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p> 正當(dāng)兩人興致勃勃的看著池子中游曳著的錦鱗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怎么來了,?!?p> “趙提爐,這里不歡迎你,?!?p> 白流蘇看到李慕白之后,臉上漏出了一絲的激動,,可下一眼又看到了他身后的女人,,立刻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慕白,,你們?nèi)ツ沁呉幌?,我和流蘇說會話?!崩钅桨咨砗蟮挠馀诱f道,。
“趙提爐,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想在看到你,。”白流蘇咬牙切齒的說道,。
“流蘇,,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們不應(yīng)該這樣子的,?!壁w提爐說道。
“朋友,,你拿我當(dāng)朋友的話,,你會和我爹在一起?!卑琢魈K氣呼呼的說道,。
.......
......
離兩人不遠處,高飛心中熊熊的八卦之火已經(jīng)燃起,,他側(cè)著耳朵想要聽著那邊兩人在談?wù)撝裁础?p> “宛城附近來了一只大妖,,這些天盡量不要出城?!蓖蝗?,李慕白的聲音響起。
“大妖,?又多大,?”高飛問道。
“我不是對手,?!崩钅桨酌嫔蠋Я藥追殖钊荨?p> “這......”高飛也感覺事情大條了,,這事情八成和今天的這條小母龍有關(guān)系,。李慕白都自認不是對手的大妖,這估摸著說大妖都不合適了,,這得是巨妖了吧,。
想到這里高飛有些后悔多管閑事了,雖然這妖肯定是來找小母龍麻煩的,??删蛻{著人族和妖的世仇,估摸著找到小母龍的時候指定也得順便捎帶著解決掉自己倆人,。
正當(dāng)高飛正為難的時候,,趙提爐已經(jīng)帶著白流蘇走了出來。不知道這女人達成了什么養(yǎng)的交易,,此時的兩人居然已經(jīng)和好如初,。
“記住我給你說的話,沒事不要出城,。衙門里還有些事,,有事到提刑司找我?!崩钅桨着R走時提醒道,。
就在李慕白帶著趙提爐從高飛身邊走過的時候,突然高飛的背后一陣刺痛,。
“先別走,。”高飛趕忙叫住兩人,。
高飛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背后的疼痛不正常,,這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疼痛,這是陣痛,。根據(jù)他多年的紋身經(jīng)驗和繪畫的直覺來說,,陣痛的地方正好可以組成一個圖案。
沒錯,,是關(guān)公,,還是睜眼的關(guān)公,。
高飛之所以能夠感覺到是睜眼的關(guān)公,是因為屬于眼部的位置,,陣痛的特別明顯,。
“那個......”
“伯母,初次見面,,有個請求,,但是有些冒昧?!备唢w硬著頭皮說道,。
“你說?”趙提爐道,。
“那個,,你理我近點?!备唢w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什么?”
“泡了我閨女不說,,這是想要......”李慕白想著手已經(jīng)朝著腰間的長劍拔去,。
突然只見,高飛看到了趙提爐腰間掛著的一枚雕刻著青龍的玉佩,??吹竭@玉佩的第一眼,高飛便知道自己背部的疼痛一定是這枚玉佩引起的,。
“玉佩,,給我那枚玉佩?!备唢w背后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了,,幾乎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
這個時候,,李慕白三人自然也看出了高飛的不對勁,。趙提爐連忙取下腰間的青龍玉佩,將它塞到了高飛的手里,。
這玉佩一到高飛的手里,,立刻便化作一道青煙飛向了天空,而就在這個時候,,伏羲星突然開始散發(fā)出炫目的光彩,,一道青綠色的人影閃入到了高飛的背后。
“轟,?!?p> 伏羲星的光輝散去,,高飛重重的甩倒在了地上,看樣子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高飛......”
