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城并不意外雷權會過來,,因為剛陰過人,如果不來彰顯一下存在感,,一定會很難受,,這也符合反面人物的一貫作風,。
他奇怪是南宮昊居然又跟這家伙湊在了一起,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無恥小人,!“殷盛恨的壓根癢癢。
“區(qū)區(qū)一個山賊,,竟然也想在玄陰宗修行,,別做夢了!”
“沒錯,,玄陰宗不收垃圾,!”南宮昊立即附和,臉上居然還帶有諂媚之色,。
宋明城走近了他,,這家伙不由倒退了兩步,“你干什么,,這里是坊市,,嚴禁私斗!”
“你真是不長記性,,白瞎了你爺爺?shù)囊环嘈?!?p> “要不管!”
“不要臉的東西,!”宋明城懶得再跟這家伙啰嗦,,一揮手,三人跟著他向坊市出口走去,。
雷權并沒有阻攔,,臉上的表情卻意味深長。
“雷師兄,,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你覺得可能嘛?”說完旁若無人的扭住了南宮昊的胖臉,,侮辱之意顯而易見,。
“唉喲,師兄輕點,!”
“瞧你那慫樣,,見到姓宋的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師兄有所不知,,這家伙狠著呢,,最喜歡打臉!”
“哼,這次是我四叔和燕師兄一起出馬,,明年的今天應該是他們的祭日,!”
……
同一時間,殷盛似是從落寞中恢復過來,,眼眸中甚至有了一種叫睿智的光彩,“明城,,姓雷的似乎不懷好意??!”
宋明城微微一笑,“他應該指使不了金丹,,至于其它人…如果真敢來,,給你們的符寶不要吝惜,哥們還有很多,!”
“這里畢竟是玄陰宗的地頭,,能不惹禍盡量不要惹禍!”
“好吧,!”宋明城并不喜歡惹禍招災,,尤其現(xiàn)在他還處于幼苗期,還是低調(diào)一些為好,。
放出飛舟,,沒有直接飛往連云山,而是稍微改變了一下方向,。
剛飛出十余里,,不遠處兩道劍光迅速飛來,。
雙方距離足有三四百丈,,這艘飛舟本來就比御劍飛行快一些,如果全速飛行,,御劍無論如何都追不上來,,但是宋某人調(diào)皮的勁上來了,,故意放慢了點速度,,于是雙方距離在緩慢接近。
飛行三百里,,雙方距離已經(jīng)拉近到了百丈以內(nèi),,但是接下來,無論兩人御劍如何加速,,距離都沒有再縮小,。
一開始二人還心存僥幸,但是又追了半天,,仍然保持幾十丈的距離,兩人就知道被耍了,,可是追不上又能如何,?
前方傳來大笑聲,某人甚至放出爆炎術當禮花,,讓追擊的二人肺都氣炸了,,卻沒有再浪費力氣去追。
一點小手段化解了遴選失敗的郁悶,,接下來的旅程變得愉快了不少,。
“光顧兜風了,跑的有點太偏了,!”宋明城拿出地圖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已然進入南齊國境內(nèi)。
“不如順路轉(zhuǎn)轉(zhuǎn)九龍山,,那里可是著名的武林圣地,!”鐵少山建議道。
四人現(xiàn)在都是修行者,,對于凡俗的武林圣地并不感興趣,,但是九龍山還是田氏家族的聚居地,而田氏是南齊第一修仙世家,,自然值得走一趟,。
到達九龍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好在九龍山坊市晚上依然開放,,這一點不同于一般的小坊市。
找了個客棧住下,,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早飯后在九龍坊閑逛,這里沒有玄陰坊的商品齊全,,但是價格要略低一點,。
殷盛打算再買點聚氣丹,被宋明城攔住,,“聚氣丹而已,,弄一些銀葉草、黃精,、靈參,,咱自己都能煉制!”
“你什么時候?qū)W的煉丹,?”殷盛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他有什么本事都一清二楚,沒想到僅僅做了幾天死牢,,居然換了個人似的既懂煉器,,又懂制符,還能擺弄出玻璃等奇奇怪怪的東西,,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是跟你說過嘛,是姓王的仙人在夢中傳給我的,!”某人馬上又拿出萬金油的故事來搪塞,。
“看來那位仙人不是普通修士啊,!”
“那是自然,!”
三人羨慕不已,鐵少山嘆息一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仙緣吧,!”
仙緣虛無縹緲,但是人與人的緣分卻是可以感受到的,,四人逛到街尾之時,,迎面正遇到一男一女,那名女子一眼就認出了宋明城,。
“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拜見外祖母,我們是從這里路過,!”宋明城起身給田玉珠見禮,,雖然他已經(jīng)退出南宮家,但是親戚就是親戚,,該有的禮數(shù)不能廢,。
“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頓壽宴吧!”
宋明城不知是誰的壽宴,,也沒有興趣參加,,正要拒絕,那名男子說道:“小姑父有事不能來,,南宮家后輩一個都不到,,恐怕有點說不過去,你們就不用推辭了,,左右一頓飯而已,!”
聽到這種說法,的確沒法再推脫,。
九龍山比星峰山更加有氣勢,不過山勢太險,,只有山谷周圍適合居住,,田氏的族地便建在地。
山谷內(nèi)人流如織,,家家張燈結彩,,慶祝田氏的族長田慶法三百二十歲壽誕。
在修仙界,,百歲才算整壽,,三百二其實沒必要大張旗鼓的慶祝,不過看這陣勢,,分明是當整壽來辦的,。
殷盛等三人在外等候,田玉珠帶著宋明城去賀壽,。
若大的廳堂中座無虛席,,應該都是田氏主要成員和部分有身份的客人。
“父親,,玉珠給你拜壽,!”
