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也有些迷惑,,不知道這些下人們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我都要抓你了,,你非但腦袋不多冒些黑霧,,還問我可不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你說可不可以?”
張大龍咬了咬牙:“我一般不可以,,但要是殿下可以的話,那我也可以,!”
他屈辱地背過身去,,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殿下,我屁股不舒服,?!?p> 沈澤:?
他忍不了了,,怒拍椅背道:“大膽張大龍,!你一個奸細(xì),下完毒還敢這么囂張,?來人?。“阉孟?!”
“鏗,!”
“鏗!”
“鏗,!”
離得最近的幾個侍衛(wèi)紛紛拔出刀劍,將張大龍團(tuán)團(tuán)圍??!
眾人嚇了一跳,剛才氣氛還一片和諧呢,,怎么忽然就刀劍相向了,?
婢女們紛紛尖叫,忙向后退了幾步,,離張大龍遠(yuǎn)遠(yuǎn)的,。
張大龍大驚失色,剛才看選美大會太入迷,,竟然毒是自己下的這件事情給忘了,!
他頭皮發(fā)麻,撲通一聲就朝沈澤跪下了:“殿下冤枉??!殿下,我冤枉,!”
“你有什么可冤枉的,?”
沈澤冷冷一笑,直接把手里的包裹甩到他的面前,,金銀珠寶頓時嘩啦啦地撒了一地,。
“這是從你婆娘那里搜到的,!張大龍你說,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你毒殺我,,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下人們差點被閃瞎眼睛,沒想到這張大龍看起來挺老實的,,竟然有著這么歹毒的心,。
在他們眼中,張大龍已經(jīng)與尸體無異了,。
毒殺世子未遂,,還被抓了個包!
給你十條命也不可能活著走出王府??!
張大龍面如死灰,嘴唇顫抖道:“殿下,,我……”
沈澤冷冷說道:“給你一個解釋的機(jī)會,,如果能讓我信服,說不定會饒你不死,?!?p> 張大龍苦笑道:“我不求殿下饒我不死,只求您猛放過我的家人,!”
以這惡少兇殘的個性,,非但自己不可能活,就連自己的家人也很難幸免,!
沈澤寒著臉,,居高臨下道:“你我主仆一場,這些年的付出也都看在眼里,,相信你并沒有殺我之心,,想必只是受人蠱惑。只要你說出主謀,,我就饒你不死,,說不定還會給你洗腦,讓你忘記這段不愉快,,繼續(xù)留在王府,。”
此話一出,,下人們都驚呆了,。
“洗腦?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忘憂丹,?”
“聽說一顆忘憂丹價值萬金,,難道殿下真愿意以萬金代價饒張大龍不死,?”
“剛才的場景你難道不記得了?殿下往常何時如此關(guān)懷過我們下人,?相信我,,殿下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殿下了!”
沈澤嘴角微微揚起,,可看了看他們的腦袋,,瞬間就不高興了。
你們夸得這么好聽,!
倒是給我出貨?。?p> 張大龍臉色陰晴不定,,跪著仰望沈澤道:“殿下,,此話當(dāng)真?”
沈澤指著青天:“我沈澤對九天玄女起誓,,若張大龍無害我之心,,且供出幕后主謀,我必將遵守諾言,,洗腦后也不趕出王府,。若有違此誓,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殿下,!”
眾下人齊齊失神,沒想到沈澤竟然愿意為一個背叛過的雜役立這么重的誓,。
雖然九天玄女沒工夫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吧,但萬一哪天秋后算賬呢,?
一時間,,他們腦門上竟然都擠出了一絲白霧,緩緩鉆入沈澤的鼻腔,。
“嗯~”
盡管每個人擠出來的都不多,,但匯合起來還是很可觀的,搞得沈澤身心一陣舒泰,。
沈澤繼續(xù)問道:“說不說,?”
“說說說!”
張大龍這才回過神來:“殿下,!小人的確有受人所托,,但小人真不知道那是毒啊,!”
“哦,?”
沈澤面無表情:“說詳細(xì)點,!”
張大龍趕緊說道:“前些日子,我去郝掌柜那里購置香料,,他告訴我新到了一批香料特別好用,,制成香囊以后不僅可以提神醒腦,更是能夠滋陰補(bǔ)陽,,所以我就訂了,。”
沈澤點了點頭,,難怪這些天他誰都沒接觸,,卻還是接連被毒翻了好幾次,原來是香料出的問題,。
這世間的確有些藥物,,對修為足夠的人大補(bǔ),對修為不足的人劇毒,!
可這……丫鬟都沒中毒,,自己卻中了毒,還真是尷尬??!
原主……真特么是個鐵廢物!
為了緩解尷尬,,沈澤轉(zhuǎn)過頭:“陳伯,,你也用香囊啊,?”
