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晚眉眼一彎,攀上楚言的脖子,,眼神真摯,,滿是擔(dān)憂:“哥哥你醒了!太好了,!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楚言紅了臉,,坐直身子,把落晚扶正:“我沒事,,你呢,,你有沒有受傷,?你……你穿著紅衣服,我也不好確認(rèn),?!?p> 落晚站起身,把外裳還給他,,伸開胳膊轉(zhuǎn)了個圈:“你看,,我一點事都沒有!哥哥把我保護(hù)的很好,!”
楚言跟著站起來,,揉了揉落晚的頭:“沒事就好,該做正事啦,!”極其熟練的拉起她的手,。
落晚沒有多問,因為她覺得楚言想說的話自然自己就會說,。楚言沒有多說,,因為他覺得只要落晚還完全相信自己就好。有的感情兩人之間,,是不需要過多解釋的,。
落晚在楚言背后吐吐舌頭,輕快的跟上去,。被她的情緒感染,,楚言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原本就沒什么危險的秘境在楚言的帶領(lǐng)下竟然生出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悠然意味,。
雖然很不愿意打斷這種氛圍,,但是落晚還是弱弱的開口:“其實我昨晚特別害怕,王梓嚇唬我我都沒事,,可是看到哥哥你的狀態(tài)我害怕了,。哥哥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越到后面聲音越小,。
楚言頓了頓,沒有回答,,繼續(xù)走,。
落晚似乎是意料之中,開始超小聲兒地自言自語:“好吧,,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為難,。”
楚言繼續(xù)走著,,以為落晚放棄了勸說,,就放松了注意力,,結(jié)果聽見落晚用比剛剛大的多的聲音問:“哥哥,王梓說我長得也就勉強(qiáng)看得過去,,我真的不漂亮嗎,?”
楚言被這問題問住了,思考下覺得雖然在他自己看來皮囊不過只是外像,,但是晚晚畢竟還是個小姑娘,,應(yīng)該會對自己的外貌很在意。于是他停下來,,轉(zhuǎn)過身想好好看看落晚,。
落晚被這樣直白卻干凈的眼神盯到臉上升起高溫,假裝垮了臉:“看來我真的不漂亮,,需要哥哥斟酌詞句這么長時間,,連安慰我都沒有話可說!”
楚言有些慌:“沒有,!是我想要客觀誠懇地夸一夸你,!這就需要有事實依據(jù),所以看你的時間有些長……”
落晚故意拉長語調(diào):“我以為哥哥人緣那么好,,夸人的話應(yīng)該是手到擒來的,。”
楚言笑笑:“你怎么會覺得我人緣很好,,跟別人相處又不會付出真心,,說話當(dāng)然不必小心翼翼,都是些場面上的套話罷了,?!?p> 突如其來的剖白讓落晚有點心疼心酸,又有些隱秘的甜蜜,,自己對于他來說,,從一開始就是特別的存在。
她有心想轉(zhuǎn)移話題,,環(huán)顧四周,眼神一亮:“哇,!這是什么,!”朝著一簇半人高類似于灌木叢的地方跑去。
楚言把到嘴邊的贊美吞掉,,連忙追上去:“晚晚,!不要亂跑!”
落晚從枝上摘下一個形狀看起來像秋葵的果實,,聞了聞,,味道卻有點像黃瓜,。楚言沒攔住,她直接把瓜放嘴里咬了一口,!嗯,,嘗起來也像黃瓜。
楚言被氣笑:“不認(rèn)識的東西就這么往嘴里送,?”
落晚一邊多摘了幾個往儲物袋里放一邊回答:“一開始大家都是什么都不認(rèn)識的,,有了第一個嘗試的人,才有我們現(xiàn)在熟知的各種事物啊,。這個瓜,,姑且就叫‘葵瓜’吧,如果我試過之后沒問題的話,,等從秘境出去了我炒給你吃,。”
楚言妥協(xié)地跟著她一起摘瓜:“你是什么時候?qū)W的廚藝,?”
