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會之后,,黛莎的拘束感逐漸消退,,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多了起來。
“黛莎,,你在基輔大學里學的是什么專業(yè),?”
“是金融經濟學,。”
“哦,?那你對如今烏克蘭的經濟有什么看法嗎,?”
“我對烏克蘭的經濟并不看好?!摈焐嘈χ鴵u了搖頭:“您知道嗎,,如今的烏克蘭根本看不到未來。以我所就讀的基輔大學為例,,我的大學導師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副教授,,她的每個月工資差不多是4000格里夫那,折合你們國家的華夏幣大概是1300元,。
我還有一位在德勤工作的朋友,,月薪大概500美金,這樣的收入在你們國家可能只能算是中低收入,,但在我們這里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p> “你們的經濟已經這么糟糕了嗎?”
蘇童不禁微微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里,,烏克蘭經濟即便不怎么好,但也沒有這么糟糕才對啊,。堂堂一名大學副教授的工資居然還比不上國內的掃大街的環(huán)衛(wèi)工,。
要知道1991年8月脫離了前蘇聯獲得獨立時的烏克蘭家底子相當豐厚。有六十多萬平方公里的領土,,有廣袤的平原和一望無垠的黑土地,,有十分豐富礦、鐵礦,、錳礦等資源,;分家時還獲得了龐大的軍隊和1200多枚核武器,立馬變成世界第三大擁核國,。這些還不算什么,,而更耀眼的是它有雄厚重工業(yè)基礎設施和比較完備世界先進的軍工體系。
可是現在才過了三十年啊,,怎么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看到蘇童有些不相信的模樣,黛莎眼圈有些紅了,,“先生,,真實的情況可能比您想象的還要糟。我和我的父母以及爺爺奶奶和弟弟一家六口擠在一棟破舊的五十多平米的公寓里,,那棟公寓連暖氣都沒有,,一到冬天就只能買一些廉價的碎煤回家取暖。
您是知道的,,這種東西一旦處理不好是非常容易一氧化碳中毒的,,所以每到冬天,我就非常害怕哪天晚上睡著后就再也起不來了,?!?p> “你家的情況這么糟糕?”蘇童皺眉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道:“今天晚上格里戈里讓你來當我的舞伴,,給了你多少錢?”
“這個……”
黛莎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格里戈里先生答應給我300格里夫那(約莫100華夏幣),,他還說,,如果我能把你伺候好了,他還愿意額外給我3000格里夫那,?!?p> 聽到這里,,蘇童不禁搖了搖頭,三千格里夫那也就相當于一千華夏幣,,這樣的價格在華夏國內也就相當于幾名好友出去吃一頓海底撈,,可是在這里卻能讓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為你獻身。
看到蘇童搖頭,,黛莎有些失望的慢慢低下了頭,,眼眶慢慢的紅了起來,眼看著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蘇童不禁苦笑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水做的呢,一言不合就能哭給你看,,他從身上掏出了紙巾遞給了她,,“好了黛莎,你哭什么呢,,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沒事,,這不關您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摈焐舆^紙巾擦了擦眼睛低聲道:“您知道嗎,我的母親原來是一名小學教師,,如今她已經退休了,,她每個月的退休金只有一千多格里夫納(約莫四百華夏幣),現在她每天都在菜市場擺地攤,,賣各種服飾補貼家用,。”
說到這里,,她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您肯定認為我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可是我的弟弟明年就要上大學了,可是上大學的學費到現在我們還沒湊出來,。我已經快畢業(yè)了,,所以我也要為家里做出貢獻,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蘇童點點頭,,“我們華夏有句老話,,人窮志短馬瘦毛長,。任何理想都要建立在生存的基礎上,所以我并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你也不用這么敏感,。”
不遠處的格里戈里雖然依舊在與周圍的人談笑風生,,但他的目光卻不時注視著蘇童所在的方向,,看到蘇童和自己精心挑選來的女孩談得這么投入,原本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但凡是個人都怕死,,即便是作為基輔黑I道大佬的他也不例外,能夠跟這么一位神醫(yī)保持好關系比什么都重要,,原本他最擔心的是這位神醫(yī)長期在華夏,,自己一旦有什么病的話,人家也不一定愿意來,,現在好了,,只要讓他愿意收下這位美女,也就算有了牽掛,,今后自己想請對方的難度自然就小了許多,。
什么……用強?
這個念頭他從來就沒想過,,用強硬的手段強迫一名神醫(yī)替自己看病,,這得多腦殘的人才會有這種想法啊,?
格里戈里腦殘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能夠一手創(chuàng)建光頭黨,,并成為黑I道大佬,,靠的可不光是打打殺殺,如果沒有清醒的頭腦,,他早就被人干掉了,。
這次他有預感,只要能和這位華夏來的神醫(yī)打好關系,,他的事業(yè)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陽光透過紗窗照進了臥室,。
坐落于市中心附近的四季酒店的商務套房的臥室里,剛睡醒沒多久的蘇童舒服了伸了個懶腰,,轉頭看了看左邊依舊熟睡的倩影發(fā)出了一聲滿意的呻I吟,。
他已經記不清多久沒睡過這么舒服的覺了,自從他大學畢業(yè)跟女朋友分手后,就一直單身到現在,,說起來也算是好久沒開葷了,,而且昨晚他驚訝的發(fā)現,黛莎居然還保留著一血,,這讓他在驚喜之余也有些撓頭,。
原本沒有這事的話,兩人滾床單充其量只能算是你情我愿,,可現在要了人家的一血,,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蘇童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的,,拔啥無情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但讓他娶一位金發(fā)碧眼的毛妹他卻沒有這個打算,他可不想幾十年后他依舊年輕,,但陪伴在他身邊的愛人卻已經白發(fā)蒼蒼,,那種感覺可不大好受。
隨手從床頭抓過煙盒,,點燃一支香煙后剛抽了一口,,一只白皙的小手就從旁邊伸了過來將煙奪走,蘇童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他轉過頭笑著對黛莎道:“你醒了,?”
黛莎將皓首伏在他懷里,深吸了一口香煙,,熟練的吐了個眼圈,,這才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好久沒睡過這么舒服的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