陳伯臉色一變,,不過還始點了點頭。
“陳伯……”
沈澤醞釀了一會,,終于吐出了四個字:“你好騷?。 ?p> 陳伯臉上有些掛不住,,指著張大龍破口大罵道:“張大龍你胡說八道,,就換一種香料,就值得郝掌柜塞給你這么多金銀珠寶,?”
沈澤擺了擺手:“陳伯你先不要著急,,這些金銀珠寶說不定另有來頭。畢竟,,我就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收取了大量錢財。”
“殿下,?”
陳伯迷了,,眼前的人可是要下毒害你啊,!你怎么還為他開脫?。?p> 沈澤假裝看不見,,轉(zhuǎn)身看向張大龍:“說吧,!那這些金銀珠寶怎么解釋,該不會是你哪個長輩留給你的遺產(chǎn)吧,?”
張大龍趕忙點頭,,順著沈澤的話茬就接著往下說:
“殿下實在英明!這的確是我同族伯伯留給我的遺產(chǎn),,他們夫婦倆膝下無兒無女,,我看他們孤苦伶仃的,平時沒事就陪老兩口解悶,,沒想到……”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澤激動地攙了起來:“原來我真的誤會你了!”
“殿,,殿下……”
張大龍有些發(fā)蒙,,沒想到這紈绔這么好騙,該不會是毒傻了吧,?
沒準(zhǔn)真是,!
若不是毒傻了,怎么可能一大早在府上開選美大會,?
要知道這些丫鬟可都是完璧之身,,根本不是他的菜。
不管怎么樣,,總算是逃過一劫,,不過逃過這一劫后,還是趕緊跑路吧,!
他是個孤兒,同族伯伯這個借口,,也就能糊弄傻子了,。
“不用感動,都是自己人,!”
沈澤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是偷偷地掃了一眼眾人,心想我都這么寬宏大量了,你們敬重敬重我也是應(yīng)該的吧,?
可沒想到,,根本沒人冒白霧,一絲都沒有,!
沈澤很生氣,!
你們怎么這么吝嗇啊,!
我演得這么賣力,,你們給點辛苦費也成啊,!
人心中的成見,,真是一座大山啊,!
大熱天的,,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手腳冰涼,!
我們紈绔惡少什么時候能站起來,?
“殿下!我,,我說完了……”張大龍一臉希冀地望著沈澤,。
沈澤又等了會,依舊沒有白霧生出,,不由感到一陣索然無味,,沖陳伯招了招手道:“陳伯過來,給他洗腦,?!?p> 聞言,張大龍終于舒了一口氣,。
其他下人也是有些恍惚,。
這么解釋,就行了,?
難道殿下真的洗心革面了,?
不!
這不是洗心革面,!
這簡直就是菩薩心腸,!
就是感覺腦子不太好使……
陳伯愣了一下:“啊,?洗腦,?殿下,咱府上沒有忘憂丹啊,!”
沈澤咧了咧嘴:“您不是高手么,?難道沒掌握洗腦的術(shù)法么?”
陳伯有些慚愧:“這個真不會……”
“那我教你好了,!”
沈澤搖了搖頭,,徑直走向張大龍:“大龍啊,我等會就要給你洗腦了,,過程有些繁瑣,,你配合一下哈!”
“一定一定,!”
張大龍連忙點頭,,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他可不敢忤逆沈澤半點,。
沈澤頗為欣慰:“陳伯來吧,,封住他的穴道!”
陳伯半信半疑道:“殿下,,你真的會洗腦,?”
沈澤有些不悅:“本殿下說過大話么?”
陳伯很想說“說過”,,但看他這么自信的樣子,,還是聽了他的吩咐,出手封住張大龍幾個大穴,,這種手法可來自于宗門,,俗世之中幾乎無人能解。
封穴期間,,張大龍除了能說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沈澤繼續(xù)指揮:“把他頭發(fā)剃光,?!?p> 陳伯有些疑惑,洗去記憶的術(shù)法他聽過不少,,可從沒聽過有哪個需要剃光頭的,。
莫非這是……佛門術(shù)法?
其他下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殿下真的懂這些么,,聽說殿下連二品武者都沒突破,連我奶奶都不如……”
“那可不一定,!殿下可是鎮(zhèn)西王的世子,,可學(xué)的武學(xué)肯定比咱們多,甚至連傳說中的仙術(shù)都可能接觸得到,?!?p> “可要是這樣,他的修為怎么會這么低,,甚至成為了全城的笑柄,?”
“這你就不懂了吧!現(xiàn)在的天才都這樣,,這叫扮豬吃虎,,有空多去去對面的太初書坊,小說里都這么寫,?!?p> 眾人說話間,陳伯已經(jīng)把張大龍的頭發(fā)剃光了,。
“殿下,,然后呢?”
沈澤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毛筆,,朝張大龍的禿瓢上畫了一個圈,,順便遞給陳伯一把匕首和一個水囊。
“開瓢,,洗腦,!”
陳伯:……
眾人:……
張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