落晚眨眨眼:“啊,,就是從小看你做飯給我吃就學(xué)會了呀,這大概就是天賦吧,?!?p> 楚言:“從前也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貪吃,好了,,快走吧,。”
落晚歡快地跟上去:“從前我活的渾渾噩噩的,,完全沒有找到活著的意義,!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我多熱愛生活??!”
楚言側(cè)頭瞥她:“那你現(xiàn)在找到活著的意義了嗎!”
落晚從他眼神中找到自己的影子:“當(dāng)然,!”
兩個人一直走啊走,,又是走到了日落西沉。
楚言:“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到了,。”
落晚今天收獲頗豐,,格外乖巧,,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呼吸均勻。
楚言脫下外套蓋上去,,倚坐在旁邊,,抬頭看了看月色,又看了看她的睡顏,,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吵醒她:“今天沒機(jī)會說,其實我覺得除了我娘親,,晚晚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晚晚的臉圓圓的,,很可愛;晚晚的眼睛也圓圓的,,很清澈,,很有靈氣;晚晚的鼻子很小巧,;晚晚的嘴巴很粉嫩,,看上去……很可口……晚晚總是喜歡穿一身紅衣,更顯得你膚白勝雪,,也為你的氣質(zhì)增添了一分明艷,。等到再長大些,應(yīng)該會比我娘親還要好看,。如果,,晚晚能只給我一個人看,就好了,?!笨绰渫聿]有醒來的跡象,緩緩出了一口氣,,漸漸合上了眼,。
另一邊的落晚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翻了個身,,把紅透了的臉埋起來,。
經(jīng)歷了一番波折,兩人總算趕到了藏寶之地,。進(jìn)入山洞之后是曲曲折折的小徑,,楚言牽著落晚謹(jǐn)慎小心的前進(jìn),眼前的視線漸漸開闊,,腳下之路也開始變?yōu)橛腥斯ず圹E的石徑,。最后停在一間石室,只在中間擺放著一頂石館,。
一路過來過于順利,如果不是對楚言的絕對信任,,落晚幾乎要懷疑是他們找錯了位置,。
楚言拉著她對石館拜了拜,。
落晚:“哥哥,這是,?”
楚言:“這里是一位神的陵墓,,引鳳百納琴是她曾經(jīng)的法器?!?p> 落晚有些驚訝,,沒有想到神的陵墓竟這樣簡單。
楚言:“熾羽蕭的主人同這位神是一對愛侶,。所以這兩件法器皆為神器,,得到之后在法器材質(zhì)上便可一騎絕塵?!?p> 落晚:“哥哥的熾羽蕭也是在這里得到的嗎,?”
楚言:“兩位的陵墓并沒在一處。另一位的是在之前我們遇襲之地的附近,。在那里得到熾羽蕭之后,,同時得到了前輩生前的一些手稿,才知道引鳳百納琴的存在,,后來找了過來,。”
落晚心里有些堵:“死不能同穴,,也不知道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哥哥,或許,,我們可以幫幫他們嗎,?”
楚言愣了愣:“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陵墓應(yīng)該也是只有法器曲譜和一些手稿……”
落晚:“那就為他們建一個衣冠冢吧,。況且以后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也就相當(dāng)于他們的法器可以一直在一起,,這對于他們來說,,大概也是一種安慰吧?!?p> 楚言:“還是你想的周到,。”遂拿出熾羽蕭,,奏起一段輕快靈動的曲調(diào),。“之前看曲譜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支大概是可以合奏的,?!?p> 墨色的音符跳躍著,在空中劃出不等長的線條,,緊接著牽引出些許紅色的音符,。古琴聲響起,應(yīng)和著曲調(diào),。一架制式古樸的古琴自石館漸漸升起,。漸漸的,熾羽蕭亦不為楚言所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