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真相了
李蠻惜這一嗓子吼完,只聽見大門被關(guān)上上鎖的聲音和李玉清沙啞而又別扭的聲音:
“你好好想想,明日不用當(dāng)值了,?!?p> 想個鬼,!
李蠻惜白眼一翻,,這請假代班也不知道會不會扣工資,她現(xiàn)在可窮了,。
哎呦,,頭好痛哦。
李玉清這一走,,李蠻惜如釋重負(fù),,上眼皮猶如千斤重,腦子也徹底不聽她指揮了,。
這一覺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李蠻惜在滿是中藥味的房間里張開眼睛,然后抻抻筋骨,,伸了個懶腰,。
她就說嘛,,母親大人是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想起昨夜迷迷糊糊間的那個溫暖懷抱和不厭其煩勸她喝藥的架勢,,李蠻惜就覺的超級幸福。
連最討厭的藥都不那么苦了呢,!
人活一世,,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不就是為了找個能依能靠能撒歡,,病了有人哄,痛了有人疼,,累了有人靠,,冷了能一起取暖的人嘛?
這人不管是順境還是逆境,,不管你在外面多卑微,,多不堪都會站在你的身后用行動告訴你:沒事,你有我呢,!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柳沫兒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推門進(jìn)了來,,“呀,蠻兒醒了,?正好藥也好了呢,,你趕緊趁熱喝了吧!”
柳沫兒是長春宮里的小宮女,,一直跟在娘親身邊打下手,,也算是娘親心腹了,她會來照顧自己,,也在李蠻惜的意料之中,。
“娘親去上值了?”
李蠻惜接過柳沫兒遞過來的藥碗,,還沒喝,,苦澀味兒就沖著鼻尖襲來,扭頭,,真是連聞都不想聞,。
雖然不喜歡,但李蠻惜對中醫(yī)的博大精深還是很有敬意的,,一顆顆普通的花草就能救死扶傷,,多厲害啊,。
感恩一下華佗啊神農(nóng)啊這些厲害人物也是應(yīng)該的。
“可不,,姑姑一早就吩咐我過來了,。唉,你不知道賢妃娘娘這幾日心氣不順,,也只有姑姑在身邊才能稍稍安撫些,。”
柳沫兒一邊給李蠻惜吹粥一邊愁眉不展的抱怨道,。
主子不開心,,倒霉也只能是他們這些奴才。
李蠻惜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喝起了藥,,她自己現(xiàn)在都有氣無力,,半死不活了,可沒那心情聽八卦,。
還是先把這碗濃烈而苦澀的藥湯給干了在說吧,。
哼!
賢妃心氣能順了才是真的見鬼了,。
原本以為設(shè)計(jì)這一出非但能拔除了秦淮安,,平了之前刺殺一事的線索,也能在皇帝跟前給太子上上眼藥,。
前朝后宮在攛掇攛掇,,拿下此次出征掛帥頭銜也不是問題,可誰想汪得沐那狗子竟然把事情給干砸了,!
十來號人硬是沒有看住一個被下了藥的,。
都特么的是挨過一刀的沒根貨,人家為什么辣么秀兒,,怎么自己這邊就全是廢物點(diǎn)心,,中看不中用呢?
抬手把遞到嘴邊茶盞甩出去,,彎彎的月牙眉都快抿成一條直線了,。
自秦淮安去到太子身邊這些日子,她就跟犯了太歲一般,,事事不順,。
先是刺殺失敗,后又查出劉娥,,如今竟然從她布好的天羅地網(wǎng)中逃了,!
這以后想在搞他,怕就不會這么容易嘍,。
“玉清,,劉娥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阮無雙撫著從昨兒個就開始跳的左眼皮,心情很是煩躁,。
李玉清一抬手,,命手下的小宮女把地上的碎瓷給收了,然后墩身福了個禮:
“并無,,不過主子不必憂心,,劉娥跟了主子多年自然是不敢造次,這次恐出意外,,待安頓好自然會和我們聯(lián)系的?!?p> “哼,,她都跑了還會顧我這個主子?不行,,不能等了,,那姓秦的既然已經(jīng)查到她頭上,那自然是留不得了,?!?p> 阮無雙站起身,來回走的步子一頓,,陰沉著眸子看著李玉清:“去,,叫汪得沐悄悄帶人先把她家人給料理了?!?p> 李玉清一怔,,處理劉娥家人,那可是一家七口,,太草率了吧,?
