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炮灰的太子妃(10)
秦妙端著茶水送到了時淺的面前,,時淺今日穿了一身耀眼的正紅色,她容貌本就極盛,,穿上紅衣,,更是顯得讓人不敢直視。讓秦妙惱怒的是,,讓時淺這么一比較,,她顯得格外的寡淡,顯得灰突突的。
時淺也借著這個機會打量了一下秦妙,,秦妙在書中被著重墨描寫她的靈動和聰慧,,如今正面一瞧,倒是大失所望,,她的容貌只能說是清秀有余,,唯一的亮點大概是眼睛,顯得格外的亮,。
和原主的容貌相比,,倒是有了白天鵝與丑小鴨的即視感了。
對著這樣的原主,,太子都能視而不見,,時淺只能感慨一句,太子和秦妙是真愛了,,這世上已經(jīng)很少有能夠發(fā)現(xiàn)別人內(nèi)在美的人了,。
想到這里,時淺伸手接過了茶,,包養(yǎng)的精細的手指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指甲上涂著粉粉的花脂,秦妙看的眼神一暗,,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手,。
她家境貧寒,因為在學醫(yī)上有天賦,,才能夠獲得如今的地位,,她從小到大手都是泡在藥汁里,很是粗糙,,上京后她狠了狠心給自己包養(yǎng),比以前細嫩了不少,,但是和時淺相比,,還是有著天差地別。
她看不起時淺,,但是不得不說,,她又分外嫉妒著時淺。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費盡心機謀劃而來,,可是時淺想要獲得什么,,從來都是不費吹灰之力,自是有人滿足她,。
時淺不知道不過是一個接茶的功夫,,秦妙的腦海里已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
她倒是不擔心秦妙這個時機敢光明正大的下毒,所以接過茶也就抿了一口,,才放下來,,裝模作樣的教育了一番秦妙要柔和恭順,早點為太子養(yǎng)兒育女的話,,就散了去,。
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后,時淺才朝著紫藤打聽:“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感覺太子和這秦妙臉上都不大高興,?”
她不是真正的無知少女,秦妙臉上絲毫沒有春意,,太子臉色也是一種強忍住的不悅,。
紫藤聞言,笑出聲來:“昨天那種流言之下,,太子根本沒有心情,,更何況現(xiàn)在外面您是完璧之身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所以對于他是否真的心懷鬼胎,,為了皇位娶您的事大家都關(guān)心著呢,!所以太子根本不敢輕舉妄動?!?p> 他若是急吼吼的和秦妙洞房花燭了,,就說明外面的流言是真的,即使他沒有洞房花燭,,從他娶了秦妙那一刻,,這名聲就坐實了。
時淺愣了一下,,突然笑起來,,太好笑了吧!那豈不是說,,太子對著秦妙只能看得見吃不著,?難怪高興不起來了。
太子和秦妙不高興,,時淺自然是高興的,。
她興致來了,指揮院子里的小丫鬟們踢毽子,,笑鬧聲直接傳到了外面,,太子覺得時淺用這個方式在嘲笑自己,頓時氣了個仰倒,。秦妙那邊更是直接砸碎了一套名貴的瓷器,。
但是因為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都盯著太子府的一舉一動,,其他皇子更是虎視眈眈,太子即使想要拿時淺出氣,,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也是時淺想要的目的。
雖然身邊有攝政王給的人,,能夠保證自己不被傷害,,但是萬一呢?原著中將秦妙的醫(yī)術(shù)描寫的神乎其神,,時淺可不敢輕易以身犯險,。
她如今不過是讓太子和秦妙投鼠忌器罷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了紫蘿一聲:“你打聽到了嗎,?皇上為何會改變主意?”
當初皇上明顯對秦妙多有忌憚,,結(jié)果不過是幾天的功夫,,皇上就改變了主意,這讓時淺有一種不安定的感覺,。
紫蘿壓下聲音:“王爺知道小姐您肯定會問,,所以托奴婢轉(zhuǎn)告您,他那邊心中有數(shù),,會保您安全,。”
隨后才說道:“皇上之所以改變主意,,是因為秦妙承諾皇上會幫助他煉丹,。”
時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煉丹,?,!”
皇上瘋了嗎?
自古皇上開始追求長生不老,,這個朝代就危險了,,所以雖然沒有明令禁止,,但是每朝每代都會對煉丹這種事情諱莫如深。
紫蘿神色有些復(fù)雜:“皇上老了,?!?p> 時淺嘆了一口氣,她怎么不知道呢,?就是因為太知道,,所以心里反倒越發(fā)的不安,人總有會老的一天,皇上如今年紀大了,,身體也日漸虛弱,,長大成人的兒子虎視眈眈,小兒子還在蹣跚學步,,所以皇上對這個位置有所留戀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更何況皇權(quán)是個多么迷人的東西,多少人趨之若鶩,?皇上覺得皇權(quán)是自己的,,哪里容得下別人覬覦,越是忌憚就越是放不下,,秦妙自然是看中了皇上的心思,,所以她不過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動皇上。
也難怪不過是側(cè)妃,,卻給了秦妙獨一無二的權(quán)利,。
“我知道了?!?p> 時淺沒有再多說什么,。
第二日,時淺還在睡夢中,,紫藤將她喚醒了:“小姐,,側(cè)妃過來請安了?!?p> 時淺有一瞬間的清醒,,隨后笑了一聲:“讓她等著吧?!?p> 等紫藤出去了,,時淺也跟著起來了,但是卻格外的安穩(wěn),,任由紫鵑替她挽發(fā),,隨后慢悠悠的吃了早飯,才去見了秦妙,。
此時的秦妙等的很是焦灼,,無奈又屈辱,但是卻不得不隱忍下來,。
看著時淺領(lǐng)著四個丫鬟緩步走來,,秦妙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讓自己冷靜下里,,才彎下腰低垂下眉眼:“給太子妃請安,?!?p> 她低下頭看不見時淺的表情,卻能夠看著時淺華麗的衣衫裙擺從自己的腳背上滑了過去,,帶著一陣陣清香,。
時淺在正位上坐下,才示意秦妙起身,,她一臉的溫柔:“側(cè)妃多禮了,,你是殿下的寵妃,雖說要遵守禮儀,,但也沒必要這般重規(guī)矩,,太子府里,不需要日日請安,,以免到時候太子殿下找麻煩,。”
時淺自然不打算讓秦妙天天來請安,,雖說看著秦妙受憋屈很是爽快,,但是讓自己跟著受累,也沒必要,。
秦妙發(fā)現(xiàn)自從上吊之后,,時淺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若不是太子很是肯定絕對不會換人,,秦妙都有些懷疑這真的是那個胸大無腦,,被人刷的團團轉(zhuǎn)的時淺嗎?
“多謝太子妃的恩典,,只是禮不可廢,,妾身自然不敢逾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