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死到臨頭了你要求還挺多!”
一名警員看著渾然不懼的江一寧,手心都發(fā)癢,,對林洪道:“頭兒,,對這種死硬分子,,別跟他廢話了,,帶回去審他一頓,我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先不著急,。”
肖唯源擺了擺手,,對江一寧道:“你問,!”
平行世界的探案水平有點低啊,素質也有點…哈哈,。
江一寧冷笑一聲,,開口問道:“請問肖警官,有沒有在死者尸體上,,提取到我的指紋,、掌紋,以及其他可以與我對上號的痕跡,?”
“法醫(yī)只是做了初步尸檢,,詳細情況還未確定?!毙のㄔ吹?。
“尸體是會說話的,沒得到最終尸檢報告,,就敢直接認定嫌疑人,,你們的確專業(yè)?!?p> 江一寧在原世界可是持有法醫(yī)從業(yè)資格證的,,并且對犯罪心理、痕檢筆跡等方面都有較深的研究,,只專精偵查一條道,,怎么當頂級專家?
看著江一寧那嘲諷的表情,,一眾警員臉上都有點掛不住,。
肖唯源拉著臉道:“就算還沒有尸檢報告,你也是案發(fā)前至案發(fā)后唯一在現(xiàn)場的人,僅憑這一點,,你的嫌疑就最大,!”
“嗯,說的好,。”
江一寧點了點頭道:“那么請問,,你們是否確定了,,死者所在的里屋,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
一名負責現(xiàn)場勘查的警員道:“被害人死于機械性窒息,,頸部勒痕與繩索角度重合一致,另外根據(jù)死者下方的排泄物痕跡,,可以確定,,被害人尸體一直保持在遇害時的狀態(tài),那間小屋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p> “那你們有沒有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打斗的痕跡?”
江一寧接著問:
“死者身上是否有明顯的新傷痕,。指甲中是否有我的衣服纖維,,或者我的皮膚組織?…這些不需要等尸檢報告出來,,剛才法醫(yī)有說吧,?”
肖唯源盯著江一寧,有些詫異,。
一個剛畢業(yè)不久的警校生,,沒有任何參與命案偵破的經(jīng)驗,就算專業(yè)學的比較優(yōu)秀,,但這些現(xiàn)場的細節(jié)可是書本上所沒有的,,只有搞刑事的老人才會了然于胸。
這江一寧都沒有從警經(jīng)歷,,區(qū)區(qū)一個私人偵探,,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肖唯源微微愣神,,開口道:“現(xiàn)場并沒有打斗的痕跡,,死者身上也沒有明顯傷痕,指甲中只有一些灰塵,?!?p> 圍觀群斗都在靜靜地聽著,離得遠的更是墊腳側耳,全神貫注,,但凡身邊有人說話,,立刻就上去兩記老拳,生怕把什么話沒聽清給漏掉了,。
一直掐著腳脖子,,滿頭大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四寶,,這會兒也不哭了,。
坐在地上,眼睛咕嚕嚕亂轉,,不停地看著江一寧和一眾警員,。
當聽到肖唯源說這些細節(jié)的時候,李四寶神色微變,,一咕嚕爬起來,,沖著江一寧和肖唯源哭嚎道:
“好啊,一看這人渣和你們是一個學校的,,你們就想包庇這個殺人犯是不是,?明明就是他殺了我爸,你們還說他媽個什么,,不就是想給他找理由開脫嗎…”
江一寧斜眼看了一眼李四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畢竟他已經(jīng)推測到了真相,。
肖唯源等人,,看看江一寧,又看看跳的老高的李四寶,,眼中閃過莫名的光芒,,似乎也有所察覺。
“李先生,,既然證據(jù)確鑿,,讓他說幾句話又能怎么樣呢,他又跑不掉,?!?p> 林洪走過去道,著重強調了‘證據(jù)確鑿’這四個字,,給李四寶一種已經(jīng)確定案犯就是江一寧的心理暗示,。
一眾圍觀群眾似乎都對破案有濃厚的興趣,紛紛道:“就是嘛,,讓他說,,反正從頭到尾就他一個人在場,,他還能憑空變出來一個人殺了老李不成!”
李四寶見狀,,咬了咬嘴唇便沒多說,,繼續(xù)揉著眼抽泣起來。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肖唯源道,。
“當然?!?p> 江一寧動了動肩膀,,反銬著被人按住肩膀,再加上正熱的天,,大太陽曬著,特別的別扭不自在,。
“在案發(fā)現(xiàn)場,,是不是堆得有很多雜貨,其中還有幾個白色的泡沫箱在地上,?”
一聽白色泡沫箱,,李四寶頓時停住了抽泣,臉色微白,,偷偷抬眼觀察,。
卻發(fā)現(xiàn)那滿臉橫肉的林洪,正有意無意地看著他,,于是連忙垂下眼皮,,不敢對視。
周邊群眾也聽的是一頭霧水,,老李被人殺了,,和白色泡沫箱有什么關系?
肖唯源被稱為‘東南地區(qū)的刑事名家’,,洞察力自然還是有的,,對案發(fā)現(xiàn)場的細節(jié)也都了然于胸。
他點頭道:“有的,?!?p> “有沒有看到一臺大功率的落地扇,開著最大檔,,正對著完全敞開的大窗戶,,在不停的吹?”江一寧道,。
“有,?!?p> 肖唯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所以,,你說這些,,是想指向哪里呢?”
“那個攝像頭,,從角度上看,,不僅能拍到店門前,從上往下俯瞰,,應該也能拍到房頂和屋后的一部分,。”
江一寧繼續(xù)說著,,沒有回答,,接著問道:“你們說監(jiān)控上,我是9小時前進去的,,死者死亡時間在8小時左右,。…那在死者死亡的時間點,,以及之后,,你們有注意到監(jiān)控中的古怪了嗎?”
“各位街坊鄰居,,你們在夜里時,,可有看到這小超市方向,有什么古怪的情況嗎,?”
江一寧轉頭,,又對一眾圍觀群眾喊道。
圍觀群眾們面面相覷,,他們大多都是些退休或沒有工作的老頭老太,、大叔大媽,不像年輕人從不早睡,,這些人晚上睡得都比較早,,自然不知道有什么古怪的情況。
“什么古怪的情況,,這人渣就是狡辯,,他不知道在打著什么主意,想著歪理由脫罪呢,,大家伙可千萬別相信他,!”
李四寶實在忍不住了,跳起來大叫道:
“監(jiān)控上明明只有他一個人從頭到尾在現(xiàn)場,,我爸又是被害的,,不是被這人渣殺的,,還能是誰?大家可千萬別被他帶溝里去,!”
圍觀群眾們紛紛點頭,,畢竟以他們的智商,還是選擇相信監(jiān)控這種不可能作假的東西,。
“你閉嘴,!”
肖唯源似有所悟,豎起眉頭冷冷地瞪了李四寶一眼,,吩咐身邊一名警員道:“把筆記本拿來,,再仔細看下監(jiān)控上有什么古怪的情況!”
“是,?!?p> 那名警員立刻跑了出去。
肖唯源抬起頭,,盯著江一寧的眼睛道:“你說了這么多,,…別裝了,攤牌吧,!”
“真相只有一個!”
江一寧驟然嚴肅起來,,扭頭死死盯著李四寶,,一字一頓道:“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