圍早已消散無痕了,如果是一名這樣的老僧的話那沒有回應(yīng)他們也很正常,,畢竟現(xiàn)在湊到他耳邊說話他都聽不清,,之前肯定更加聽不見。
老僧驚奇的看著他們,,似乎想要說話,,但是牙齒早就掉的精光的他連說話都極為困難,說了老半天也沒能說出什么,,最后只能稍微表達了一下他聽不見的歉意。
森谷勇人向他表明了來意,,面對眾人想要借宿的請求,,老僧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
他磕磕磣磣的將這間寺廟的故事告訴了眾人,。
一個個僧人相繼離開或者去世,,直到只剩下他一人留守這座寺廟,。
偶爾會有著藥王院的僧人來給他送一些米面,希望接他離開,,但是將近一個世紀的誦經(jīng),,他早就已經(jīng)無法割舍此處了,只等著有朝一日再也無法撞響佛鐘后圓寂于此,。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直到了今日他還在撞著佛鐘,。
老僧感慨了一番,,隨后為眾人安排住宿。
寺廟中除了他之外并沒有其他僧人了,,所以所有的房屋都可以任由他們居住,,只不過床品這些就必須他們自己準備了。
這點倒是沒有什么問題,,本來他們就帶了睡袋,。
天時已晚,眾人隨意吃了點速食便回房休息了,。
九野遙因為和男友吵架的原因并未與他住在一起,,而是單獨選了一間房間。
躺在睡袋中,,九野遙久久無法入眠,。
和一位位友人決裂的記憶,和閨蜜絕交的記憶,,和男友吵架的記憶,,一段段記憶的畫面在她的腦海回放著,。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很大問題,,也盡力的在試圖改正,然而并沒什么用,,該作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作,。
九野遙將腦袋縮進了睡袋,用力的抱住了頭,。
“為什么我這么沒用......”
她在心中自責(zé)著,,想要去到男友的房間,向他道歉,。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道著歉,,盡管她知道沒人能聽見。
“道歉有用嗎,?為什么你不去死,?”
一陣聲調(diào)怪異的聲音在九野遙的耳旁響起,,將她猛地驚起。
她看向了窗前,。
背著月光,,一個老僧正坐在那里。
因為背光的原因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一片漆黑,,但是她卻能看見他的眼睛。
那副本應(yīng)睜都睜不開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著她,,里面滿滿都是詭異的青綠光彩,。
她聽見老僧又開口了。
“你那么沒用,,為什么不上吊自盡,?”
黑暗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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