白流蘇率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高飛,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朝著鼻息探去,,她的手在微微顫抖著,看到出此刻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
“沒事,,應(yīng)該只是昏迷了過去?!卑琢魈K重重的舒了口氣,,心中的石頭也落在了地上。
“他的昏迷應(yīng)該和伏羲星的異動有關(guān),,好像有什么東西鉆到了他的后背上,。”李慕白沉吟了半刻后緩緩說道,。
李慕白似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當(dāng)著妻女的面便將高飛的上衣扒了下來。只見高飛的后背上,,赫然是一個威武不凡的男子畫像,,這男子騎著一匹赤紅色寶馬,右手提著一把青龍偃月刀,,左手是一本書卷,,書卷扉頁上依稀看的到春秋二字。細細的看來,,這男子面如重棗,,兩條臥蠶眉,一雙丹鳳眼,,兩尺多長的胡須垂在胸口處,。
“這是命紋?應(yīng)該和剛剛的伏羲星異動有關(guān),,可今日也不是銘刻命紋的日子?。俊崩钅桨子行┻t疑的說道,。
自古以來,,九州出現(xiàn)過無數(shù)驚才艷艷之輩,但是不管是在怎么優(yōu)秀之人,,銘刻出的命紋在怎么強大,,都只有在每年的正月初一才有可能銘刻出命紋,。盡管剛剛伏羲星確實發(fā)生了異動,可李慕白似乎還是不相信高飛是在今天銘刻出的命紋,。
“爹,,他從前沒有命紋的?!卑琢魈K十分確認的說道,。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怎么可以在今日銘刻命紋,。”
看到女兒的神色不似在說假話,,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高飛就是在剛剛銘刻出的命紋,。這是九州三千多年來的頭一樁,難免讓李慕白有些難以置信,。
“不對,,你怎么知道他從前沒有?!?p> 李慕白很快便想到了另外一個重點,,這個命紋處在后背,自己閨女怎么知道,。姑娘家家的,,還未明媒正娶,成何體統(tǒng),。一邊想著,,李慕白又朝著腰間的長劍摸去。
“爹,,你想什么呢,?”白流蘇羞紅了臉。
此時,,正陷入昏迷的高飛,,感覺自己在一個霧氣朦朧的空間當(dāng)中,一個紅臉的漢子正在自己面前舞刀,。盡管眼前這個漢子在霧氣中舞刀,,讓高飛看的不說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這位定然就是關(guān)二爺,。前世作為一個紋身師,,高飛曾經(jīng)紋刺過各種姿勢的關(guān)二爺,對于關(guān)二爺他在熟悉不過了,。
高飛試著朝前走了幾步,,緊接著又試著往前跑了幾步,,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不管他是走是跑,兩人之間的距離永遠是不遠不近,。高飛是個小機靈鬼,,他很快便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這是關(guān)二爺一個人舞刀忒無聊,,想找個觀眾啊,。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這神秘的霧氣空間中似乎很有古怪,,高飛感覺自己已經(jīng)在這個空間當(dāng)中無數(shù)個年頭了,可自己卻不老不衰,,不寒不餓,。從一開始的看著關(guān)二爺舞刀,,到后來的跟著關(guān)二爺練刀,,在到如今兩人各自舞各自的刀。
高飛收攏了刀勢,,照例朝著關(guān)二爺看去,。這些日子兩人都是各自舞各自的刀,高飛收刀的時候會下意思的朝著關(guān)二爺看去,,那會關(guān)二爺也正好收刀,。可今日,,高飛側(cè)面看去,,卻發(fā)現(xiàn)關(guān)二爺居然沒有舞刀,而是撫著長須看著自己,。
“草,,自己這是在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了?!备唢w似乎感覺到了尷尬,。
緊接著,面前的霧氣開始越來越稀薄,,緊接著整個空間開始支離破碎,。
“啊?!?p> 與此同時,,正躺在床上的高飛的手指動了動。
“你醒了,?!?p> 高飛剛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滿臉憔悴的白流蘇。
“嗯,,沒事了,。”
高飛下意識的扭動著身子,,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中似乎出現(xiàn)了很多的刀法,,可自己的身子卻很僵硬。通俗點來講的話,,就是腦子會了,,可身子卻不會。