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宇澤播放出他對簡約的錄音,,聲音的背景十分安靜,,像是在密室中錄下來的,。
不過許宇澤用來播放錄音的,,卻不是江一寧昨天塞給他的那支錄音筆,。
簡約嫵媚的聲音在客廳中響起,。
去年冬天那場火災(zāi)的真相,,也隨之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原來,,簡良藝自從成名之后,,便靈感枯竭,或者說簡良藝對攝影本來就沒什么天賦,。
急于再次創(chuàng)作出優(yōu)異作品的簡良藝,,卻一直拍不出好的作品,模仿別人而拍出的照片,,還屢次被人揭穿,,簡良藝逐漸淪為攝影界的邊緣人。
簡良藝自然不想在攝影界靠邊站,。
但5年多來都拿不出好作品的簡良藝,,自然是越發(fā)壓抑,本就有人格缺陷的他,,自然是越發(fā)瘋狂,。
簡約目睹著相依為命的弟弟發(fā)生的這一切變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有一天,簡約建議簡良藝再去當(dāng)年的那個蝴蝶收藏家那里走走,,或許能重新得到靈感,。
簡良藝豁然開朗,而從蝴蝶收藏家那里回來之后,,簡良藝也的確得到了靈感,,他要拍出屬于他的《地獄圖》,讓自己的名字永遠留在攝影界的豐碑上,!
可是要拍這張照片,,自然和別的照片不一樣。
這是一張需要人命獻祭才能拍出來的照片,,而且還是年輕貌美的女生的人命,,怎么可能有人在火海中燃燒,而讓簡良藝去在一旁拍照,?
不現(xiàn)實的靈感讓簡良藝越發(fā)瘋狂,。
過了一段時間。
有一天,簡良藝突然對簡約說,,他找到了要拍攝的對象,,那是一個剛畢業(yè)不久的學(xué)生,他提出讓對方做他的模特,,但被那女生斷然拒絕了,。
有個瘋狂的弟弟也就罷了,沒想到簡約竟比簡良藝還要瘋狂,。
在一個晚上,,簡約帶著簡良藝偷偷跟蹤著那名女生,趁沒人的地方,,近乎綁架般,,強行將那女生拉上車,帶到了畫館的二樓,。
為了讓簡良藝拍出完美的照片,,簡約讓簡良藝親手燒掉那名女生。
不過一直念念不忘想拍出人體燃燒之《地獄圖》的簡良藝,,事到臨頭反倒遲疑了,,久久不敢下手。
還是簡約心狠無情,,直接扔出桌臺上的蠟燭,,點燃了屋里的家具地板。
簡良藝本就有些遲疑,,再加上第一次看到如此瘋狂的場面,,一個大活人在他眼前被活活燒死,讓他雙手發(fā)抖,,拍攝竟失敗了,。
接著在消防隊到來前,兩人布置了現(xiàn)場,,然后簡約離開了畫館,,簡良藝則裝作在一樓作畫。
之后自然是警方的調(diào)查,,然后直到現(xiàn)在,,又有了許宇澤鍥而不舍的調(diào)查。
怪不得簡良藝信誓旦旦的說他沒有殺人,,還希望許宇澤調(diào)查清楚還他一個清白,。
原來殺人的真正兇手是簡良藝的姐姐簡約,簡良藝只是幫兇,。
聽完錄音,。
江一寧抬頭問道:“這個簡約,,和你分別后去了哪里?”
其實江一寧很想問,,簡約為什么會告訴你真相,,她憑什么會告訴你真相。
不過這樣說難免會和許宇澤提前攤牌,,江一寧還不想和許宇澤攤牌,,這場戲,他想繼續(xù)看下去,。
畢竟費時費力的搭起了這么一個舞臺,,各方角色輪番表演,現(xiàn)在到了戲尾最高朝的時候,,肯定不能打斷,,當(dāng)然的繼續(xù)看下去。
“她回家了,,我一路偷偷跟蹤到她進家門,。”
許宇澤不假思索地答道,,接著又激動地晃著錄音帶,,“現(xiàn)在我們拿到了簡約的錄音,下一步我們應(yīng)該做什么,?”
做什么你還問我,?你自己不清楚么!
江一寧心中腹誹著,,深吸了一口氣,,說了一個字:“等!”
“等,?”
許宇澤一副不解的樣子:“還等什么,,既然我們拿到了證據(jù),不如去交給警方,,我也能寫稿子了,!”
江一寧瞥了許宇澤一眼,,配合人演戲感覺真的很傻吊,。
“僅憑一段錄音,能說明什么,?它又不能作為單獨證據(jù),,只能作為輔助證據(jù),就憑這錄音,,沒用的,!”江一寧道,。
許宇澤冷靜下來,問道:“那該怎么辦,?”
“我說了,,等啊。簡約不是說了么,,簡良藝第一次拍攝失敗了,,以簡良藝的執(zhí)著,他肯定還要物色第二個拍攝對象,?!?p> 江一寧攤了攤手,“我們就等著他去找,,等到他作案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抓他現(xiàn)行,,再結(jié)合這段錄音,,然后給那名無辜慘死的女生洗冤昭雪?!?p> “嗯嗯,,看來也只能這樣了?!痹S宇澤點頭道,。
江一寧起身道:“既然這樣,那接下來的日子你就盯緊了簡良藝,,他這樣的人,,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再做案的,一旦有進展,,我隨時幫你,!”
“謝謝你啦,江偵探,!”許宇澤感動道,。
江一寧點了點頭道:“行啦,那我就先回去了,,接下來的事就靠你啦,!”
“好的!我接下來一定盯緊了簡氏姐弟這對惡魔,,一定要讓他們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許宇澤正義凌然道。
江一寧拍了拍許宇澤的肩膀:“走了,?!?p> 拎起背包,,離開許宇澤的住處。
其實江一寧并沒有真的會家,,又或者回事務(wù)所,,而是去了簡良藝的畫館附近,找了個網(wǎng)咖打游戲,,接著吃飯,,去馬路邊看大白腿,再回去打游戲,。
一直到天黑,。
江一寧正趴在草叢里靜靜地當(dāng)老陰幣,突然接到許宇澤的電話,。
“江偵探,,我女朋友倪可…我突然聯(lián)系不上她了,會不會是…”許宇澤話中充滿焦急,。
“你是說…”
江一寧配合著大吃一驚:“簡良藝特別喜歡別人的女朋友,,他要找個年輕的女生拍人體燃燒的照片,昨天又去了你家單獨和你女朋友談了什么……壞了,!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在倪可的閨蜜這兒!”
“快去簡良藝的畫館,!快去,!我馬上就到!”
江一寧說完,,結(jié)賬下機,,不急不慢地朝簡良藝的畫館走去。
江一寧剛在良藝畫館門口站了一會兒,,許宇澤便開著車急急忙忙地趕來了,,打開車門就問:“人在這嗎?”
“沒有,!畫館沒人,!”江一寧一臉焦急道。
“江偵探,,如果真是簡良藝帶走的倪可,,又不在畫館,那他現(xiàn)在會在哪里,!”許宇澤急的方寸大亂道,。
“他家,!你知道簡良藝家在哪嗎,?”
“我知道,!我昨天跟蹤簡約知道路!”許宇澤當(dāng)即道,。
江一寧拉開車門竄上去,,叫道:“快開車,去他家,,你開車,,我報警!”
簡良藝的家距離畫館并沒多遠,,許宇澤瘋狂地踩油門,,沒幾分鐘就到了。
但還是晚了一步,,簡良藝的家中已經(jīng)竄起了火光,。
火,又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