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換的籌碼
“喂,,有事,?”
電話一接通,白煙落毫不客氣,。
白仲奎氣的夠嗆,,咬著后牙槽罵道:“白煙落!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對你妹妹動手,!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回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呵,。”白煙落一聲冷笑:“怎么,?白柒柒沒告訴你,,是她想綁架我在先?沒那個本事就別學(xué)人玩陰的,,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
如此狂妄的語氣讓白仲奎皺了皺眉,他對這個女兒一向不喜,,但也知道從前的白煙落為了討自己的歡心一向表現(xiàn)得十分溫順言聽計從,。
怎么一夜之間突然像是變了一個模樣?
白柒柒在那邊哭哭啼啼,,白仲奎不耐煩的道:“你少跟我說那些沒用的,,半個小時之內(nèi)我要是沒看到你,你外婆養(yǎng)老院的費用我可就不管了,!”
這話一出,,白煙落得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
她這具身體原主的母親是白仲奎的原配,,陪著他白手起家,,卻在白仲奎發(fā)達之后郁郁寡歡,最后撒手人寰,。
而白仲奎口中的外婆,,正是他原配的母親,!
而這個人渣,居然為了逼迫自己妥協(xié),,寧愿拿自己原配的母親作籌碼,!
白煙落氣血上涌,攔了輛車就回到了白家別墅,。
白柒柒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傷心的靠在溫鳴的懷里,白仲奎憤怒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一見到她進來,,立刻抄起手邊的茶杯做勢就要砸了過來,。
白煙落不閃不避,,淡淡的提醒道:“想打我?你可別忘了,,你們還指望著我嫁給紀家沖喜,,如果我這個新娘子帶著血光之災(zāi)嫁進紀家,到時候遭殃的還不知道是誰,!”
白仲奎氣的臉色鐵青,,卻到底不敢拿她如何,一把將茶杯摔在腳邊,,瓷片到處亂飛,,白柒柒嚇的往溫鳴的懷里躲了躲,惹得男人更加憐惜,。
白煙落冷笑著看著這一幕,,自顧自的走到主位上坐下,絲毫不把白仲奎的怒火放在眼里,。
兩人僵持了一會,,白柒柒忍不住哭著對白煙落道:“姐,我和溫鳴哥哥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想和他分開,,求你成全我們!紀家權(quán)勢滔天,,他想要我們家的女兒,,爸爸又怎么能拒絕?你就當為了我們這個家犧牲一下,,嫁給紀家吧,!”
如此通情達理和白煙落的囂張成為鮮明的對比,白仲奎的怒火明顯又旺盛了幾分,。
白煙落笑得有些玩味:“妹妹,,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紀家要的人是你,你搶走了我的男人不說,,還想要我替你嫁給紀家,,天下恐怕沒有這么容易的事吧?”
白仲奎眼神一凝,,聽出了她話里的弦外之音:“白煙落,,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我知道,我對白家來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你們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么我想,,在我對你們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時候,,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應(yīng)該沒錯吧,?”
白仲奎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不然呢?”
白煙落既然已經(jīng)打算撕破臉,,就不會給自己后悔的機會,,她冷冷一笑:“外婆是媽媽生前最大的牽掛,你都可以拿她來威脅我,。我實在很難想象,,以后你還會對我做些什么。既然如此,,不如趁現(xiàn)在把話說清楚,,想讓我嫁進紀家也不是不可以,我要白家百分之五的股份,?!?p> “你做夢!”
白仲奎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公司是他最大的心血,,絕對不甘心就這么輕易的分給他人。
白煙落也不著急,,悠哉悠哉地玩著自己白皙的手指:“你可以不答應(yīng),,反正等著沖喜的人不是我,如果紀家知道你出爾反爾,我想你損失的恐怕不止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了,。又或者……”
白煙落說到這里故意惡趣味的停頓了一下:“又或者你愿意讓你最心愛的女兒跳這個火坑,?就是不知道在你心里,到底是你的寶貝女兒重要呢,,還是這5%的股份重要,。”
白仲奎臉色一陣扭曲,,他當然不可能當著白柒柒的面選擇放棄她,,白煙落的話無疑把他逼上了死路。
看到白柒柒那漸漸變得惶恐和不信任的眼神,,白仲奎咬了咬牙:“好,,我答應(yīng)你!5%就5%,,不過你要跟我保證,,從今天起乖乖的呆在家里,不要再鬧什么幺蛾子,,等著嫁進紀家,!”
“好,,成交,!”
白煙落一口答應(yīng)下來,接下來的幾天當真老老實實,,因為她心里清楚,,現(xiàn)在的她還不是白仲奎的對手,沒有辦法和他的力量抗衡,。
至于嫁給紀家,,白煙落也早就已經(jīng)打聽清楚,紀家這位少爺是個十足的病秧子,,而且相貌丑露常年佩戴面具,,年紀輕輕就命不久矣,所以才需要結(jié)門親事來沖喜,。
只不過比起這些不靠譜的謬論,,她更相信自己的醫(yī)術(shù),等她嫁到紀家之后,,完全可以以這個作為籌碼換取想要的自由,。
半個月后。
白煙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進了紀家別墅,,只不過這場婚禮里沒有新郎,,全程不過是走個過場。
白煙落被下人領(lǐng)著回到婚房,筋疲力盡的她立刻卸下了一身厚重的婚紗,,卻并沒有注意到原本緊閉的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一抹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
“誰,?”
白煙落反映一向敏銳,,她猛的回過頭卻撞進一堵厚實的懷抱里,男人身形高大氣場不凡,,臉上卻帶著半張銀色面具,,面具上雕刻的花紋讓他整個人都添了幾分神秘感。
白煙落的心不由得跳了跳,,試探性的開口道:“紀……夜森,?”
“我想,你這個時候應(yīng)該改口叫老公了,?!?p> 沙啞低沉的嗓音十分陌生,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撩人,,白煙落差點就被他帶到了陰溝里,,咬了咬唇才清醒過來,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要不要改口這件事情我們以后再說,,現(xiàn)在我有一筆交易想和你談,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哦,?”紀夜森面具下的黑眸閃過一抹興味,他發(fā)現(xiàn)每一次見面,,這個女人都能給他一種特別的感覺,。
“說說看?!?p> 他站直了身體,,那股逼人的壓迫感頓時一輕,白煙落微微的松了口氣,,看著他一字一頓:“我替你治病,,你給我自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