“此事不妥啊?!崩钣袂逡娰t妃神情凌冽的望向自己,,方覺自己失言,趕緊補(bǔ)救:“娘娘可要三思啊,,若是給逃竄的劉娥知道,,她會不會因?yàn)閼嵑薅D(zhuǎn)投他人?”
“她敢,!”阮無雙穆然拔高音量,,目光灼灼,殺氣滿溢:“她既然敢跑就該料到有這么一天,?!?p> 李玉清看著阮無雙這般模樣,,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昨天女兒對她的質(zhì)問,賢妃母子本性如何,?
如何,?
自然是狠戾,從不拖泥帶水留有余地,。
“劉娥定然是被人堵了,,所以才一直都沒敢露面,她定然是不敢背叛主子的??!”李玉清不死心,繼續(xù)給自己的老搭檔說情,。
“更何況,,只要她家人在我們手里,她就算要叛主,,也要好好掂量一下,,若是家人都不在了,難保她不會破罐破摔,?!?p> 若是她沒有記錯,去年她才吃了劉娥孫兒的滿月酒,,這主子要是吩咐下去,,她家怕是難有活口。
想起那白白胖胖的大小子,,今年也不過才一歲,,李玉清的心就揪了起來,后背直冒冷汗,。
這劉娥可是和她一般,,跟了賢妃好些年頭的老人啊,難道,,就要這樣被連根拔了,?
阮無雙根本就聽不進(jìn),好吃好喝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狗,,也是時候回報(bào)她了,。
“好了,本宮意已決,,你出去叫汪得沐進(jìn)來便可,。”
說著便退回茶桌旁,掂起李玉清新倒好的茶盞,,輕抿一口,,目光低垂,一幅不想多言的樣子,。
劉娥家人必須死,,誰知道她有沒有在家里嘮叨那些有的沒的?
更何況,,秦淮安定然已經(jīng)派人盯上她的家人了,,到時候指不定誰要挾誰,為免出差池,,還是讓他們徹底閉嘴的好,。
至于劉娥,看來得給她哥哥說聲,,有哥哥的羽林軍在,,劉娥想再回這大啟宮,怕也只能躺著才行,。
……
忠三站在門口冷眼瞧著秦淮安抬起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游離在上翹的唇角,,有些難以忍受的撇了撇嘴翻了翻眼白,。
“咳咳咳~”
這小子昨晚上不過就去送了包藥而已,,至于傻樂成這樣?
難道還發(fā)生了什么不可言說的事,?
秦淮安抬眸,,看了眼忠三那張嫌棄的臉,然后提起筆,,假裝正經(jīng):“貴妃娘娘那兒要盯緊了,,明日乃是太子翻盤的唯一機(jī)會,萬不可大意,?!?p> “都按排好了,等那些眼線回報(bào)的時候,,太子的事怕也談完了,。”
說著,,忠三又看向秦淮安,,難道今兒早上根本不是早起,而是晚歸,?
我擦,,真相了!
忠三綠豆眼一亮,來了興致,,難怪一身藥味,,那昨晚上到底發(fā)生了啥?
兩人該不會已經(jīng)……
“咳~,!”
秦淮安輕咳一聲,,冷眼截住了忠三不雅的思緒。
這損ser一看就沒有憋著好,!
“劉姑姑那邊有消息沒,?定要記住她家人是關(guān)鍵,萬不可大意,!”
“擎好吧,,都安排的妥妥的?!敝胰ы?,笑的不壞好意,欲要上前打探,。
秦淮安卻穆然變了臉,,面無表情的垂著眸子,聲音也帶上了清泠的疏離:“那早上讓你辦的事可有進(jìn)展,?”
忠三一愣,,得咧,這特么的就是嫌棄他呢,,故意找事,!
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