“呵呵,起來吧,,你那夫君怎滴沒來,?”主座上的老者和煦的問道。
“二十年之約馬上就到,,那兩個旁支不斷施壓,,家里不能沒人坐鎮(zhèn)!”
“恩,,不來就不來吧,,你身邊的這個眼生的很,!”
田玉珠急忙將宋明城的身份做了介紹,田慶法沒說什么,,左下手的一名老者卻道:“南宮家真是沒人了,,竟然派一個外孫來賀壽!”
“四叔難道不知我南宮家的境況嘛,,幾個孩子都被送到了玄陰宗,,文禮身染惡疾…”
“哼,南宮氏分明是不將大兄的壽辰放在心上,!”
“侄女有沒有放在心上,,父親知道就好,就不勞四叔操心了,!”
“伶牙俐齒,!”
田玉珠剛要再反唇相譏,另一人開口道:“好了,,吉時將至,,小妹給父親帶來了什么賀禮?”
表面上看是制止了兩方的爭吵,,但是當眾獻禮,,如果禮物太寒酸,這無疑相當于打臉,。
宋明城看出了田玉珠的為難,,估計帶的是壽桃壽面之類的東西,他不想管閑事,,但是田玉珠丟人,,他也不會好過,心里后悔跟來的同時,,不得不挺身而出,,取出一對包金的鏡子,還有一套玻璃酒具,。
這些東西都是凡物,,但是物以稀為貴,別人都沒見過,,自是引起了一番贊嘆,。
“哈哈,好好好,!”田慶法開懷大笑,,甚至走下座位,,圍著鏡子轉(zhuǎn)了一圈,,并直接將那套酒具收了起來,,顯然對禮物很是滿意。
坐在左首的老者沉默不語,,剛才貌似打圓場的那位笑容也變得很勉強,。
田玉珠心中感慨不已,今天差點臉面丟盡,,幸虧有這個便宜外孫,,再想想宋明城給南宮家?guī)淼暮锰帲瑳]有比較就沒有傷害,,頓時覺得南宮昊一無是處,,可是…有時候,真是沒法選擇,。
鐘聲響起,,吉時已到,田家的人和來賀壽的客人,,一個個上前祝壽,,最后齊聲道:壽星千秋萬載,仙福永享,。
“老祖宗,孫兒新練了一套松鶴神拳,,想給您助助幸,!”一名長得十分精神的青年說道。
“松鶴神拳嘛,?好,,快耍來看看…”田慶法似乎對這青年極為喜愛,“耍的好,,老祖我有獎勵,!”
青年走到院中,走行門邁闊步,,打了一套很好看的拳,,之所以說很好看,是因為這套拳屬于花拳繡腿,,不利于實戰(zhàn),,只是寓意很好而已。
田氏家族人丁興旺,,被這位拔了頭籌,,自然有人不憤,但是又找不出更適合手段來展示,,只能說一些酸話,。
這青年是個心高氣傲之人,,“田裕、田康,,不服的話可以來比劃比劃,!”
兩個叫的最響的當即閉了嘴。
“不敢來嘛,?今天老祖的壽誕之日,,難道就沒人來助助幸嘛?”
他連問了兩遍,,沒人應答,,正要見好就收,之前那名挑事的老者忽然說道:“小田衡,,你姑奶奶家的這位小友與你修為相當,,何不找他試試?”
青年頓時眼前一亮,,他已經(jīng)在家族同輩中無敵了,,打贏了誰都沒有成就感,如果拿一個外來的戲耍一下,,豈不是更好,?
“那位表兄,可敢與某切磋切磋,?”
宋明城很無語,,自己這算是自帶“招人”屬性嘛,怎么就找上自己了呢,?
“不好意思,,我對切磋沒有興趣!”
“怎嘛…南宮家的人都這么慫嘛,?”
此言挑釁的意味已經(jīng)極為明顯了,,宋明城看向田玉珠,那意思你該出面了,。
“父親大壽之時,,傷了誰都不合適,小田衡要找人切磋,,還是改日吧,!”
“姑奶奶是擔心我傷了他吧?咱們就只比比拳腳,,不用法器,,也不用法術,這樣總行了吧?”
田玉珠面帶難色的征詢宋明城的意見,,“實在不行,,比劃幾招就下來,如何,?”
宋明城一陣膩歪,,“實在要切磋的話也行,不如咱們來點彩頭吧,!”
田衡傲然一笑,,“你想要什么彩頭?”
“一枚筑基丹如何,?”
“這個…我沒有筑基丹,,莫非你有?”田衡臉色頓時變了,,如果人家能拿出筑基丹,,他這個田氏的嫡傳就讓人給比下去了。
“有??!”宋明城拿出瓷瓶晃了晃,“如果你沒有,,這場比試就算了,!”
田衡張了張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田慶法卻在此時開口了,,“本來想過一會再給你獎勵,現(xiàn)在拿去吧,!”說完拋過來一個玉瓶。
田衡接過來一看,,赫然正是一粒筑基丹,,“現(xiàn)在可以比了,你可不要后悔哦,!”
他重新恢復了自信。
宋明城嘆息一聲,,“你非要打就來吧,,一會打輸了可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